他平日里習(xí)慣了不假辭色。
所以在看到我可怖的傷痕后只游離了幾秒,又回到了脆弱的神色。
他替我蓋住衣服,吩咐助理給我拿藥。
“就算你故意傷害自己,我也不會再離開你了?!?/p>
我看著面前男人精致的臉忽然有些厭煩。
我們AI做任務(wù)遇見過各種不同的人,可沒有那個是如此固執(zhí)的。
我有些厭煩。
“你能不能別再管我?”
醫(yī)院里人來人往,有小姑娘吐了吐舌頭。
“哇長那么帥還當(dāng)舔狗?”
“我愿意!”
周予皓氣急敗壞。
示弱嘗試過了,反抗也嘗試過了。
這個男主實在難啃,我心煩意亂查找文獻,試圖找尋應(yīng)對辦法。
下意識推開他,剛走出醫(yī)院就被一群穿著黑衣的保鏢包圍。
“你們誰...唔?!?/p>
下一秒,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我身處一片別墅。
察覺到海浪的聲音,我用力推開他試圖走向門外,腳上卻被沉重的束縛感扯住。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我的腳上拴著鐵鏈,甚至整張床都被四根鐵柱牢固焊住。
他手里拿著一把鑰匙,悲傷地看我。
“咱們結(jié)婚時你說你想去海島度蜜月?!?/p>
“當(dāng)時我沒有錢,這件事在我心里困擾了很久。”
“后來我找人建了這棟別墅想在你生日那天送給你,卻意外得知你母親去世。”
“小鹿,你不該太過自我?!?/p>
“耍脾氣、鬧離婚...哪個事業(yè)有成的男人外面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花瓶陪伴呢?”
我大發(fā)雷霆。
可除了周予皓和幾個醫(yī)生之外,這個地方?jīng)]有其他人。
我在腦海中試圖連接數(shù)據(jù)...
可這個地方根本沒有信號。
還有兩天,數(shù)據(jù)徹底摧毀,我慌亂地?zé)o法自持。
“周予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目色沉沉,深邃的眼神仿佛穿越回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
“徐鹿,我愛你?!?/p>
我一頭栽了下去。
......
體內(nèi)有一種躁動讓我紅溫,數(shù)據(jù)被完全打亂又拼接。
我要瘋了。
感覺有什么要占據(jù)我。
“周總,您夫人的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有點瀕臨崩潰的跡象。”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拳頭攥緊的聲音。
醫(yī)生出了一份診斷證明。
“重度抑郁、焦慮、失控?!?/p>
我又睜開眼。
看著面前的男人有些疑惑。
“你是誰?。俊?/p>
安靜。
所有人都很沉默。
海浪的聲音拍打著窗戶,我看著面前男人眼角留下一滴淚。
鬼使神差地,我走過去伸出舌頭幫他把淚舔掉。
“唔,好苦?!?/p>
秘書走過來,將一本日記本遞給周予皓。
復(fù)雜的情緒忍了又忍,還是艱難道。
“這是從于婉小姐那里搜到的,好像從她進入公司開始就有意識地控制夫人?!?/p>
“夫人采用了許多自救的辦法,她的意識越來混亂,記憶力不斷衰退。”
“唉...您自己看吧?!?/p>
周予皓顫抖著接過那本日記本。
他翻開第一頁,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下去。
不知過了過久。
高大的身軀瞬間垮掉。
摟住一臉純情懵懂的我。
哭的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