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整個教育行業(yè)都要封殺我這個幼兒園園長。我向身為集團幼兒園分管經(jīng)理的男友求助。
卻被他指著鼻子罵:“你干嘛要跟人家一個小姑娘過不去?”“本來就是你先苛責(zé)她的,
你要是澄清了,她的人生就毀了!”我成了過街老鼠,出門就被人喊打。
直到在男友辦公室里看到那個女幼師坐在男友腿上調(diào)情,我才恍然大悟。
他的心早就不在我這了。絕望之下, 我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爸,你賭贏了。
”“我回來可以繼承家業(yè),但我要全行業(yè)封殺兩個人!”1“好!好!好!”“阿梨,
你終于同意繼承家業(yè)了!”我爸一連說了三個好,聲音激動不已:“等著,爸這就去接你!
最多三個小時!”我握著發(fā)燙的手機,輕聲說了一個“好”字,便掛斷了電話。剛要出門,
可看著辦公室門外一堆散發(fā)著餿味的垃圾和被臭雞蛋糊住的攝像頭,我心底一陣發(fā)酸。
事情的起因是三天前。我巡視到新來的實習(xí)幼師蔡芮芮帶的班級門口時,
一眼便見她正將一塊黏膩的麻團喂給小班的孩子們。我當時魂都快嚇飛了,
下意識拍飛了她手里的麻團?!白∈?!”“三歲的孩子氣管多窄你不知道?
噎住了出了人命你負得起責(zé)嗎!”“你的入職培訓(xùn)是怎么學(xué)的!誰準你不經(jīng)過批準,
擅自給小朋友喂其他食物的!”因為憤怒和恐懼,我的聲音也不自覺拔高。
蔡芮芮被我吼得一愣,垂著頭立在一旁,吧嗒吧嗒地掉眼淚。就是這一幕,
被人掐頭去尾地錄了下來。視頻里,只有我聲色俱厲地對著一個柔弱無助的實習(xí)老師大吼,
刻意營造出我仗勢欺人的惡毒形象。視頻被瘋傳,我火了,
但是作為欺凌實習(xí)生的無良院長火的形象火的。從那以后,曾經(jīng)對我笑臉相迎的同事們,
如今對我視若無睹。她們從我身邊走過時,總會壓低聲音的竊竊私語,帶著不加掩飾的譏笑。
就連我最疼愛的小朋友們,也用一種畏懼的眼神看我。大班最調(diào)皮的那個小男孩,
甚至用積木塊砸我。積木砸在我的額角,生疼。我沉下臉,想糾正他的行為。
他立刻就張開嘴,發(fā)出了凄厲哭聲。下一秒,他的家長就怒氣沖沖地推開我?!吧蚶?!
你這個歹毒的女人!你又想對我兒子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虐待他!”我試圖解釋,
可沒人聽。他們只相信那個被惡意剪輯過的視頻。即使后來警察來了,調(diào)出了完整的監(jiān)控。
那個家長也毫無歉意,反而理直氣壯地吼道:“誰知道你是不是背地里嚇唬他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等著我滾蛋。辦公室里,
我沒有絲毫猶豫就將那封早就準備好的辭職信發(fā)送出去。同時抄送給了我的男友,
這家幼兒園的代理經(jīng)理——白司炎。做完這一切,我看了一眼時間,決定提前下班。
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我一秒鐘也不想多待。路過操場時,一陣清脆的歡笑聲傳來。
是蔡芮芮在帶孩子們玩“老鷹捉小雞”的游戲。她扮演著“母雞媽媽”的角色,張開雙臂,
護著身后一長串“小雞”。孩子們笑得前仰后合,玩得不亦樂乎。
可我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蔡芮芮的手上做了尖銳的延長甲,這是幼兒園明令禁止的。這時,
那個扮演“老鷹”的男孩子朝著蔡芮芮飛撲。而蔡芮芮那尖銳的指甲,正不偏不倚地,
朝著男孩的眼睛方向而去!身體已經(jīng)先于思想,做出了反應(yīng)?!靶⌒?!”我嘶吼著,
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蔡芮芮,那個男孩子順勢跌進我的懷里,毫發(fā)無傷。我抱著孩子,
重重地摔在了塑膠跑道上,胳膊和膝蓋火辣辣地疼。蔡芮芮也被我推得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她發(fā)出一聲嬌弱的驚呼。操場上瞬間安靜了下來。2聽到動靜的其他老師,
立刻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败擒?,你沒事吧?”“天啊,怎么摔倒了?
”她們七手八腳地扶起蔡芮芮,關(guān)切地檢查她的傷勢。
另一個老師則緊張地抱過我懷里的男孩,上下查看。“壯壯,有沒有摔到哪里?
快讓王老師看看!”沒有一個人看我一眼。我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來,膝蓋磕破了皮,
滲出了血絲。而迎接我的,是所有人譴責(zé)的目光?!吧驁@長,你太過分了吧!
”“芮芮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么對她?”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給我定罪的事,
發(fā)生得多了,我都懶得解釋,本想轉(zhuǎn)身就走。可蔡芮芮卻柔柔弱弱地開了口:“沈園長,
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你拎著包是要早退嗎?”“你身為園長,以權(quán)謀私,這不好吧?
”我冷冷地看著她。“如你們所愿,我已經(jīng)辭職了?!爆F(xiàn)場鴉雀無聲。短暫的錯愕之后,
是毫不掩飾的幸災(zāi)樂禍?!稗o職了?活該!”“誰讓你平時那么高高在上,
看不起我們這些基層員工!”“就是!不尊重我們基層員工,
你位置坐的再高也遲早得摔下來!”我不解。我什么時候看不起基層員工了?
我剛想開口問個明白。蔡芮芮又哭得梨花帶雨,委屈開口:“王老師,算了吧,
沈院長不喜歡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想推我一把出出氣,我也不介意的。
”“只是,沈院長,你有氣都向我撒,別怪罪其他同事,他們都很好的。
”她這番綠茶味十足的話,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吧蚶妫氵€有沒有良心!
”“我們幼兒園有你這種園長,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快滾!趕緊滾出我們幼兒園!
”我忍無可忍。我指著蔡芮芮那雙精心修飾過的手,聲音冰冷。“蔡芮芮,我問你,
作為一名幼師,你不知道規(guī)定不許留長指甲做美甲嗎?”“剛才那個孩子,
差點就被你的指甲戳瞎眼睛了!”蔡芮芮的臉色白了一下。隨即,她哭得更兇了,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沈園長,我,我只是想讓自己漂亮一點,
孩子們也喜歡看啊……”“你的思想太死板,太落后了!幼師也可以都追求個性??!
”她身邊的一個老師立刻附和道:“就是!芮芮年輕愛美有什么錯?
你就是嫉妒人家年輕漂亮!”“沈梨,你真是心理變態(tài)!”我簡直要被這套強盜邏輯氣笑了,
擼起袖子準備跟她們開罵時,一個道聲音響起?!俺呈裁闯?!都圍在這里干什么!
”是白司炎。他徑直與我擦肩而過,心疼地看著蔡芮芮,看向我時,
語氣里滿是指責(zé):“沈梨,你又在干什么?”“你就非要仗著自己的身份,
去欺負一個實習(xí)生嗎?”同事們一聽,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鄙夷。“聽到了吧?
連白經(jīng)理都說她人品差!”“做人做到她這份真挺失敗的,我要是她都沒臉出門了!
”我抬頭看著這個我為他付出五年青春的男人,心臟像是被針扎了一般刺疼?!鞍姿狙?,
我是你女朋友,你不站我這邊就算了,連事情經(jīng)過都不問,就直接給我定罪,
你講不講道理??!”他面上閃過一抹心虛,但在看向蔡芮芮梨花帶雨的模樣時,
對我只剩下憤怒?!吧蚶?,這對時間你什么樣的人品大家都清楚,我用得著冤枉你嗎?
”“還有,你少拿咱倆關(guān)系說事!我向來公私分明,絕不會因為私情包庇任何人的!”呵。
好一個“公私分明”!我怒極反笑,從包里掏出手機,直接點開了相冊。
看到照片畫面那一刻,白司炎臉上血色盡褪,一片慘白。3照片是我去他辦公室找他時,
從窗戶縫隙拍到的。畫面中,蔡芮芮正親密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將一顆剝好的葡萄喂到他的嘴邊。兩人笑得無比燦爛,姿態(tài)親昵得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你……”他甚至來不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一把搶走了我的手機。
在其他同事都還沒看清屏幕上的內(nèi)容時,他將我的手機,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芭荆?/p>
”一聲脆響,屏幕瞬間四分五裂。我憤怒地看著他,渾身都在顫抖?!鞍姿狙祝?/p>
你憑什么砸我的手機!”“我看你就是心虛了!不想讓同事知道……”我話還沒說完,
就被白司炎一巴掌狠狠打斷!臉頰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響。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驚呆了。白司炎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他指著我的鼻子,
冠冕堂皇地怒吼道:“沈梨!我真是看錯你了!”“我沒想到你的嫉妒心這么強!
竟然P這種照片來污蔑芮芮的清白!”“你怎么可以這么惡毒!你想毀了她的人生嗎!
”眾人聞言,紛紛露出了然的神情。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從鄙夷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厭惡。
“天啊!太惡毒了!竟然用P圖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為了趕走芮芮,她真是不擇手段啊!
”蔡芮芮哭倒在白司炎肩上,一副隨時都會暈過去的樣子?!拔遥业降鬃鲥e了什么?
沈園長,你為什么要這么害我……”白司炎立刻心疼地扶住她?!败擒?,你別怕,有我在,
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然后,他轉(zhuǎn)向我,眼神冰冷?!吧蚶妫阋€想在園里混,
就立刻給芮芮下跪道歉!”周圍的同事也跟著起哄?!皩?!下跪道歉!”“不道歉就別想走!
”我看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只覺得無比可笑。我挺直了脊梁,冷冷地看著他們?!拔覜]錯,
我不會跪?!薄傲硗?,我已經(jīng)辭職了,你沒資格命令我!”聽到我說“辭職”,
白司炎愣了一下,旋即又被我的拒絕激怒?!昂?!沒我批準,你以為你走得了?!
”“你要是不聽話,后面發(fā)生什么事,我可保不了你了!”白司炎說完,
意味深長地看了一圈在場的人。他在威脅我,我一個人確實對抗不了現(xiàn)場的那么多人。
見我遲遲沒有反應(yīng),兩個跟蔡芮芮玩得好的女老師不屑開口:“我看她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對!像她這樣的人,必須好好收拾她,才會長教訓(xùn)!”說著,她倆立刻沖上來,
一左一右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她們力氣大得驚人,我根本掙脫不開?!澳銈兏墒裁?!放開我!
”其中一個女人,抬起腳,狠狠地踹在了我的膝蓋窩上!“噗通!”我雙腿一軟,
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膝蓋重重地磕在堅硬的地面上,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另一個人,
則按住了我的后腦勺,想逼著我給蔡芮芮磕頭。“給我磕頭!給芮芮道歉!”我拼命地掙扎,
屈辱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就在我的額頭即將觸碰到冰冷的地面時,一聲暴喝炸響。
“誰敢動我女兒!”4人群被分出了一條道。為首的中年男人在幾個氣場強大的保鏢簇擁中,
向我走來。白司炎在看清來人的一瞬間,大腦“轟”的一聲,瞬間宕機。
來人正是這家私人幼兒園所屬的慧盛教育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沈程輝。
那是在最頂級的VIP席位上,被無數(shù)人簇擁著的神明般的人物。白司炎的身體,
比他的大腦反應(yīng)更快。他滿臉諂媚地擠上前想要表現(xiàn),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而結(jié)結(jié)巴巴。
“沈,沈董!您,您怎么親自來了?”“總部,也,也沒跟我通知過。要不然,
我肯定帶領(lǐng)全體員工在門口歡迎您!”我爸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只是將我小心扶起,
在看到我的膝蓋時,面露心疼。那里的褲子已經(jīng)磨破,滲出的血絲和灰塵混在一起,
看起來觸目驚心?!鞍⒗?,是爸爸來晚了?!贝嗽捯怀觯屧趫鏊腥硕笺蹲×?。
白司炎臉上的笑容更是僵在了嘴角?!吧蚨?,沈梨,都姓沈……”他輕聲呢喃著,
像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般,驚恐地看向我。“阿梨,你竟然是沈氏千金!你怎么從沒告訴過我?!
”我冷漠開口,打斷了他的套近乎?!案嬖V你?你就不會把和蔡芮芮的奸情浪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