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路畫意走近二人后,方景起身解釋道。
“我們在干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路詩情擦干眼淚也站起身來。
“路詩情,你怎么這么不要臉,都和方景哥……”
“啪!”
路詩情一巴掌打在話還未說完的路畫意臉上。
“路畫意,到底誰才不要臉,你天天沒事跑到自己姐夫家里來獻殷勤還好意思說我不要臉?”
路詩情的舉動驚呆了路畫意,也讓方景一時愣住。兩姐妹雖然一直拌嘴,但從來沒有動過手,反正方景記憶里沒有過。
“路詩情,你敢打我!”
路畫意捂著臉,眼中怒氣中帶著些許委屈道。
“路畫意,你也是路家的人,天天不著調(diào),公司的事你從來都不過問。不聲不響離開家就是五年,這么大一個公司你扔給我一個人,你知道我有多累嗎?”
“路氏倒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以前都覺得你小不懂事,現(xiàn)在你都多大了,你能不能成熟點。”
路詩情再次含著淚話直面路畫意道。
“我早就說過了不喜歡……”
“難道我就喜歡?難道我就不想去做我喜歡的事,每天可以無憂無慮什么也不用想,想去哪就去哪嗎?”
“這個世界上每天又有多少人是在隨心所欲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
“好啊!你想自由自在,隨心所欲,那我也不管了,就讓路氏破產(chǎn)吧!路氏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覺得沒了路氏你還能像現(xiàn)在一樣隨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嗎?”
路畫意動了動嘴,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被路詩情開口打斷。
“你口中所謂的自由,所謂的隨心所欲,都是你身邊最親的人在替你負(fù)重前行換來的。路畫意,你就那么心安理得嗎?”
路詩情說完,抽了一下鼻子,用手臂抹了一下眼淚。
路畫意依舊氣呼呼看著路詩情,卻再沒有反駁,可能他也覺得自己真的無言以對了吧
一旁的方景也不知道該如何化解兩姐妹之間的矛盾,遲遲沒有插嘴。!
“好,之前都是我的不對,是我太任性?!?/p>
“但你和方景剛才又是怎么回事?你和他都離婚了,你為什么還要纏著他?!?/p>
就在,方景左右為難時,路畫意再次把火引到他的身上。
“對,我是和方景離婚了,但這不代表你可以插足到我和他之間。”
“我告訴你,我今天來找方景,一是請他幫忙解決公司的困難,。二,就是我要和他復(fù)婚。”
路詩情的話一出口,路畫意與方景皆是一愣。
“復(fù)婚?”
“不行,我不同意。你不能和他復(fù)婚。”
回過神的路畫意極力反對道。
“為什么不行。你為什么身份來阻止我?”
“詩情,這種玩笑話就不要……”
“方景,我想清楚了,我要和你復(fù)婚。之前都是我瞎了眼,沒看到你對我的好,是我對宋慕白的執(zhí)念一直忽視了你。我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p>
路詩情回身看向方景,含情脈脈道。
“方景,你不能答應(yīng)她?!?/p>
路畫意一把將路詩情推到一邊,將方景拉到自己身旁。
“路畫意,我和方景的事你憑什么阻止。你有什么理由阻止我和他復(fù)婚?!?/p>
“因為……因為這個?!?/p>
路畫意從手上的包里掏出一張照片。
“這小孩是誰?”
路詩情看著照片上的孩子皺了下眉問道。
“他是方景的孩子,我是孩子的親生母親。”
“嗡……”
方景腦袋里一聲巨響,震得他頭暈?zāi)垦!?/p>
“路畫意,你胡說什么呢!你剛剛回來,你怎么可能和方景有這么大的孩子?!?/p>
“畫意,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什么時候和你有孩子了?!?/p>
路詩情與方景皆是不信。
“方景哥,本來我想等你從心里真正接受我后,我再把沐沐的事告訴你的。但現(xiàn)在……”
“方景哥,從高中時,我就喜歡你了,可爺爺卻讓你娶了路詩情……,你知道我又多心痛嗎?我笑了爺爺,和爺爺還大吵一架。可……他還是不同意……”
想起往事,傷心再次涌上心頭。路畫意看著方景,兩行眼淚奪眶而出。
“這和這孩子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你們在我和方景結(jié)婚前就……”
路詩情急忙走上前質(zhì)問道。
“沒有,沒有。我一直都把畫意當(dāng)妹妹一樣看待,我們結(jié)婚前我根本沒有對畫意有過非分之想,更不可能發(fā)生什么?!?/p>
方景連連擺手為自己澄清。
“五年前,你們結(jié)婚那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吃完飯,路詩情便提前回了家,你還記得吧!”
“你和幾個親戚,公司股東喝了很多酒,是我?guī)慊丶业摹!?/p>
路畫意回想著那天晚上的事。
“我記得?!?/p>
“帶你回來后,路詩情反鎖了房門,我怎么求她,她也不愿意開門,還讓我將你送到客房去?!?/p>
“路詩情,你不會忘了吧!這是你做的事吧!新婚夜你竟然不管他,還讓他睡客房。你說你有什么資格說你愛他?!?/p>
路詩情感覺兩腿一軟,險些栽倒。因為這件事路畫意說的都是真的。
“后來,我只好扶著喝醉的方景入了客房,但在路過我房間門口時,方景他把我當(dāng)作了你,便把我按在了墻上,我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就帶他進了我的房間……”
路畫意毫不避諱地說出當(dāng)年的實情,后面的話,路詩情也能猜到了。她兩腿再次一軟,踉踉蹌蹌癱坐在沙發(fā)上,眼神空洞看著地面。
“方景,是不是直到現(xiàn)在你還認(rèn)為那天和你入洞房的人是路詩情吧!”
“你好好想想,那晚你撕爛的維多利亞的秘密吊帶是誰的,路詩情可不會穿那種便宜貨,還有那晚你聞到的茉莉花香沐浴露又是誰的,路詩情是過敏體質(zhì),她可用不了。”
“你先抱我到了床上,后面又拉我去了陽臺,你可記得?”
“還有誰一直說我是他的公主?”
路畫意的話讓方景愣在原地,五年前那個晚上的畫面一幕幕在他的腦海里浮浮沉沉,雖然有些細(xì)節(jié)很模糊,但有些的確和路畫意說的一樣。
一直以為那晚和自己纏綿的人是路詩情,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那晚自己入錯了洞房。
“可那天我早上起來是在我和詩情的婚房啊?”
方景回過神急忙問道。他多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完事后,我還是把你送回了客房,至于你為什么會回到了你們的婚房,這就要問你的前妻了?!?/p>
“半夜我起來,覺得我好像真的有些過分了,畢竟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五年后就會和我離婚了,我不應(yīng)該在新婚夜讓你睡在客房。所以,我就……”
癱坐在沙發(fā)上的路詩情也同樣回想著那晚后半夜的一幕,臉上依舊毫無表情回道。
方景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
后來也一直想不明白為何那晚她那么主動,后來便對自己十分冷漠,再沒有主動過。原來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