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一個月在樓下新開的蛋糕店消費了十八次后。我不動聲色,也來到了這家店。
店主是個單親媽媽,穿著純欲風的紗裙,頭發(fā)用蕾絲發(fā)繩松松挽著,溫柔地朝我笑。
“謝太太,你終于來了?!蔽业谝淮我娝?,她卻篤定地喊出我的名字。挑釁與威脅,
暗流涌動?!熬椭滥銜恚贿^你比我想象中,沉得住氣多了。
”1正抱著女兒在沙發(fā)上讀童話書,謝懷瑾下班回來了?!巴?,看爸爸給你帶了什么禮物?
”關(guān)上門,謝懷瑾朝我和女兒揚了揚手里包裝精美的盒子。女兒蹬蹬蹬地跑過去,
在看到盒子里又是奶油蛋糕后。稚氣的小臉上滿是失落:“爸爸,你怎么又給童童買蛋糕呀?
童童都吃膩啦……”經(jīng)女兒提醒我想起來,
這已經(jīng)是謝懷瑾本月第十八次在樓下私房面包房買蛋糕。我知道,謝懷瑾有情況了。
假借著洗衣服的緣故,我把脫下的外套帶到了洗衣房。低頭一嗅,
外套上彌漫著股甜膩的蛋糕香氣。再一摸口袋,指尖一軟。掏出來一看,
居然是枚肉粉色的花朵狀硅膠胸貼。端詳著看了許久,
我心下了然:看來是外面的野狐貍按捺不住,主動朝我發(fā)出挑釁了。為了不打草驚蛇,
我面色如常的把胸貼收了起來。我開玩笑般問道:“樓下的蛋糕店這么誘人?
一個月要消費這么多次?!敝x懷瑾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這不是看你們母女喜歡吃甜食,
才買的。既然你們吃膩了,那就便宜了我吧。”他端起蛋糕,一掃而空。
還不忘夸獎:“這個蛋糕店媽媽一個人帶孩子很不容易,獨立又堅強,蛋糕做得也好吃。
”我心中冷笑。開始著手確認那枚胸貼的主人,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我先用包華子,
收買了樓下停車場的保安。他很快便幫我調(diào)出連續(xù)三個月以來的監(jiān)控。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
謝懷瑾下班后有一半時間,都出現(xiàn)在樓下的私房面包店。最近的一次,就在兩個小時前。
吳月,就是樓下面包店的女老板。對于吳月,我了解的并不多。
只知道她半年前突然搬來這個高檔小區(qū),開了家不足十平米的私房面包店,
身邊還帶了個和童童差不多年紀的男孩。本著碰運氣的想法,我進書房,打開了謝懷瑾電腦。
和他在一起八年,對于他的一切,我全都了如指掌,根本沒費什么力氣就解開了鎖屏密碼。
點開微信翻到最后,他和吳月的聊天記錄歷歷在目。謝懷瑾:“你怎么這么敏感,
把我褲子都弄臟了?!眳窃掳l(fā)來個偷笑的表情包:“還不是你這個餓狼要得太厲害,怎么,
你太太平時滿足不了你嗎……”怪不得謝懷瑾大中午回來就要洗澡換衣服,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剛要退出,吳月冷不丁又發(fā)來一句:“懷瑾,你上次答應(yīng)我的事,
什么時候做到呀?”我出乎意料地平靜。忍住惡心把聊天記錄保存下來。
既然他們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那就別怪我親手送他們身敗名裂。2第二天,
我像往常一樣去幼兒園接童童放學。反常的是,她不再和之前那樣活潑好動,
情緒看起來極其失落。想到網(wǎng)上那些校園霸凌案例,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兒。
摸著她的頭安撫道:“寶貝童童,實話告訴媽媽,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她揚起小臉,
像個小大人般搖了搖頭:“媽媽,你和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啦?
”“要不你們?yōu)槭裁唇o我轉(zhuǎn)學呀?”我滿臉疑惑,轉(zhuǎn)學?我怎么不知道?
直到給老師打去電話:“是這樣的謝太太,咱們幼兒園班級人數(shù)固定,每轉(zhuǎn)來一個孩子,
就要優(yōu)化掉一個孩子?!薄白罱x先生介紹了個男孩過來,就把童童的名額讓給了他,
把童童轉(zhuǎn)到旁邊的附屬幼兒園去了……”雖說是附屬,
但無論教育還是設(shè)施都和現(xiàn)在這家幼兒園差了不止一百倍。心瞬間涼了半截,
我繼續(xù)追問:“那個男孩叫什么名字?”“吳帥帥,他媽媽也住你們小區(qū),
據(jù)說開了家面包店,你們應(yīng)該認識的呀?!蔽液喼币獨獐偭恕;氐郊遥?/p>
看著坐在客廳里看新聞的謝懷瑾,我抓起水杯朝他頭上砸了過去:“謝懷瑾,你是不是瘋了?
誰允許你私自給童童換幼兒園的?”玻璃杯裝著熱水在謝懷瑾額角炸開,留下幾道血痕。
他捂著頭,眼里滿是對我的厭惡和嫌棄:“陳舒意,你簡直不可理喻!
”“童童擁有的已經(jīng)夠多了,她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疼愛,而且她聰明,在哪里上學都一樣!
”“但吳月她兒子就不一樣了,帥帥不僅來自單親家庭,基礎(chǔ)也沒有童童打得好,
所以他比童童,更需要這個幼兒園名額??!”這番爭吵后,似乎是為了給我個下馬威,
謝懷瑾一整夜都沒有回來。但是因為我態(tài)度堅決,遲遲沒有給童童辦理轉(zhuǎn)學手續(xù)。
吳帥帥始終沒有機會轉(zhuǎn)來這所幼兒園。就當我以為這件事已經(jīng)解決時,
沒想到再次出了幺蛾子。某個下午,老師著急忙慌給我打來電話:“謝太太,
童童在學校出事了,能麻煩您來學校一趟嗎?”聽著電話里女兒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的心都要碎了。拼命趕到幼兒園后,童童捂著流血的眼睛撲進我懷里:“媽媽,
我的眼睛好痛,嗚嗚嗚……”童童眼球出血嚴重,臉上滿是血淚。問了老師才知道,
原來在上剪紙課的時候,有個其他班的轉(zhuǎn)校生,故意拿剪刀捅在了童童眼睛上。
救護車及時趕來,把童童拉到醫(yī)院進行了緊急搶救。幸運的是傷口不深,不會影響后續(xù)視力。
我呼出一口氣,全身顫抖,問跟來的生活老師:“那個該死的轉(zhuǎn)校生,叫什么名字?
”“吳帥帥。”“那孩子轉(zhuǎn)來之前謝董特別關(guān)照過,
所以我們也不敢拿他怎么樣……”指甲狠狠嵌進肉里,沒想到謝懷瑾還是動用關(guān)系,
把吳帥帥轉(zhuǎn)了進來。但我并不怕。接下來,我找老師調(diào)出了幼兒園監(jiān)控。高清視頻里,
又肥又壯的吳帥帥把童童擠到墻角,用手掐她的脖子,用小刀劃她的胳膊和小腿。
嘴里還振振有詞:“謝童童,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媽媽就會讓你爸爸和你媽媽離婚!
”“你媽媽就會成為沒人要的壞女人,你也會成為沒人要的野孩子!”“嗚嗚嗚,
我媽媽不是壞女人,我也不是沒人要的野孩子……”童童哭得聲嘶力竭,狠狠揪痛了我的心。
不一會兒,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是吳月。3她悠哉悠哉地看完童童,
說出口的話卻像刀子:“謝太太,我還以為有多嚴重呢,沒想到就流了點血啊。
”“小孩子嘛長得快,這些小傷,不礙事的!”我攥緊拳頭,依舊面帶笑意:“是啊吳女士,
剪刀沒有扎在誰眼睛上,誰就不知道痛?!薄爸徊贿^咱們在這里聊天影響童童休息,
要不出去聊聊?”吳月以為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庭主婦,不敢拿她怎么樣。
所以跟著我去醫(yī)院后面小巷的間隙,繼續(xù)犯賤:“真是對不住啊謝太太,
我不知道童童是你和謝總的孩子呢?!毙∠锷钐帥]有監(jiān)控,我猛地停下腳步,
差點讓吳月摔個趔趄?!八圆皇俏液椭x懷瑾的孩子,就能被你兒子欺負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作為一個母親,勾引別人丈夫就算了,還挑唆你兒子霸凌別人,
搶走別的孩子爸爸,你究竟安的什么居心?”再堅強的人被當眾這樣說,臉上也會掛不住。
吳月捂著嘴,眼眶泛紅,偽裝出無辜的樣子:“謝太太,請你放尊重點兒!
”“你說我勾引別人丈夫,你有證據(jù)嗎?”哦,她倒是提醒我了。下一秒,
我從包里掏出那枚胸貼,吧唧一下甩在她臉上:“吳女士,我替謝懷瑾把你的奶蓋還給你!
”眼看她又要辯解什么。我果斷拎起包狠狠砸在她眼睛上,不給女人任何反抗的機會。
包上的鉚釘配飾很是鋒利,更何況我還特意在里面裝了個大功率充電寶。
伴隨著重物哐哐砸在身上的聲音。女人嘴里發(fā)出殺豬般的嘶吼—眼睛鼻子被砸出血不說。
如剝殼雞蛋般白嫩的臉上很快起了幾十道血印,甚至貫穿到了脖子上。
旁邊陪同的老師呼吸一滯。她們都知道我是謝懷瑾的太太,謝懷瑾又是幼兒園的校股東。
所以當我笑著問,有人看到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時,所有人都識趣的搖了搖頭。我轉(zhuǎn)轉(zhuǎn)手腕,
正要繼續(xù)教育吳月時,身后突然響起謝懷瑾平靜無波的聲音:“陳舒意,夠了!”他走過來,
先是把吳月護在懷里,
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一直以為你和那些遇到事就歇斯底里的女人不一樣,現(xiàn)在看來,
是我高估你了!”“而且我已經(jīng)問過醫(yī)生了,童童只是受了點小傷而已,又沒瞎,
值得你這么大動干戈嗎?!”呵。當我聲嘶力竭地為女兒報仇時,
我的丈夫卻把霸凌者的媽媽抱在懷里,甚至嫌我大動干戈。見我不說話,他以為我認輸了,
徑直把我拉到一邊:“舒意,你知道我是校董,所以更不能搞特殊化,等今天回家了,
我會去找吳月好好談?wù)??!薄澳惴判?,我一定會讓她給你和童童一個交代的。
”我恍然覺得可笑。那個把女兒看得比命還重要的的男人,如今見到自己情人,
反而把一切拋之腦后,變得大度起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給我和童童交代。
4到了夜里十二點,謝懷瑾還是沒有回來。哄童童睡著后,我悄悄下了樓。
那家閃爍著小彩燈的面包店,此時別有風采。透明櫥窗后虛掩的簾子里,
映出兩個交疊的人影:“懷瑾,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光道歉有什么用?
”“吳月,你兒子欺負我女兒,那我今天,就要狠狠的欺負你?。。 币魂囷L吹來,
門口風鈴搖擺不定,發(fā)出幾聲脆響。男人和女人旖旎的聲音此起彼伏,我沒再繼續(xù)圍觀。
而是回到家,把前幾天陪謝懷瑾去醫(yī)院做體檢的報告單撕碎,默默丟進了垃圾桶。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和謝懷瑾相處很平靜,似乎都忘了先前的不愉快。
直到去樓下健身房的功夫,撇見吳月的面包店門口聚集了一群人。問了鄰居才知道,
原來是店面擴大,提前在做預熱宣傳。凡是掃碼進群者,都可以拿到一份優(yōu)惠券。哦,
那我當然要給這位新時代獨立女性助助興了。我申請了個微信小號掃碼進群,
又把之前吃出毛發(fā)的蛋糕截圖發(fā)了進去。一石激起千層浪。
照片很快引起其他人共鳴:“什么情況?這也太惡心了吧!”“衛(wèi)生質(zhì)量都搞不好,
還跑出來擴大店面,真是可笑!”這還不夠。
我又把那天晚上吳月和謝懷瑾在櫥窗上映出的影子也發(fā)進了群里。
僅僅是說了句“懂得都懂”后,很快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華點:“沒猜錯的話,
我好像知道那根卷曲的毛發(fā)是怎么回事了?!薄斑怼脨盒?!”“在操作間干這種事兒,
這次能吃出毛發(fā),下次就不指定能吃出什么了……”經(jīng)此一鬧,吳月的面包店生意一落千丈,
門可羅雀。再加上租金昂貴,很快便離關(guān)店不遠了。站在落地窗前,我一邊喝茶,
一邊觀察著樓下面包店的反應(yīng)。本以為吳月會就此消停幾天。
沒成想我發(fā)現(xiàn)了新的不對勁—女兒幼兒園的下午茶甜品,突然換了品牌。問了老師才知道,
原先的甜品供應(yīng)商在謝懷瑾授意下,私自更換成了吳月現(xiàn)在的面包店。我粗略估算了下,
這家私立幼兒園一學期的學費是十萬。如果每天為小朋友們提供下午茶甜品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