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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舒的眼眶瞬間紅了。
“阿肆,她是什么意思,我從來都沒有為誰下過廚,我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她為什么要這樣?”
“對不起沈小姐,是我錯了,我喝。”
沒等周肆發(fā)火,桑寧已經(jīng)率先認錯。
她咬著牙,將一整碗雞湯全都喝了下去。
“可以了嗎?”
“真好,那就說明桑小姐已經(jīng)原諒我了,是不是?”沈云舒的眼底滿是得意,臉上依舊掛著善良的笑,“對了阿肆,我們結(jié)婚,缺個伴娘,不如就讓桑小姐做我的伴娘好不好?”
周肆有些猶豫,這幾天,桑寧受的苦夠多。
如果讓她當伴娘——
“好。”
桑寧抬起頭,笑著答應(yīng):“沈小姐能看上我,是我的福氣,我愿意做你的伴娘。”
她嘴角的笑容刺眼,周肆第一次有了想要拒絕沈云舒的沖動。
他不明白桑寧為什么會答應(yīng)。
不過也好,她們相處的好,受益人是他。
“那你好好休息,我跟阿肆先走了?!?/p>
沈云舒挽著周肆的手離開。
出門時,周肆回頭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
她沒有抬頭看她,只是低著頭,在弄手機。
手指在屏幕上敲的飛快,不知道在跟誰聊天,嘴角竟然還帶著一絲笑。
【桑小姐,您父親已經(jīng)被我們從醫(yī)院接走,送往愛爾蘭的私立醫(yī)院,一切會按照計劃進行?!?/p>
桑寧看著周母發(fā)來的消息,激動到顫抖。
【謝謝夫人,我一定會準時離開?!?/p>
桑寧出院的那幾天,沈云舒以她是伴娘為由,帶著她到處逛街購物。
每進一家店,她都會買很多東西。
桑寧就像個小跟班,拎著一堆東西跟在她身后。
逛完街,兩人從商場出來。
陽光下,沈云舒脖子上的鉆石項鏈耀眼。
“桑寧,你看這個鉆石項鏈,漂亮嗎?”
“漂亮?!?/p>
桑寧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有些眼熟。
“是阿肆買給我的,對了,買這個項鏈的時候,還送了一個贈品呢。”
沈云舒的視線落在桑寧的手上,笑的夸張:“啊呀,跟你這個一模一樣。阿肆該不會把我不要的贈品,送給你了吧?”
桑寧的心狠狠一疼,她以為那晚周肆送她手鏈,是真心哄她。
可原來,他所謂的道歉禮物,只是沈云舒不要的贈品啊?
她在他心里,真的這么廉價嗎?
“阿肆也真是的,下次我讓他送你一套上等珠寶,這種劣質(zhì)的贈品,就別戴了,特別是我們結(jié)婚那天。你也知道,那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看見我的伴娘戴這種珠寶,只會笑我,懂么?”
“我知道了,謝謝沈小姐。”
“嗯,上車吧?!?/p>
車子從遠處駛來,桑寧正準備上車,忽然肩頭一痛,暈了過去。
意識模糊之前,她看見沈云舒被人綁上了另一輛車,而她的嘴角卻沒有恐慌,反而帶著一抹可怖的笑。
再次睜眼,是在熟悉的臥室。
肩上的痛意還在,她動了動身子,剛要從床上爬起來,就看見了站在床邊的周肆。
他盯著她,一言不發(fā),眼底卻翻涌著陣陣戾氣。
“她在哪?”
“什么?”
桑寧茫然的看著他,半晌才回過神來,“沈小姐她,沒有回來嗎?”
“我問你她在哪!”
下一秒,男人已經(jīng)上前一步,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我不知道......”
桑寧艱難的搖頭,她只知道有人從身后敲了她一下,然后她就暈過去了。
“不知道?”周肆猛地加大手中的力道,惡狠狠的質(zhì)問:“你和她一起出去,她失蹤了,你卻好端端地回來?桑寧,是你把她藏起來了,是不是? 你知道她快跟我結(jié)婚,你嫉妒,所以就耍手段,找人綁架她?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是這種人?”
她幾乎要喘不過氣,艱難的重復(fù):“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我醒來之后就在這里了......放開......“
“還敢狡辯!”
周肆甩開她,她習慣性著后仰,額頭撞在床柱上,瞬間紅腫起來。
“我說過,我不允許你傷害云舒,既然你不肯說她在哪,就別怪我。”
周肆話音剛落,幾個保鏢闖進來,不由分說的將她帶去花園。
頭頂?shù)年柟庵藷?,桑寧像個破碎的布娃娃,被周肆的保鏢扔進泳池。
“砰”的一聲,身子墜入泳池的那一刻,濺起巨大的水花。
池水瞬間涌入鼻腔,窒息感襲來,她想掙扎,想拼命游上去。
可是雙手早已被他用繩子綁住,她怎么用力,都掙脫不了。
身子一點點的下墜,透過粼粼水面,她看見了周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或許周肆根本不在意她的生死吧,或許在他心里,她真的只是一個床、伴,一個拿來練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