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傳來了聲音:「他做的事情和我們娘仨兒沒關系,都槍斃了這么多年了,別再來擾我們清凈!」
余夏又敲了幾下門說:「現(xiàn)在有個新案子,我們懷疑和當年的案子有聯(lián)系,需要您配合一下,您先開門好嗎?」
豐子也勸道:「大姐,我們不是要來打擾你們,是真的需要搞清楚當年的事?!?/p>
余夏和豐子在門口費盡口舌,耗了不知道多久,面前的門終于開了。
李芬看著他們抱怨:「進來吧,再讓你們在門口大喊大叫,所有鄰居都要知道我有一個殺人犯老公了,好不容易才搬到沒人認識的地方。」
擁擠的小房子里,陳設老舊繁多卻不雜亂,墻上貼滿了各種獎狀。
余夏念著獎狀上的名字問道:「趙曉強,趙曉欣——兒子女兒還在上學嗎?」
李芬說:「女兒今年剛大學畢業(yè),兒子高二了?!?/p>
聽到這里,豐子問道:「女兒在哪上的大學?最近回來過嗎?」
李芬似乎明白了什么:「在北方上的大學,最近沒回來,兒子住校。怎么?你覺得殺人犯的孩子也一定會犯罪?」
豐子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別誤會?!?/p>
李芬滿臉不悅:「什么新案子要我配合調查?抓緊時間吧,我一會兒還有事?!?/p>
余夏直言詢問:「當年的案子你了解多少?趙自強有和你提到過相關的細節(jié)嗎?」
李芬回答道:「沒提過,警察來家里抓人我才知道他干了什么?!?/p>
余夏又問道:「那你有沒有感覺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提到其他人或者做一些你不理解的事?!?/p>
李芬憤懣道:「我不理解他殺人!」
余夏正要開口,李芬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頭說道:
「他沒提過其他人,不過好像是有點奇怪的地方——
當時我去看守所質問他為什么殺人,他只說是一時沖動,我氣瘋了一直罵他連累我們娘仨兒,他就說了對不起我們,還有什么自己死不足惜,我們能生活得更好——
我們娘仨兒東躲西藏十幾年,我一個人打三份工養(yǎng)活倆孩子,哪里生活得更好?」
李芬越說越氣憤:「當時我感覺天都塌了,氣得只顧著罵他了,根本沒留意他的話哪里有問題?!?/p>
余夏了然,和豐子對視了一眼。
正準備走時,李芬又問我們:「當年的案子……他是被冤枉的嗎?」
余夏沒有直接回答她:「當年的受害人指甲縫里確實有他的皮肉組織。」
豐子遞給了她一張名片:「你再想起什么細節(jié)就給我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