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這么不干凈,就好好洗洗?!?/p>
以前梁玉蘭羞辱她,她會看在江淮的份上忍下。
江淮知道他媽是什么德性,可每次卻也只會讓她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忍一忍。
如今江淮她都不要了,她憑什么還忍她在這兒羞辱自己。
“啊……”梁玉蘭氣的大叫,更多的是不可思議,林予安竟然敢拿酒潑她。
林家
林予安推著行李箱站在門口,還有些不敢進去。
她雖然與江淮青梅竹馬,可爸媽并不同意她與江淮在一起。
要說她和江淮在一起,對林家的生意來說,如虎添翼。
她不知道為什么爸爸卻非常堅定不同意她和江淮在一起。
為了和江淮在一起,她搬了出去,和江淮住到了一起。
如今鬧成這樣,她確實沒什么臉回來。
爸媽看到她,應(yīng)該很生氣吧。
“予安?”
就在林予安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時,一道喚聲傳來。
“媽。”林予安低聲喚道,都不敢抬頭看一眼。
木容清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滿是心疼:“回來就好?!?/p>
訂婚宴的事,鬧的這么大,他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走,我們進去說?!蹦救萸鍫恐钟璋驳氖诌M了屋。
踏進客廳,凝重的氣氛,讓林予安感到壓抑。
林立輝站在客廳,雙手叉著腰,氣的是面紅耳赤:“你還知道回來?當初我就跟你說了,江淮這小子不是什么良人,你非要嫁給他,現(xiàn)在好了,整個林家都同你成了京都的笑話?!?/p>
“爸,對不起?!绷钟璋驳驼Z。
如今鬧成這樣,她很是自責的。
木容清在一旁心疼道:“好了,立輝,予安已經(jīng)夠難過了,你就別說了。”
林立輝神色稍稍好了些。
他放在手心捧著長大的公主,被人這么欺負,他怎么能不生氣。
“予安,你是怎么打算的?”他問個清楚了,才知道怎么去做。
林予安抬起頭,眼中是堅定與決絕:“從今天起我與江淮情斷意絕,不再有任何往來?!?/p>
其實早在蘇靜怡回來的那一刻,她就該清醒的。
這么多年的感情,總讓她不舍和不甘心。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結(jié)果還是那樣。
“予安。”木容清上前,心疼的將自己女兒抱住。
她是知道予安對江淮的感情,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的心得有多痛。
林立輝欣慰的點點頭:“有我林家的骨氣,回來了,就好好在家待著,不管怎么樣,爸媽也養(yǎng)得起你?!?/p>
“嗯?!睂α钟璋瞾碚f,家人的兜底,是對她最大的安慰。
這時,管家走了進來:“先生,顧先生來了?!?/p>
“璟琛來了,快請他進來。”林立輝露出了笑容,看上去很是開心。
林予安疑惑:“顧璟???”
木容清看出了她的疑惑,在旁說道:“你不記得了嗎?小的時候,他在我們家借住過一段時間?!?/p>
“媽,你是說,那個小哭包?!绷钟璋惨幌孪肓似饋?。
從來到他們家就開始哭,她還是蠻有印象的。
聽說是母親去世,沒人照顧,所以送到了他們家,不過只在家里住了一年,就離開了,這些年也沒有聯(lián)系。
她都忘了有這號人。
木容清點點頭,柔聲提醒道:“現(xiàn)在可不能叫人小哭包了,他現(xiàn)在可是已經(jīng)接管了家里的生意,聽說這次回來,是打算回京都發(fā)展的。”
說著,管家已經(jīng)帶著人走了進來。
林予安好奇的看了去,一個高大,俊郎的男人映入眼簾,特別是他站的位置,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在他身上,本就耀眼的他,更是增添了一束光。
這就是小時候的那個小哭包?
此刻,她根本無法將倆人聯(lián)想到一起。
“叔叔,阿姨?!鳖櫗Z琛謙卑,有禮,配上他那沒有一點瑕疵,俊朗無比的臉,挑不出一點毛病。
林立輝欣慰的點點頭:“幾年不見,璟琛你都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
顧璟琛微微頷首,一雙帶著些魅惑的丹鳳眼,落到了林予安身上。
“這就是予安妹妹吧?!?/p>
目光投射過來的那一刻,林予安心猛然跳動了一下,那句予安妹妹,更是勾起了她的回憶。
曾經(jīng)江淮也是這樣喚她的。
林立輝見林予安沒有說話,連忙在一旁圓場:“對,她就是予安,被我們慣的,是一點禮貌沒有。璟琛,來,過來坐。”
顧璟琛微微頷首,走過來與林立輝坐到了一起,可視線卻沒有從林予安身上移開過。
“璟琛,你這次回來,是回京都發(fā)展的嗎?”林立輝關(guān)心的詢問。
顧璟琛點點頭:“是有這個打算。”
倆人聊著,林予安便也就聽了這一句,隨后坐在那兒,是思緒萬千。
回憶起這些年和江淮的種種,心還是忍不住的刺痛。
她沒有想到,當初的那些美好回憶,如今會如一把利劍,將她的心刺的千瘡百孔。
“先生,江少來了,說是來找大小姐的?!?/p>
管家在說到江少兩個字時,林予安是瞬間回了神。
林立輝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你去告訴他,予安不想見他?!?/p>
“等等?!绷钟璋矊⒐芗医凶?。
林立輝和木容清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她。
知道她對江淮的感情,可她這么的沒有骨氣,還是讓林立輝有些生氣的。
林立輝還沒有開口,林予安便道:“爸,有些話總是要當面說清楚的,我去去就回?!?/p>
說完,林予安便出了客廳。
顧璟琛坐在那兒,目光至始至終都在林予安身上,她離開,目光也隨之追隨了出去。
林予安出來時,江淮靠在車旁,手里拿著一大束的玫瑰,見林予安出來,他理了一下西裝,迎了上來。
“給。”江淮將花遞上。
剛剛他回去,家里的管家說林予安回了家,想到今天的事情,確實讓她受了委屈。
林予安看著艷麗的玫瑰,清冷的眸光微微瞇起。
“今天的事,是我不對,可事出有因,你也不應(yīng)該這么賭氣離開。走,跟我回去,我到時候給你準備個更大的訂婚宴?!?/p>
江淮居高臨下的命令語氣,完全沒有半分道歉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