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公和女兒的行李扔出了家門。就因為女兒在網(wǎng)上發(fā)帖,說我是只會花她爸錢的廢物,
祈禱她爸趕緊和男鄰居在一起,她好磕“雙男主CP”隨時產(chǎn)糧。她不知道,
我剛剛收到了鄰居兒子偷偷送來的U盤。里面是她爸和李叔叔在車?yán)锏囊曨l,
還有他們計劃讓我“自愿”離婚,賣房換大屋的錄音。而全程幫他們打掩護、罵我礙事的,
正是我養(yǎng)了十五年的寶貝女兒。當(dāng)晚,我撕掉了賢妻良母的面具?!皫е愕馁N心小棉襖,
滾出我的房子!”1.“媽!我餓了!快去給我做飯!”女兒剛放學(xué)回來,
書包被她隨意甩在沙發(fā)上。她叉著腰站到我面前,臉上是全然的理所當(dāng)然和不耐煩。
我剛收拾完家里的衛(wèi)生,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粗畠耗菑垖憹M輕蔑的臉,
我壓著心底翻涌的情緒,盡量讓聲音平和:“薇薇,媽媽今天很累,給你點個外賣好嗎?
你想吃炸雞還是披薩?”“又外賣?!”她的聲音瞬間變得尖銳,
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天天就知道點外賣!亂花我爸的錢!你自己沒手沒腳嗎?
你看隔壁李叔叔,人家又上班又帶李舒,飯還做得那么好吃!你呢?除了躺著你還會干什么?
”我的火氣“噌”地竄了上來,指甲掐進掌心:“韋倩薇!誰教你這么跟媽媽說話的?
是你爸?”或許是平日里我對她太過百依百順,她竟絲毫不慌,
反而更加理直氣壯:“用得著誰教嗎?我說錯了嗎?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天天在家閑著,
不是躺著就是看手機,全靠我爸一個人辛苦養(yǎng)家!你就是個米蟲!黃臉婆!
李叔叔那樣的才叫本事!你這樣的,活該被看不起!
”“米蟲”、“黃臉婆”、“活該被看不起”……這些惡毒的詞匯從她嘴里蹦出來,
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我的心上。十五年的含辛茹苦,換來了親生女兒的看輕和嘲諷。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腦子嗡嗡的響?!芭尽。?!”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我用盡了全身力氣,
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臉上!清脆的響聲在客廳里回蕩。韋倩薇捂著臉,徹底懵了,
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憤怒和怨恨?!澳恪愀掖蛭遥?!
你居然為了我說實話打我?!”她尖叫起來,聲音帶著哭腔,卻毫無悔意?!拔液弈悖?/p>
我討厭你!我再也不要你這個媽了!我要去找李叔叔!嗚……” 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哭著轉(zhuǎn)身就跑,重重地摔門而去。巨大的聲響震得我心臟一抽。我癱軟在沙發(fā)上,
看著自己發(fā)麻發(fā)燙的手掌,渾身冰涼,止不住地顫抖。心底一片荒蕪,
只剩下被至親背叛的劇痛和巨大的荒謬感。鬼使神差地,我拿起手機,
點開她最近沉迷的那個小眾社交平臺。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驅(qū)使著我。
剛在搜索框輸入“女兒”兩個字,一個刺眼的標(biāo)題和無比熟悉的頭像跳了出來。
【吐槽我媽這個好吃懶做的家庭主婦,真希望我爸能和隔壁李叔叔在一起,
雙男主設(shè)定香死了,我能磕一輩子還能隨時產(chǎn)糧!】我的呼吸瞬間停滯,
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凍結(jié)。手指顫抖著點開帖子,里面的每一個字都讓我感到無比陌生。
她詳細“描述”我的“懶惰”,抱怨我的“無能”,甚至把剛才的爭執(zhí)也扭曲后發(fā)了上去,
稱我為“超雄老媽”、“脆弱可憐的老年心”。
而最新的評論區(qū)更是一片“狂歡”:“貼主好慘,抱抱!”“生物媽是典型的npd人格吧,
太可怕了!”“你爸和李叔叔是真的嗎?磕到了磕到了!”“心疼貼主,
異性戀是為了傳宗接代,同性才是真愛!”甚至,
她還在一條評論下興奮地回復(fù):“啊啊啊剛剛我磕到了!李叔叔悄悄給我爸打電話,
居然叫了老公!問幾點回來想死你了!”“嘔——”一陣劇烈的惡心感直沖喉嚨,
我沖進洗手間,對著馬桶干嘔不止,眼淚生理性地飆出。不是傷心,
是極致的惡心和毀滅性的荒謬。我養(yǎng)了十五年的女兒,不僅視我如仇寇,
還在為她的父親和另一個男人的奸情歡呼雀躍,充當(dāng)眼線!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我勉強壓下翻涌的胃液,透過貓眼看去。是隔壁李文的兒子,李舒。打開門后,
他迅速將一個小東西塞進我手里,聲音壓得極低,語速很快:“阿姨,
您…是我爸車?yán)锏摹熊囉涗泝x內(nèi)存卡…里面有…有錄像和…錄音…可能對您有用…”說完,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地轉(zhuǎn)身跑回家,輕輕關(guān)上了門。
我顫抖著將它插進了電腦。車內(nèi)昏暗的光線下,兩個糾纏的身影清晰可見,
是我的丈夫韋毅和鄰居李文。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讓我胃里再次翻江倒海。
而比畫面更刺骨的,是他們的對話:韋毅的聲音:“…再忍忍,等想辦法讓她簽了離婚協(xié)議,
我們就自由了…”李文的聲音,帶著笑意:“這房子賣了,夠我們換個大點的,
帶個小院…薇薇這孩子挺懂事的,知道幫我們,
以后跟她也好相處…”“呵…簡黎那個麻煩總算要解決了…”騙婚!同妻!算計!奪產(chǎn)!
而我的好女兒,全程知情,甚至積極參與,為他們打掩護,在我面前演著一出出嫌棄戲碼。
巨大的憤怒和絕望瞬間吞噬了我所有的悲傷和軟弱。我猛地站起身,
將韋毅所有的衣服、用品,一股腦地扯出來,扔進行李箱。
還有韋倩薇房間里的那些她珍愛的裙子、玩偶、電子產(chǎn)品,連同她的行李箱一起,
被我毫不留情地塞滿。然后,我拖著這兩個沉重的箱子,像拖著兩袋令人作嘔的垃圾,
徑直走到大門口,用力扔出門外!2.凌晨,鑰匙轉(zhuǎn)動鎖孔的聲音響起。韋毅推門進來,
臉上帶著慣常的疲憊和不耐煩,甚至沒注意到門口的異常,
直到他換鞋時差點被空蕩的鞋架絆倒?!澳阏鹃T口干嘛?”他皺著眉,語氣不佳地問。
我轉(zhuǎn)過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冰冷的恨意:“等你?!彼@才察覺到氣氛不對,
以及我身后客廳異樣的空蕩感:“怎么回事?家里進賊了?”“比進賊更惡心。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視著他,“韋毅,我們離婚。”他明顯愣住了,眉毛高高挑起,
嘴角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要上揚,那是一種下意識松了口氣的表情,
盡管他試圖掩飾:“……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大晚上的,累死了,沒空陪你鬧。
”“我沒跟你鬧?!蔽业穆曇羝椒€(wěn)得可怕,“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打好了,簽了吧。
”我從身后的茶幾上拿起那幾張紙,遞到他面前。他狐疑地接過去,目光掃過財產(chǎn)分割部分,
臉色猛地一變,嗤笑出聲:“簡黎,你瘋了?要我凈身出戶?憑什么?房子車子存款都給你?
你做什么白日夢!”“憑什么?”我也笑了,那笑容冰冷徹骨,“就憑這個?!蔽遗e起手機,
點開U盤里最不堪入目的那段視頻,音量調(diào)到最大。韋毅的臉在手機光線下瞬間慘白如紙,
瞳孔驟然收縮!他猛地撲過來想搶手機:“黎黎!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李文!
是他勾引我!我喝多了!我……”“砰!” 我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他猝不及防,痛呼一聲,踉蹌著撞在身后的玄關(guān)柜上,捂著肚子彎下腰,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再說一句謊試試?”我舉著手機,攝像頭對準(zhǔn)他扭曲的臉,“我立刻把這段精彩視頻,
還有你們計劃怎么騙我離婚賣房的錄音,一起發(fā)到你公司全員群里,
發(fā)給你那個最看重員工家庭穩(wěn)定的老總郵箱!讓你那些同事、下屬都看看,
他們尊敬的韋經(jīng)理是個什么貨色!”“別!別發(fā)!我說!我說實話!”他徹底慌了,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幾乎是爬過來想抱我的腿,被我嫌惡地躲開。“房子!車子!存款!
都給你!倩薇也跟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千萬別發(fā)出去!求你了!
”他語無倫次地哀求,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狼狽得像條賴皮狗?!罢f!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癱坐在地,眼神渙散,
失去了所有掙扎的力氣:“大學(xué)…大二就在一起了…家里以死相逼,
…我們就商量好…找個人…生孩子…給家里交代…”“所以你們就合起伙來選了我這個傻子?
騙我的婚?騙我的子宮?給你們生孩子,給你們當(dāng)遮羞布?讓你們能在背后繼續(xù)茍合?韋毅,
李文,你們真他媽是畜生!禽獸不如!”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淚。
他竟然還有臉抬頭反駁,帶著一種扭曲的理直氣壯:“我怎么對不住你了?!
我讓你過得不好嗎?沒讓你出去工作受苦吧?錢也沒少給你花!
多少人羨慕你當(dāng)全職太太清閑!你嫁給別人就不用生孩子做家務(wù)了嗎?
我讓你提前過上了安穩(wěn)日子,你還有什么不滿足?!”“安穩(wěn)日子?!”我怒極反笑,
沖上去左右開弓,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扇了他四個耳光!“啪!”“第一掌,“打你騙婚!
毀我人生!”“啪!”“第二掌,“打你背信棄義!斷我前程!”“啪!”“第三掌,
打你為夫不貞!為父不仁!豬狗不如!” “啪!”“第四掌,打你否定我的付出!
踐踏我的尊嚴(yán)!恬不知恥!”他被扇得歪倒在地,臉頰迅速紅腫,嘴角滲血,
眼神里只剩下恐懼和絕望。“夠了!夠了簡黎!我簽!我什么都簽!”他抱著頭蜷縮起來。
我喘著粗氣,胸腔劇烈起伏,多看他一秒都覺得窒息。我指著大門外那兩個孤零零的行李箱,
聲音冰冷徹骨: “帶著你的寶貝女兒,給我滾出去?,F(xiàn)在,立刻,馬上!”韋毅捂著臉,
掙扎著爬起來,還想掙扎:“簡黎!你瘋了!這么晚你讓薇薇住哪?!”“住哪?
”我嗤笑一聲,眼神里滿是譏諷,“隔壁李文家不是你們愛的小窩嗎?怎么,他只容得下你,
容不下你們愛情的結(jié)晶和守護天使?”他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最終,他低下頭,狼狽地拖起那兩個沉重的行李箱,像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地走進了電梯。
“砰——!” 我用力甩上了家門,將那令人作嘔的一切徹底隔絕在外。
沉重的防盜門巨響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靜。我背靠著冰冷的門板,緩緩滑坐在地上,
沒有眼淚,只有劫后余生般的虛脫和一片冰冷的決心。我的戰(zhàn)爭,剛剛開始。而這一次,
我只為我自己而戰(zhàn)。3.門外的世界與我無關(guān)了。我沉默的打開電腦,
屏幕的光映亮我毫無表情的臉。我將U盤里所有內(nèi)容備份到云端,加密,
并發(fā)送給了我的閨蜜蘇蔓一份?!疤嫖冶9芎?。如果我出事,把這些公之于眾。
”我在電話里對她說,聲音平靜得自己都陌生。蘇蔓在電話那頭驚得倒吸冷氣,
聽完我的簡述后,破口大罵了那對狗男人十分鐘,最后紅著眼眶保證:“黎黎,你放心!
誰敢動你我跟他們拼命!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拿回我應(yīng)得的一切,然后,開始新生活。
” 離婚協(xié)議進行得異常順利。韋毅幾乎是屁滾尿流地在那份近乎凈身出戶的協(xié)議上簽了字,
生怕晚一秒那些不堪的視頻就會出現(xiàn)在他公司郵箱和社交網(wǎng)絡(luò)上。
房子、車子、家里所有的存款,都歸了我。他唯一堅持的,是韋倩薇的撫養(yǎng)權(quán)暫時歸他。
我冷笑一聲,簽得毫不猶豫。那個白眼狼,此刻于我,只是一個人形的麻煩。
約在民政局門口辦最后手續(xù)那天,我到的稍早。沒等兩分鐘,一輛眼熟的車停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