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審計報告里的死亡預告凌薇的指尖在鍵盤上敲下最后一個句號時,
會議室的吊扇正好掠過第三圈。證監(jiān)會稽查組的紅章像枚燒紅的烙鐵,
燙在她連夜算出的百億造假數(shù)據(jù)上,報表邊緣的咖啡漬暈成深褐色,像極了干涸的血跡。
“凌經(jīng)理,這數(shù)得改。” 財務(wù)總監(jiān)李濤的鱷魚皮鞋碾過她掉在地上的 U 盤,
塑料外殼發(fā)出細碎的哀鳴,“王總說了,下周并購案過會,這時候捅出簍子,
咱們?nèi)煤任鞅憋L?!敝舷⒏袕男厍徽ㄩ_時,凌薇看見報表附注里突然滲出暗紅液體,
在 “關(guān)聯(lián)方交易” 欄暈開一行扭曲的字:2025 年3 月 17 日,
你將死于頂罪。她想抓住桌沿呼救,視線卻被涌上來的黑暗徹底吞噬。再次睜眼,
消毒水味混著劣質(zhì)香水味刺得鼻腔發(fā)酸。凌薇猛地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
手里攥著張對折的孕檢單 —— 孕婦姓名那一欄的 “蘇晚” 兩個字,
像用朱砂寫就的符咒。
手腕上的電子表跳動著刺眼的數(shù)字:2025 年 3 月 16 日。“姐姐你醒啦?
” 嬌嗲的女聲在頭頂炸開,穿香奈兒套裝的白若曦舉著手機錄像,
香檳色指甲在屏幕上劃出殘影,“醫(yī)生說你營養(yǎng)不良暈倒了,子軒哥好擔心呢。
”手機前置鏡頭里映出張陌生的臉:蒼白如紙,眼下烏青,唇瓣干裂得起了皮,
正是孕檢單上的蘇晚。而白若曦身后,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對著勞力士表皺眉,
那張臉凌薇化成灰都認得 —— 陸氏集團總裁陸子軒,前世那起百億并購案的幕后黑手,
親手把她推出去頂罪的罪魁禍首。凌薇的 CPA 本能瞬間啟動:白若曦頸間的鉆石項鏈,
里記載的 “用于商務(wù)饋贈” 的資產(chǎn)編號完全吻合;陸子軒無名指上的婚戒有道新鮮劃痕,
顯然常被刻意取下;而自己身上這件洗得發(fā)白的孕婦裙,
與陸子軒公開資料里 “妻子蘇晚” 的奢侈消費記錄形成荒誕的對比?!疤K晚,別裝死。
” 陸子軒的聲音淬著冰,袖扣在慘白的燈光下閃著冷光,“媽等著孕檢單辦準生證,
你要是敢?;?——”“陸總?!?凌薇突然開口,嘶啞的嗓音里帶著穿透力,
“根據(jù)《民法典》第 1082 條,女方孕期男方不得提出離婚。
但如果你堅持要解除婚姻關(guān)系,我可以主張陸氏集團 15% 的股權(quán)作為補償。
”她精準報出陸子軒通過代持隱藏的股份比例,看著男人瞳孔驟縮成針尖。
白若曦的假笑僵在臉上,手機 “啪嗒” 一聲砸在锃亮的地磚上。凌薇扶著腰緩緩站起,
小腹傳來輕微的墜痛。她將孕檢單拍在陸子軒胸口,
紙張邊緣劃破他昂貴的真絲襯衫:“另外,建議貴司立刻自查 2024 年度財報。
你用離岸公司轉(zhuǎn)移的那筆 3.7 億應收賬款,我這里有完整的資金流向記錄,
包括巴拿馬的殼公司賬戶?!庇喙馄骋姲兹絷叵乱庾R摸向愛馬仕包的夾層,
凌薇嘴角勾起冷笑。走廊盡頭的玻璃窗映出三個人的影子,
像極了前世那版造假年報里糾纏的關(guān)聯(lián)方線條,而這一次,她絕不會再做任人宰割的虛線。
“你……” 陸子軒的震驚轉(zhuǎn)為陰鷙,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你什么時候查的這些?
”凌薇扯出個淬了冰的笑。作為證監(jiān)會金牌審計師,
她最擅長的就是從蛛絲馬跡里扒出驚天秘密?,F(xiàn)在,她不僅要活下去,還要用畢生所學,
給這對狗男女做一份終身難忘的 “審計報告”。
第二章 復式記賬法抓小三陸子軒的江景公寓大得像座迷宮。凌薇站在客廳中央,
看著水晶吊燈折射出的七彩光斑,
突然理解了蘇晚為何會抑郁 —— 被囚禁在黃金牢籠里的金絲雀,
再華麗的羽毛也掩蓋不住折斷的翅膀。衣帽間里掛滿未拆標簽的高定禮服,尺碼全是 XS,
而蘇晚懷孕前的體檢報告顯示她穿 M 碼。凌薇摸著件迪奧星空裙的領(lǐng)口,
指腹沾到層薄薄的灰塵,看來這些不過是陸子軒用來裝點門面的道具。
臥室保險柜的密碼是蘇晚的生日,這點倒符合渣男的套路。凌薇輸入數(shù)字時,
指尖突然頓住 —— 原主的記憶碎片里,
陸子軒曾在爭吵時吼過 “連你的生日都是我編的”。她試著輸入陸子軒母親的生日,
沉重的柜門 “咔噠” 一聲彈開。里面除了幾份受益人是白若曦的人壽保險單,
還有本燙金封面的加密賬本。凌薇剛把賬本塞進包里,門鈴就響了,
監(jiān)控屏幕里白若曦正對著攝像頭補口紅?!敖憬?,子軒哥讓我送些補品過來。
” 白若曦踩著十厘米高跟鞋進門,香風裹挾著敵意掃過客廳,“你身子弱,可不能累著。
” 她放下燕窩禮盒時,刻意露出手腕上的百達翡麗,
表鏈上還纏著根紅繩 —— 那是陸子軒本命年戴過的。凌薇正對著筆記本電腦敲敲打打,
聞言抬眼:“正好,幫我看看這組數(shù)據(jù)。
”屏幕上是她剛做的家庭收支表:陸子軒每月給蘇晚的十萬生活費,
與他實際支出的 “娛樂費”“差旅費” 存在 8.3 萬元差額。紅色箭頭像道血痕,
直指白若曦名下的三家空殼公司 ——“曦光貿(mào)易”“若夢咨詢”“子軒科技”,
光聽名字就夠惡心?!斑@是什么?” 白若曦的眼神像被烙鐵燙到,慌忙別過臉。
“復式記賬法?!?凌薇點開 Excel 表格,綠色的光標在屏幕上跳躍,
“每筆支出都有對應科目,比如你上周買的愛馬仕喜馬拉雅包,
記在‘其他應收款’還是‘業(yè)務(wù)招待費’?” 她放大其中一筆交易記錄,
付款備注赫然寫著 “項目調(diào)研費”。白若曦的臉瞬間慘白如紙,
強裝鎮(zhèn)定地撥弄頭發(fā):“姐姐真會開玩笑,我和子軒哥只是朋友?!薄笆菃幔?/p>
” 凌薇突然站起,腹部的微隆讓她動作有些遲緩,卻帶著莫名的壓迫感,
“那你包里這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是準備以‘朋友’身份簽收嗎?”剛才在醫(yī)院,
她就注意到白若曦頻繁按手機,CPA 的職業(yè)敏感讓她猜到對方在轉(zhuǎn)移證據(jù)。果然,
通過破解陸子軒電腦里的云端備份,她找到了這份將陸氏核心資產(chǎn)轉(zhuǎn)移到白若曦名下的協(xié)議,
簽署日期就在明天。白若曦慌忙去捂包,卻被凌薇按住手腕。兩人拉扯間,協(xié)議掉在地毯上,
還滑出張酒店房卡?!靶禽x酒店 1808 房。” 凌薇念出房號,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飛快操作,“正好,我讓銀行的朋友查了下你那張副卡的消費記錄,
每周三晚上都在這里有筆固定支出呢?!?她將通話記錄懟到白若曦眼前,
3 月 12 日的消費明細里,“情趣用品” 四個字格外刺眼。白若曦的嘴唇哆嗦著,
突然尖聲叫道:“蘇晚,你斗不過我的!子軒哥早就厭煩你了!
他說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的種,早就把你掃地出門了!”凌薇彎腰撿起協(xié)議,
慢條斯理地折成方塊放進包里:“我不想怎么樣,只是在做風險評估。
” 她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目光像手術(shù)刀般剖開白若曦的偽裝,“對了,提醒你一句,
虛增資產(chǎn)達到五千萬以上,可是要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标P(guān)上門的瞬間,
屋里傳來玻璃杯砸碎的聲音。凌薇靠在墻上輕笑,
點開手機通訊錄 —— 第一個聯(lián)系人是 “趙叔”,陸氏集團的老會計,
昨天偷偷塞給她張紙條,上面寫著 “我知道蘇小姐的事,信我”?!摆w叔,明天上午九點,
我需要陸氏近三年的所有銀行流水?!?她對著電話低聲說,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小腹,
“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睊斓綦娫挘柁蓖巴獾慕?。原主的記憶碎片里,
這個孩子是陸子軒唯一的軟肋。而她,要讓這根軟肋變成最鋒利的劍。
第三章 現(xiàn)金流游戲玩死渣男陸子軒回家時,玄關(guān)的聲控燈亮了三次。凌薇坐在餐桌前,
面前攤著的 A4 紙寫滿密密麻麻的公式,手邊的計算器顯示著刺眼的紅色數(shù)字。
暖黃的燈光勾勒出她專注的側(cè)臉,
竟讓陸子軒有瞬間的恍惚 —— 這個女人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眼底的怯懦被種冷冽的光取代?!澳阍谧鍪裁??” 他皺眉踢掉皮鞋,
意大利手工定制的鞋底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凌薇頭也沒抬,
將張報表推過去:“給你做財務(wù)健康檢查。
” 報表右上角用紅筆標注著 “個人負債率 78%”,
下面的注釋寫著 “高于警戒線 53 個百分點”,“你用陸氏股權(quán)質(zhì)押貸的款,
下個月就要到期了,要是還不上,銀行會強制平倉?!标懽榆幍哪樕恋媚艿纬鏊骸疤K晚,
別以為掌握了些皮毛就能威脅我?!?他伸手去搶報表,卻被凌薇輕巧避開?!安皇峭{,
是預警?!?凌薇調(diào)出另一份文件,上面貼著陸母的房產(chǎn)證復印件,
“你用陸氏名義給白若曦貸的 5000 萬,抵押物是你母親的養(yǎng)老房。一旦違約,
老太太就要睡橋洞了?!?她特意加重 “母親” 兩個字,
果然看到陸子軒的拳頭驟然攥緊。這個男人什么都不在乎,唯獨怕強勢的母親扒掉他的皮。
“你到底想怎樣?” 陸子軒的聲音透著疲憊,領(lǐng)帶被他扯得歪歪扭扭。凌薇放下計算器,
直視他的眼睛:“很簡單,離婚。但我要陸氏 15% 的股份,以及這套房子。
”“不可能!” 陸子軒拍桌而起,骨瓷杯里的紅酒濺在報表上,暈開朵丑陋的花,
“你休想拿走一分錢!”“那我們就來算算細賬?!?凌薇不慌不忙地從抽屜里拿出疊照片,
甩在陸子軒面前。照片上,他和白若曦在馬爾代夫的沙灘上擁吻,
背景里的椰子樹影清晰可見 —— 這是趙叔偷偷提供的,
據(jù)說來自陸氏 “團建活動” 的報銷憑證。陸子軒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再轉(zhuǎn)青,
像被打翻的調(diào)色盤:“你……”凌薇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兩人的距離不過半尺。
她能聞到他身上的古龍水味,混著股若有似無的香水味 —— 不是白若曦慣用的那款,
看來這位陸總不止一個情人?!瓣懽榆?,我不是以前的蘇晚。” 她的眼神銳利如刀,
“你最好想清楚,是體面地分我一杯羹,還是等著身敗名裂。
”陸子軒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指腹的粗糙刮得她生疼:“你以為我不敢動你?
” 他的瞳孔里翻涌著暴戾,“別忘了,你的命捏在我手里?!敝舷⒏性俅我u來時,
凌薇反而笑了。她用盡全力抓住陸子軒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他的皮肉:“你敢殺我?
殺了我,誰給你頂那 12 億的窟窿?” 她貼近他耳邊,聲音輕得像嘆息,“還是說,
你想讓你媽去坐牢?”陸子軒的手猛地松開,凌薇捂著脖子劇烈咳嗽,眼淚嗆得直流。
他看著她脖頸上的紅痕,眼底閃過絲復雜的情緒,最終化作句冰冷的 “我需要時間考慮”。
摔門聲響起時,凌薇癱坐在地,小腹傳來陣陣抽痛。她扶著桌腿慢慢站起,
對著鏡子撫摸頸間的淤青 —— 這筆賬,她記下了。手機突然震動,
陌生號碼發(fā)來條短信:“我是顧亦辰,陸氏并購案的對手方律師。有些事,
或許我們可以談?wù)??!绷柁笨粗巴獾慕埃鹿庠谒嫠槌摄y箔。她回復:“明晚八點,
星輝酒店 1808 房。”對付渣男,就得用他們最擅長的方式。
第四章 審計風暴掀翻董事會陸氏集團總部的旋轉(zhuǎn)門吞噬了三個穿西裝的男人,
凌薇攥著文件袋站在大廳,前臺小姐的假笑像層蠟。她報出趙叔凌晨發(fā)來的董事會議號時,
對方的睫毛明顯顫了顫。會議室里煙霧繚繞,
陸子軒正唾沫橫飛地描繪著并購后的美好藍圖:“…… 標的公司的利潤率高達 30%,
只要完成并購,我們就能壟斷華東市場……” 投影儀上的 PPT 做得花哨,
關(guān)鍵數(shù)據(jù)卻模糊不清。凌薇推門而入的瞬間,所有聲音戛然而止。陸子軒的臉像被潑了墨,
指著門口吼道:“保安!把這個瘋女人給我趕出去!”凌薇無視他的咆哮,徑直走到主位旁,
將 U 盤插進電腦。投影儀上的 PPT 瞬間切換成陸氏集團的資金流程圖,
紅色的箭頭像條毒蛇,纏繞著標的公司的資產(chǎn)負債表。
“陸總說并購能帶來 30% 的年回報率,但實際上,
標的公司的應收賬款回收率只有 17%?!?她指著屏幕上閃爍的紅色數(shù)據(jù),
“更嚴重的是,對方存在高達 2.3 億的隱性負債,全是欠高利貸的,月息 5 分。
”會議室里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幾位頭發(fā)花白的董事直起身,老花鏡滑到鼻尖都顧不上推。
陸子軒氣急敗壞地拍桌子:“你胡說八道什么!這些數(shù)據(jù)都是假的!”“是不是假的,
讓審計部查一下就知道了?!?凌薇微微一笑,點開另一個文件夾,“不過我猜,
審計總監(jiān)王強應該不敢查 —— 畢竟他去年收了你 50 萬的‘咨詢費’。
” 銀行轉(zhuǎn)賬記錄在屏幕上放大,時間、金額、收款賬戶清清楚楚。王強的臉唰地白了,
手里的鋼筆 “啪嗒” 掉在桌上?!澳恪?陸子軒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凌薇說不出話。
凌薇沒給他喘息的機會,繼續(xù)說道:“還有陸總個人賬戶與公司賬戶的頻繁資金往來,
僅去年就有 76 筆,總額高達 4.2 億。根據(jù)《刑法》第 272 條,
這已經(jīng)構(gòu)成挪用資金罪,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彼空f一句,
會議室的氣壓就低一分。坐在末位的年輕董事悄悄按下錄音筆,筆尖在筆記本上飛快記錄。
“夠了!” 陸子軒猛地站起來,西裝扣子崩掉一顆,“保安!你們都是死人嗎!
”門口的保安動了動,卻被最大的股東陳董喝?。骸白屗f!” 老人放下茶杯,
茶蓋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會議室里格外清晰,“我倒要聽聽,
我們陸氏到底被你折騰成了什么樣?!绷柁笨聪蜿惗?,對方眼里的沉痛讓她心頭微動。
她調(diào)出陸氏集團的現(xiàn)金流量表:“公司的經(jīng)營活動現(xiàn)金流連續(xù)三年為負,
全靠借新還舊維持運轉(zhuǎn)。再這樣下去,不出半年就會資金鏈斷裂?!标惗]了閉眼,
再睜開時滿是決絕:“暫停并購案,成立專項調(diào)查組。” 他看向陸子軒,眼神冷得像冰,
“在此期間,由蘇晚暫代財務(wù)總監(jiān)一職?!标懽榆幦缭饫讚?,癱坐在椅子上,
手指死死摳著扶手。凌薇轉(zhuǎn)身時,瞥見白若曦站在走廊盡頭,臉色比紙還白。
“你到底想怎么樣?” 白若曦攔住她的去路,香奈兒套裝的肩膀微微顫抖。凌薇停下腳步,
看著她頸間那串刺眼的鉆石項鏈:“我不想怎么樣,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倒是你,
最好想想怎么解釋那 5000 萬貸款?!?她繞過白若曦,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清脆如鐘。電梯門合上的瞬間,
凌薇看見自己的倒影 —— 眼底沒有了怯懦,只有浴火重生的堅定。她深吸一口氣,
知道這場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
第五章 離婚協(xié)議里的伏筆與初遇的悸動代財務(wù)總監(jiān)的辦公室比凌薇想象的小,
窗外正對著陸子軒的總裁辦公室。
就燒了三把火:凍結(jié)所有非必要支出、要求各部門提交費用明細、聘請第三方審計機構(gòu)入駐。
整個陸氏集團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瞬間激起層層漣漪。
陸子軒顯然沒料到她會如此雷厲風行,連續(xù)三天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里,
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盯著她的動靜。凌薇對此毫不在意,每天帶著審計團隊扎進財務(wù)部,
對著堆積如山的憑證逐筆核對,連午休都在會議室啃三明治。周三下午,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他身形挺拔,五官俊朗,
鼻梁上架著副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眼神深邃而溫和。“蘇小姐,我是顧亦辰。
” 他遞過來一張燙金名片,指尖修長干凈,“之前約好見面的?!绷柁碧ь^的瞬間,
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這個男人身上有種與陸子軒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像秋日午后的陽光,
溫暖而不刺眼。她接過名片,指尖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他的指腹,傳來一陣微麻的癢意。
“顧律師請坐?!?凌薇收起慌亂,示意助理倒咖啡。
她注意到顧亦辰的西裝袖口繡著精致的字母縮寫,手表是低調(diào)的積家,
與他沉穩(wěn)的氣質(zhì)相得益彰。顧亦辰?jīng)]有直奔主題,
而是看著她桌上的文件笑了:“看來蘇小姐把陸氏的財務(wù)狀況梳理得很清楚。
” 他的目光落在一份標注著 “重大風險” 的報表上,“這筆對海外子公司的投資,
確實有問題。”凌薇有些驚訝:“顧律師也關(guān)注陸氏的財務(wù)?”“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
” 顧亦辰端起咖啡杯,熱氣模糊了他的眼鏡片,“我們律所代理的公司,
正在和陸氏爭奪一個重要項目。不過現(xiàn)在看來,陸總恐怕沒精力顧及項目了。
” 他話里有話,眼神卻坦蕩。兩人聊起陸氏的財務(wù)漏洞,
凌薇驚訝地發(fā)現(xiàn)顧亦辰對財務(wù)知識也頗有研究。他能精準地指出報表里的粉飾痕跡,
甚至提出比她更簡潔的查證方法。不知不覺間,夕陽透過窗戶灑進來,
在兩人之間投下交疊的光影。“明天晚上八點,星輝酒店 1808 房。
” 凌薇突然想起約定,抬頭時撞進顧亦辰含笑的眼眸,臉頰瞬間發(fā)燙,“我…… 我是說,
那里有陸子軒和白若曦的證據(jù)?!鳖櫼喑降托Τ雎?,聲音像大提琴般悅耳:“我知道。
到時候我去接你?!?他起身告辭時,目光落在她頸間的淤青上,眉頭微蹙,
“陸子軒對你動粗了?”凌薇下意識地拉高衣領(lǐng):“沒事,小意外。”顧亦辰?jīng)]再追問,
只是留下句 “注意安全”,轉(zhuǎn)身離開??粗Π蔚谋秤跋г谧呃缺M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