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計劃進行得很順利，甚至超出了我的預想。小栗子成了太后跟前的紅人，而我，

成了他背后操縱一切的鬼魅。每隔半月，他都會給我?guī)硖笞钚碌臓顩r。“娘娘，

太后今日在朝堂上，竟指著戶部尚書說他是先帝派來的奸細，要將他拖出去斬了！”“娘娘，

太后下令徹查宮中用度，說有人要掏空國庫，餓死她。連自己的親侄子，禁軍統(tǒng)領，

都被撤了職。”小栗子說得眉飛色舞，臉上是病態(tài)的興奮。他嘗到了權力的滋味，

已經離不開這杯毒酒。我只是冷漠地聽著。太后瘋了。朝堂大亂。而蕭徹，這頭潛伏的狼，

終于露出了獠牙。他以“清君側”為名，雷厲風行地鏟除太后的外戚勢力。

每一個被太后無端攻訐的臣子，都成了他收攏人心的棋子。短短三個月，朝堂大換血。大權，

盡歸他手。他贏了。而我，被遺忘在這座宮殿里，像一顆生了銹的釘子。恨意滔天，

卻無處宣泄。我的仇人高高在上，甚至懶得再看我一眼。這種無力感，比死更折磨人。那晚，

我做了一個夢。夢里回到了故國，趙恒牽著我的手，在桃花樹下笑得燦爛。

他說：“等我回來，就娶你?！蔽颐偷伢@醒，臉上冰涼一片。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我僵住了。是巡夜的禁軍嗎？不，腳步聲不對。那腳步聲沉重，拖沓，帶著濃重的疲憊。

一個人影，帶著滿身酒氣和寒意，走到我的床榻邊。是蕭徹。我立刻閉上眼，呼吸放得平緩。

心卻在胸腔里瘋狂擂鼓。他想干什么？他終于想起我了？是要殺了我嗎？他沒有說話，

只是在床沿坐下。黑暗中，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

時間一點點流逝。他沒有碰我，沒有做任何事，只是坐著。

我甚至能聽到他壓抑的、疲憊的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是累極了，身體一沉，

靠在了床柱上。竟這樣睡著了。我緩緩睜開眼，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看清了他的臉。

那張和趙恒一模一樣的臉，此刻沒有了白日的冷酷和算計，只有深入骨髓的倦意。眉頭緊鎖，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