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綁在床上,一夜未眠。第二天,冰冷的手推車將我和林悅一同送往一個慘白的房間。
院長口中的「強化治療」,不過是冰冷的電流穿過大腦。沒有慘叫,
只有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和一股燒焦羽毛的氣味。治療結束,我被送回病房,躺在床上,
像一具被抽走了骨頭的皮囊。我扭過頭,看到另一張床上同樣了無生氣的林悅。四目相對,
她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愧疚像潮水,瞬間將我淹沒?!笇Σ黄稹!刮业穆曇羲粏「蓾?。
她只是輕輕搖頭,嘴唇翕動?!笡]關系,我不怪你。」這句安慰,像是一劑強心針,
扎進了我?guī)缀跬L男呐K。希望的火苗,在我枯竭的身體里重新燃起?!噶謵?,」
我壓低聲音,用盡全身力氣湊近她,「昨天電視上的新聞,你看到了嗎?」
「那些城市的英雄,擁有超能力的人。」我越說越激動,仿佛看到了我們逃離的路徑。
「他們會飛檐走壁,還會吐火!相信我,只要我學會了本事,一定能帶你出去!」
我期待地看著她,等著她和我一起分享這份喜悅。林悅靜靜地聽著,臉上卻沒有任何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