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學后，導師女兒在我墳頭蹦迪
＞收到退學通知時，我正給導師女兒輔導功課。
＞她突然扯亂衣領(lǐng)撲進我懷里：“爸！他非禮我！”
＞監(jiān)控還我清白那天，導師全家跪求原諒。
＞我笑著取出癌癥晚期診斷書：“老師，我們地獄見?！?/p>
＞葬禮上他們歡呼雀躍，卻不知我遺產(chǎn)捐贈書受益人寫的是“仇人之女”。
＞——畢竟慢性毒藥，總需要時間發(f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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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蟬鳴黏在濕熱的風里，一聲聲刮著耳膜。我指關(guān)節(jié)抵著太陽穴，試圖壓住里面那根越跳越疼的血管，指尖下的皮膚燙得嚇人。電腦屏幕上，那封郵件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碴，直直扎進眼底。
【關(guān)于給予我校物理學院博士研究生陳默退學處理的決定】。
視線有點模糊，胃里那股熟悉的、刀絞似的鈍痛又翻騰上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兇狠。我蜷了蜷身子，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喉頭一股腥甜涌上來，又被死死咽了回去。手邊的藥瓶空了，白色的藥片撒了一桌，像送葬的紙錢。
“陳默哥哥？這道題我還是不太懂……”
旁邊響起一個清脆又帶著點嬌憨的聲音。林薇，我導師林國棟的獨生女，正咬著筆頭，眨著一雙看似無辜的大眼睛看我。她身上甜膩的香水味混著房間里沉悶的空氣，讓人一陣陣反胃。我閉了閉眼，再睜開，努力把聚焦對準她推過來的習題冊。
“哪里？”我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
她纖細的手指點了點課本，指甲蓋上亮晶晶的碎鉆晃得人眼暈。“這里呀，這個受力分析，好難哦?！?/p>
我強忍著眩暈和劇痛，身體前傾，試圖看清那些扭曲的公式和圖形。視野里一片晃動的水波紋。鼻尖縈繞的香水味越來越濃，幾乎令人窒息。
“……你看，這個地方，摩擦力其實應(yīng)該分解……”我艱難地組織著語言，腦子里卻像塞滿了滾燙的棉花，郵件上的黑字和復雜的公式攪成一團泥沼。死亡的通知和基礎(chǔ)的物理題荒謬地重疊在一起。
突然，毫無征兆地——
林薇猛地向后一仰，雙手抓住自己蕾絲鑲邊的衣領(lǐng)，狠狠一扯！
“刺啦——”
布料撕裂的聲音尖銳地刺破房間的沉悶。她像一株被狂風折斷的柔弱植物，整個人朝我懷里猛撞過來，力量大得驚人，幾乎把我從椅子上撞下去。
滾燙的、顫抖的身體緊緊貼住我，帶著那股令人作嘔的甜香。
下一秒，石破天驚的哭喊聲炸響，尖銳，凄厲，充滿了表演性的恐懼：
“爸——?。【让。￡惸嵌Y我?。?！”
時間仿佛瞬間凝固，又被這聲尖叫砸得粉碎。
書房的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外面撞開，轟然巨響砸在墻上。導師林國棟和他妻子那張因為驚怒而扭曲變形的臉，填滿了整個門框。他們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瞬間釘死在我和懷里衣衫不整、哭得渾身亂顫的林薇身上。
“畜生?。 绷謬鴹澋呐叵鸬锰旎ò迳系幕覊m都在簌簌往下掉，他眼球暴突，血絲密布，幾步?jīng)_過來，不由分說，一把揪住我的頭發(fā)，巨大的力量幾乎要把我的頭皮撕扯下來。指甲陷進頭皮，火辣辣的疼。
我被這股蠻力直接從椅子上拖拽下來，膝蓋重重磕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胃里的劇痛被這一下撞擊激得翻天覆地，我眼前一黑，哇地一聲，差點把內(nèi)臟都嘔出來。
“國棟！別臟了手！報警！趕緊報警！”師母尖利的聲音在一旁煽風點火，她撲過來，像是護崽的母獸，一把將林薇緊緊摟在懷里，目光掃過我時，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鄙夷，“人面獸心的東西！我們真是瞎了眼！薇薇別怕，媽在，媽在……”
林薇在她母親懷里哭得更加“凄慘”，上氣不接下氣，肩膀劇烈聳動，然而透過那散亂的發(fā)絲間隙，我清晰地捕捉到一道目光——冰冷，得意，充滿了惡毒的快意，像毒蛇的信子，在我臉上舔了一下，飛快地縮了回去。
“老師……不是我……”我試圖掙扎，試圖從喉嚨里擠出一點辯解的聲音，但胃部的絞痛和頭上的撕扯讓我渾身脫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冷汗徹底浸透了我的襯衫，黏膩地貼在皮膚上。
“證據(jù)確鑿！還敢狡辯！”林國棟根本不聽，額上青筋暴跳，另一只手揚起來，狠狠一巴掌摑在我臉上。
耳朵里嗡的一聲，像是有一萬只蜜蜂同時炸窩，左半邊臉瞬間失去知覺，隨即是火燒火燎的劇痛。腥甜的鐵銹味徹底充斥了整個口腔。
我被粗暴地拖行著，像拖一條死狗。視線天旋地轉(zhuǎn)，掠過林薇那張梨花帶雨卻暗藏詭笑的臉，掠過師母那張刻薄咒罵的嘴，掠過書房一角那個不起眼的、沉默的黑色攝像頭鏡頭。
世界的聲音離我遠去，只剩下胸腔里破風箱般的喘息和心臟瀕死般的瘋狂擂動。
警笛聲由遠及近，尖銳地撕破了小區(qū)午后虛偽的寧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