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封神那天，我死在了地下車庫。他站在世界之巔，享受著萬眾歡呼，
罵我是個為了錢出賣身體的賤人。他不知道，他封神的戰(zhàn)術(shù)是我熬夜寫的，
連他身上的西裝都是我打黑賽換來的。更不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
直到我死后，手機里的語音備忘錄被公開。他才發(fā)現(xiàn)，他親手毀掉的，是他唯一的光。
1“所以，陸風，”主持人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對于前女友，
天才電競少女‘星辰’的隕落，你就沒什么想說的？”“死了就死了。
”“一個靠身體上位的陪玩，也配叫天才？”坐在對面的男人，我愛了八年的男人，
漫不經(jīng)心地調(diào)整著領(lǐng)帶。他現(xiàn)在是炙手可熱的電競冠軍，‘King’。而我，
是那個聲名狼藉、因“意外”身亡、被他一腳踹開的絆腳石。主持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King還是這么直白。不過我們今天拿到一個很有趣的東西。
”“星辰小姐手機里的語音備忘錄，大家想聽嗎？”陸風嗤笑一聲。
“一個連字都認不全的網(wǎng)癮少女，還知道用備忘錄？”“放吧，
我倒想聽聽她又在背后怎么罵我?！毖莶d的燈光暗下。
巨大的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個音頻播放界面。是我懶洋洋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鼻音。
時間是四年前?！拔刮?，陸風這個王八蛋，再不接電話老娘就要報警說他失蹤了。
”“……算了，不等了。”“先錄個音，免得我忘掉?！薄敖裉焓俏叶畾q生日，
也是我決定養(yǎng)陸風的第一天?！薄斑@家伙打游戲真的好厲害，但就是窮得叮當響。
”“剛剛他把最后一個饅頭都給我了，自己餓著肚子。”“我問他為什么?！薄八f，
‘我們家星星的手是用來敲鍵盤的，不是用來啃饅頭的’?！薄皨尩?，真會說。
”“搞得老娘心一軟，就把剛到手的八萬塊獎金全轉(zhuǎn)給他了?！薄白屗ベI最好的設備，
去報名職業(yè)聯(lián)賽。”“我跟他說，這錢算我借你的，等你當了冠軍，肉償就行。
”“他當時眼睛就紅了，像只兔子?！薄氨е遥X袋在我脖頸里蹭來蹭去。
”“熱氣全噴在我皮膚上，癢死了?！薄八f，‘軟軟，等我拿到冠軍，就娶你’。
”“‘到時候，我讓你成為世界上最風光的冠軍夫人’?！薄八€說，他那雙手，
以后不止是世界冠軍的手，還是給我剝蝦的手，給我暖腳的手?！薄皣K，一個大男人，
哭得稀里嘩啦的。”“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算了算了，誰讓老娘喜歡呢。
”“養(yǎng)就養(yǎng)吧，反正我打單子賺錢快?！薄熬彤斕崆梆B(yǎng)個大型犬老公了?！薄昂昧耍浲炅?。
他再不回來，我就要去網(wǎng)吧抓人了?！薄绊槺愀劫浺粡堈掌?，我們倆的第一張合影。
”“在出租屋樓下那個五塊錢一次的快照亭里拍的?！薄八┲吹冒l(fā)白的T恤，
我穿著拼夕夕三十塊包郵的吊帶裙?！薄拔覀儌z笑得像兩個傻子。”“他說，等有錢了，
一定要帶我去冰島看極光，在那兒給我拍最美的照片。”“信他個鬼?！闭Z音結(jié)束，
現(xiàn)場一片死寂。屏幕上那張略帶模糊的快照，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也刺痛了陸風。
他臉上的輕蔑凝固了。彈幕瞬間爆炸?！芭P槽？King是被星辰包養(yǎng)的？
”“這聲音……怎么跟傳說中那個囂張跋扈的星辰完全不一樣？”“肉償……有點東西啊。
”“八萬塊，四年前的八萬塊?。⌒浅疆敃r那么有錢？”主持人看向陸風，
眼神里充滿了探究?！癒ing，聽起來你們有過一段很甜蜜的過去呢？
”陸風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像是想起了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塵封往事。他忽然笑了，
帶著一絲涼薄。“人總是會變的?！薄罢l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呢?！薄八髞碜龅氖?，
比這惡心多了?！敝鞒秩它c點頭，露出了然的微笑?！皠e急，我們接著聽第二段。
”“我也很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讓一個愿意為愛人傾其所有的天才少女，
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電競毒瘤’?！?“咳咳，試音試音。
”“陸風這個狗男人又去通宵集訓了，煩死了?！薄凹依锢浔?，只有我一個。”“算了，
跟我的備忘錄兒子聊聊天吧?！薄皟鹤?，你媽我最近遇到個大麻煩。”“我的手，
好像出問題了?！薄熬褪恰蛴螒虻臅r候，小拇指會不受控制地抖。”“頻率不高，
但對于職業(yè)選手來說，這簡直是毀滅性打擊?！薄澳阏f我是不是鍵盤敲多了，得了帕金森啊？
”“我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薄斑@事我沒敢告訴陸風。
”“他最近在準備‘屠神之戰(zhàn)’的選拔賽，壓力已經(jīng)夠大了。”“每天回來都累得跟狗一樣，
倒頭就睡?！薄坝幸淮伟胍刮移饋砩蠋?，看見他蒙在被子里偷偷哭?！薄凹绨蛞怀橐怀榈?。
”“我進去抱著他，問他怎么了?！薄八鷤€小孩似的，在我懷里悶聲說，‘軟軟，
我怕輸’。”“‘我怕我拿不到冠軍，給不了你好的生活’?！薄澳阏f他傻不傻。
”“老娘要什么好生活，老娘就要他。”“我那天晚上抱著他哄了好久，就跟哄兒子似的。
”“他的頭發(fā)很軟，身上有股淡淡的煙草味和洗發(fā)水的味道混在一起?！薄斑€挺好聞。
”“他睡著的時候特別乖，長長的睫毛垂下來，一點都沒有平時那股囂張勁兒。
”“我偷偷親了他一下?！薄八园?，我手的事，更不能跟他說。
”“萬一影響他心態(tài)怎么辦?！薄拔易约和低等メt(yī)院看看就行了?！薄皟鹤樱?/p>
你說有什么辦法能快速搞到一大筆錢呢？”“我看了一下，那個手部神經(jīng)的權(quán)威專家，
掛個號都要五千?！薄昂罄m(xù)治療估計是個天文數(shù)字?！薄拔铱偛荒馨殃戯L的設備再賣了吧？
那不得讓他提刀來見我?！薄耙?，我去參加那個‘地下賞金賽’？
”“聽說打贏一場就有十萬?！薄半m然名聲不太好，去的都是些不要命的瘋子。
”“但來錢快啊?！薄盀榱岁戯L，也為了我的手，只能拼一把了。”“兒子，為你媽加油吧。
”“等你爹成了世界冠軍，你媽我就金盆洗手，天天在家給你爹暖床。
”“到時候給你找十個八個后媽?！薄昂俸俸?。”“配圖一張：陸風的絕世睡顏。
”“感覺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拿出來舔一舔?！敝鞒秩说穆曇魩е唤z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轉(zhuǎn)頭看向陸風?！癒ing，那個時候，你知道她的手出問題了嗎？”陸風猛地搖頭，
像是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她從沒跟我說過?！薄八绻卞X，為什么不告訴我？”“哦，
也對，畢竟是去做‘地下賞...’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彼掍h一轉(zhuǎn)，
語氣里又充滿了那種熟悉的鄙夷。“為了錢，她什么干不出來。
”“難怪后來跟‘屠神之戰(zhàn)’那個最大的贊助商勾搭上了。”主持人嘆了口氣，沒接話，
只是示意導播播放下一段。大屏幕上，彈幕已經(jīng)吵翻了天。“地下賞金賽？
就是那個號稱‘選手絞肉機’的黑賽？”“我記得當年有個女選手，代號‘魅影’，
一戰(zhàn)成名，但打了幾場就消失了，不會就是星辰吧？”“不是，重點是，她這么缺錢，
是為了治手??！”“陸風那時候是他男朋友吧？女朋友手出問題了都不知道？
還在那說風涼話？”“樓上的別被洗腦了，誰知道這是不是她編的劇本，故意賣慘呢。
”嘈雜的議論聲中，陸風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有些被他強行遺忘的細節(jié)，
開始像鬼魅一樣，從記憶深處爬出來。比如，那段時間，我總是背著他，
偷偷用冰水浸泡自己的右手。他問我，我就說天氣太熱，降降溫。3“兒子，
你媽我今天差點就回不來了?！薄皢鑶鑶瑁瑖標牢伊?。”“那個地下賞金賽，真不是人打的。
”“我今天的對手，是個身高一米九的毛子，ID叫‘血腥屠夫’?！薄叭巳缙涿?，
打法又臟又狠?！薄八麐尩模铧c把我的手給廢了?！薄安贿^，你媽我誰??？
”“我可是‘魅影’！”“老娘一個虛晃，接一個神級預判，直接把他水晶給點了。
”“那個毛子輸了不服氣，線下堵我?！薄靶液梦遗艿每?，
不然今天你就要失去你的美麗媽咪了?！薄安贿^，十萬塊到手了！！”“嘿嘿，
可以去找那個專家看手了。”“我今天還遇到一個人，特逗?！薄笆俏以诠聝涸赫J識的發(fā)小，
叫江川?！薄八F(xiàn)在是‘屠神之戰(zhàn)’主辦方旗下的一個戰(zhàn)隊隊長，叫‘烈火’戰(zhàn)隊。
”“我們倆小時候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薄八匆娢遥壑樽佣伎斓沙鰜砹??！薄啊周涇洠?/p>
你怎么在這兒？’他這么喊我?！薄拔易屗÷朁c，別暴露我身份。”“他把我拉到角落，
劈頭蓋臉一頓罵?！薄傲R我不要命了，來這種地方?！薄八f他那兒正好缺一個戰(zhàn)術(shù)分析師，
讓我過去幫他。”“一個月給我開兩萬。”“我給拒了?！薄伴_玩笑，
你爹陸風要是知道我去他死對頭‘烈火’戰(zhàn)隊那里，不得氣得原地爆炸？
”“到時候醋壇子打翻，我可哄不好。”“江川氣得直罵我戀愛腦?！薄八f，‘林軟軟，
你遲早要被陸風那個白眼狼坑死！’”“我當時就急了，我說，‘你放屁，
我家陸風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倆差點打起來?！薄艾F(xiàn)在想想，他也是為我好。
”“唉，我們這些孤兒院出來的，都把彼此當成唯一的親人。”“小時候，院長是個變態(tài)，
經(jīng)常打我們?！薄坝幸淮危榷嗔?，想對我動手動腳?！薄笆墙ǔ鹨粋€板凳，
從背后把他砸暈了?！薄盀榇?，他被關(guān)了一個星期的小黑屋，差點餓死?！薄八f，‘軟軟，
我答應過你姐，要照顧你一輩子?！薄拔医恪彩俏覀児聝涸旱?，叫何蔓。
”“長得特別漂亮，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薄翱上?，后來被一戶人家領(lǐng)養(yǎng)，
沒多久就……”“不提了，都是傷心事?！薄翱傊也荒苋ソ莾??！薄拔业门阒戯L，
看他一步步走上巔峰?！薄拔也荒芙o他添任何堵?！薄巴戆怖玻瑑鹤?。
”“希望明天去看醫(yī)生，一切順利。”語音里，我刻意隱去了那些更黑暗的細節(jié)。比如，
“血腥屠夫”在線下堵我的時候，手里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比如，江川告訴我，
那個變態(tài)院長，前幾年因為侵犯其他女孩，已經(jīng)被抓了。這些，我都不想讓陸風知道。
他的世界，應該是干凈的，純粹的，只有勝利和榮光。那些骯臟和黑暗，由我來背負就夠了。
主持人讀完，現(xiàn)場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彈幕幾乎靜止了三秒，
然后以一種更瘋狂的速度滾動起來?！敖?？是那個‘烈火’戰(zhàn)隊的傳奇隊長川神？
”“我靠，所以星辰和川神是發(fā)??？”“當年川神和King在總決賽上對決，
King贏了之后，川神當場失控，說King是個‘竊取別人人生的竊賊’，
當時我還以為他是輸不起，原來……”“等等，也就是說，星辰為了不讓陸風吃醋，
拒絕了去一個正規(guī)戰(zhàn)隊當高薪分析師的機會，反而選擇去打危險的黑賽？
”“這已經(jīng)不是戀愛腦了，這是腦干缺失了吧！”主持人犀利的目光再次投向陸風。
“King，你和烈火戰(zhàn)隊的江川隊長，一直被外界傳為宿敵?！薄澳阒溃愕那芭?，
和他有這樣的淵源嗎？”陸風的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當然不知道。
他只記得，有一次他看見我和江川在比賽后臺說話，回去就把我按在墻上，
發(fā)了瘋一樣地吻我。他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又狠又重。他咬著我的耳朵，聲音沙啞地說，
“軟軟，不許看別的男人?！薄澳愕难劬铮荒苡形??！蹦且豢?，
我只覺得他愛我愛得發(fā)狂。卻不知道，那只是他自私占有欲的開始。4“完了，兒子，
你媽我好像得了絕癥?！薄搬t(yī)生說，我這個叫‘局灶性任務型肌張力障礙’。
”“說人話就是，我的手，廢了。”“以后別說打職業(yè)了，可能連擰瓶蓋都費勁?！薄肮?，
好不好笑？”“一個靠手吃飯的電競少女，最后被自己的手給背叛了。
”“我坐在醫(yī)院走廊上，哭了整整一個下午?！薄鞍研沦I的‘草莓熊’T恤都哭濕了。
”“我沒告訴陸風?！薄八裉烊⒓印郎裰畱?zhàn)’的發(fā)布會了。
”“穿上了我給他買的那套阿瑪尼西裝?！薄罢鎺??！薄跋駛€衣冠楚楚的禽獸?！薄芭恫?，
是王子。”“我回家的時候，在樓下碰見他了?！薄八孟駝偦貋?，看見我，眼睛一亮，
跑過來抱我?！薄八盐冶饋磙D(zhuǎn)了好幾個圈。”“‘軟軟！我進決賽了！
’他興奮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薄啊鬓k方說，我很可能是今年的冠軍！
’”“我看著他滿眼星光的樣子，忽然就把所有悲傷都咽下去了?！薄拔也荒茏屗?。
”“在他人生最光輝的時刻，我不能成為他的拖累。”“于是我笑著說，‘那當然，
我家陸風最棒了！’”“‘等你拿了冠軍，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肉償就行。
’”“他被我逗笑了，刮了刮我的鼻子?！薄啊判?，到時候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他的呼吸噴在我臉上，熱熱的，癢癢的?！薄八麥愡^來想吻我，被我躲開了。
”“我怕他嘗到我嘴里的咸澀?！薄澳鞘俏乙粋€下午的眼淚?！薄巴砩希芘d奮，
抱著我說了很多未來的規(guī)劃?！薄八f，等拿到冠軍獎金，我們就在市中心買個大房子。
”“要有一個專門的電-競房，給我配最好的設備?！薄八f，他要和我組一個夫妻戰(zhàn)隊，
橫掃整個電競?cè)??！薄八€說，他想和我生個孩子，小名叫‘閃現(xiàn)’。”“我靠在他懷里，
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薄耙幌?，又一下?！薄拔覐膩頉]有那么清晰地意識到，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了?！薄八谕献?，走向萬眾矚目的舞臺中央?！薄岸?，
在往下掉，掉進一個看不見的深淵?！薄拔以撛趺崔k呢，兒子？”“是告訴他真相，
成為他的累贅？”“還是……悄無聲息地離開，還他一個光芒萬丈的前程？”“這道題，
太難了?！薄拔也粫?。”語音里，我的聲音從一開始的故作輕松，到最后，
帶上了無法掩飾的哽咽。整個演播廳，安靜得能聽到呼吸聲。陸風的表情，
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那是混雜著痛苦、悔恨、難以置信的扭曲。他死死地盯著大屏幕，
仿佛想透過那個音頻文件，看到四年前那個在絕望中掙扎的我。
“所以……”主持人幽幽地開口，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King，
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場比賽，你的女朋友，正經(jīng)歷著職業(yè)生涯的毀滅?！薄岸?，一無所知。
”“不，你甚至……還在對她許下那些，你永遠不會兌現(xiàn)的諾言。
”陸風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又無力地跌坐回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喃喃自語，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她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彈幕瘋了?！安荩∵@比我看過的所有虐文都虐！
”“原來星辰退役是因為手傷？不是說她私生活混亂被俱樂部開除的嗎？
”“陸風當時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我不信，一個天天睡在一起的人，能一點都察覺不到？
”“前面的，你太高估男人的敏感度了。尤其是一個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的男人。”“所以，
后來星辰的‘黑化’，都是因為這個？”是的。因為我做出了選擇。既然不能陪他站在山巔，
那我就去做那個，把他推上山巔的、不擇手段的壞人。5“兒子，你媽我想通了。
”“既然我的手已經(jīng)不能帶我走向勝利，那我的腦子可以。”“陸風那個笨蛋，
操作是頂級的，但戰(zhàn)術(shù)意識，嘿，也就那么回事。
”“沒有我這個‘最強大腦’在背后給他出謀劃策，他就是個只會沖的莽夫?！薄八?，
我要做他背后那個看不見的軍師?！薄啊郎裰畱?zhàn)’的決賽，對手是江川的‘烈火’戰(zhàn)隊。
”“江川太了解我了，也太了解陸風了?！薄俺Ｒ?guī)的戰(zhàn)術(shù)，一定會被他克制得死死的。
”“我必須想一個，能騙過所有人的，驚世駭俗的戰(zhàn)術(shù)?！薄斑@幾天，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
不眠不休，復盤了‘烈火’戰(zhàn)隊所有的比賽錄像。
”“連江川上廁所習慣用左手還是右手都快被我分析出來了。”“最終，
我設計出了一套戰(zhàn)術(shù)，我叫它‘黑暗森林’。”“這套戰(zhàn)術(shù)的核心思想，就是示敵以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