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那家伙，看著行，其實活爛還難哄?！刮以诰瓢山o閨蜜發(fā)了條語音吐槽。下一秒，
陸淵的微信彈了出來。是我剛發(fā)的那條語音。手滑，點錯了。第二天，我被叫進辦公室。
他將我抵在門后，灼熱的呼吸噴在我耳邊?！缸蛲?，你說我什么？」「秦秘書，
不如你親自試試？」1.我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個鮮紅的感嘆號，腦子里嗡的一聲。完了。
發(fā)錯了。給閨蜜吐槽老板的語音，不偏不倚，正好發(fā)給了老板本人。那條6秒的語音，
孤零零地躺在我和陸淵的對話框里。內容是：「陸淵那家伙，看著人模狗樣的，
其實活爛還難哄，也不知道蘇夏看上他哪點?！刮沂侄兜孟衽两鹕?。撤回。
時間已經過了兩分鐘，撤回選項變成了灰色。我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
連夜買站票跑路，還來得及嗎？閨蜜姜檬的電話打了進來，聲音比我還激動?！改钅?！
你火了！你死定了！」我欲哭無淚。「別嚷嚷了，我正在想要不要去自首?！埂缸允讉€屁啊！
趕緊裝死！」姜檬給我出主意。「你就說你被盜號了！對！就這么說！」我心想，
這理由也太爛了。陸淵那種人精，會信？他可是陸氏集團的掌舵人，年紀輕輕，
手段卻老辣得很。在他手下當了三年秘書，我見識過他怎么把對手玩得團團轉。
我這點小伎倆，不夠他看的?！杆懔?，」我深吸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p>
掛了電話，我癱在沙發(fā)上。手機屏幕亮著，陸淵的頭像，是一片深邃的黑色。一如他本人。
深不可測，還帶點危險。我抱著一絲僥幸。也許他喝多了，沒聽見？也許他手機靜音，
沒看見？也許……他壓根沒把我這條消息當回事？我安慰著自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被噩夢驚醒的。夢里，陸淵拿著一把大剪刀，追著我剪舌頭。我嚇得一身冷汗。
掙扎著爬起來，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了公司。一進辦公室，我就感覺氣氛不對。
同事們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憐憫，還有一絲……幸災樂禍？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磥恚?/p>
陸淵已經聽了那條語音。我的工位，就在總裁辦公室外面。我低著頭，假裝忙碌，
眼角的余光卻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門。一上午，風平浪靜。陸淵沒有叫我。難道，
他真的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計較？我剛松了口氣。內線電話響了。是陸淵的聲音，清冷，
聽不出情緒?！盖啬睿M來一下?！?.我腿有點軟。一步一步，挪進了陸淵的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裝修是極簡的冷色調。一如他的人。陸淵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對著我。
陽光給他鍍上了一層金邊，顯得有些不真實。他轉過椅子，一雙深邃的眸子落在我身上。
我不敢看他，低著頭?！戈懣?，您找我?！顾麤]說話，辦公室里只有空調的嗡嗡聲。每一秒，
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我感覺自己的額頭開始冒汗。終于，他開口了。聲音很輕，
卻像重錘一樣砸在我心上。「秦秘書。」「在?！顾枪?jié)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
然后，拿起他的手機，點了一下。那段我再熟悉不過的語音，在安靜的辦公室里，
清晰地響了起來?！戈憸Y那家伙，看著人模狗樣的，其實活爛還難哄……」我死了。
當場社死。我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語音播放完畢，辦公室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陸淵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我。他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像是嘲諷，又像是……玩味。「秦秘書，膽子不小?！刮翌^垂得更低了，恨不得埋進地里。
「陸總，我……我喝多了，我胡說的。」「哦？」他挑了挑眉，「喝多了？」「是，
昨天晚上朋友聚會，我……」「朋友聚會？」他打斷我，慢悠悠地站起身。一米八八的身高，
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一步步朝我走來。我下意識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門板，
退無可退。他伸出手，撐在我耳邊的門上。將我整個人圈在他的陰影里。一股淡淡的雪松味，
混合著煙草的氣息，鉆進我的鼻腔。很好聞，也很危險。他的臉在我眼前放大。
皮膚好得不像話，連毛孔都看不見。那雙眼睛，像兩個深不見底的旋渦。要把我吸進去。
「秦秘書，」他俯下身，溫熱的氣息噴在我耳廓上，「你昨天，還說了什么？」
我的耳朵瞬間紅了。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肝摇也挥浀昧恕！埂覆挥浀昧?？」
他輕笑一聲，胸腔的震動透過薄薄的襯衫，傳到我的后背?！改俏?guī)湍慊貞浺幌?。?/p>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帶著一絲蠱惑?！改阏f我……活爛？」我的臉，噌地一下，燒了起來。
3.我整個人都麻了。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舌頭打了結?！戈懣?，那是個誤會……」「誤會？」
陸淵的指尖，輕輕劃過我的臉頰。像羽毛拂過，帶起一陣戰(zhàn)栗。「是不是誤會，」
他湊得更近，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秦秘書，親自試試不就知道了？」轟的一聲。
我的大腦徹底宕機。他……他在說什么？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調戲我？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他眼底帶著一絲戲謔，但更多的，是認真。他不是在開玩笑。我的心跳，
瞬間漏了一拍?！戈懣偅埬灾?。」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zhèn)定。「自重？」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秦秘書，在背后這么編排我，現(xiàn)在讓我自重？」
「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他的手，從我的臉頰滑下，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不大，
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強迫我抬起頭，與他對視。「我……我沒有。」我心虛地移開視線。
「沒有？」他冷笑一聲，「秦念，你當我傻？」「進公司三年，你一直安分守己，
怎么突然就這么大膽了？」我心里一驚。他果然什么都知道。我表現(xiàn)得那么完美，
那么無懈可擊。他竟然還是看穿了我平靜外表下的那點不甘心。沒錯。我喜歡蘇夏。不是，
我喜歡陸淵。而蘇夏，是陸淵的白月光。我每天都要親手為他訂最新鮮的玫瑰，
送到蘇夏的工作室?？ㄆ系脑挘彩俏姨嫠麑懙?。什么「我的繆斯」，「我的靈感源泉」。
寫得我自己都快吐了。我嫉妒蘇夏。嫉妒她可以得到陸淵全部的溫柔。而我，
只能像個工具人一樣，站在他身后。昨晚那條語音，一半是酒精上頭，
一半是積壓已久的怨氣。我沒想到，會捅出這么大的簍子?！刚f話?！龟憸Y的聲音，
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心里五味雜陳?！戈懣?，你想怎么樣？」
我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就是卷鋪蓋走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陸淵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松開我的下巴，直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
「怎么樣？」他踱步回到辦公桌后，「秦秘書，你覺得呢？」「罵了老板，
總要付出點代價吧？」我心里咯噔一下?！改_除我？」「開除你？」他笑了，
「太便宜你了。」他重新坐下，雙腿交疊。姿態(tài)慵懶，卻像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獵豹。
「從今天起，晚上留下來加班?！埂讣影?？」我愣住了?！笇Α！顾粗?，眼神意味深長，
「加一點……特殊的班?！?.「特殊的班？」我腦子里閃過無數不健康的畫面。
陸淵看著我變幻莫測的臉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秦秘書，想到哪兒去了？」他頓了頓，
補充道。「我的意思是，從今天起，你負責我的夜宵?！埂浮瓜?？」這個轉折，
讓我有點猝不及防。「對?！顾c頭，「我要親自看著你做?！埂妇驮谖夜⒌膹N房?！?/p>
我更懵了。陸淵的公寓，就在公司對面的頂層。那是全城最貴的樓盤。他讓我去他家做夜宵？
這是什么新型的懲罰方式？「陸總，公司有食堂……」「食堂的飯，不合我胃口?！?/p>
他打斷我，「你做的，應該還行。」我心說，你怎么知道我做的還行？我又沒給你做過。
但我不敢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改恰影噘M……」我小聲地問?！鸽p倍。」
陸淵很干脆。我立刻閉嘴了。跟錢過不去，那是傻子。「好了，出去工作吧?！顾麚]了揮手。
我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回到工位上，我的心還在怦怦直跳。同事湊過來，
小聲問我。「念念，陸總沒把你怎么樣吧？」我搖搖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笡]，
就是讓我晚上加班。」同事一臉同情地看著我。「資本家，就是會剝削人。」我沒說話。
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個「加班」，恐怕沒那么簡單。陸淵這個人，從來不做沒有目的的事。
他讓我去他家做飯，一定有別的圖謀。是為了折磨我？羞辱我？還是……我不敢再想下去。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寧。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收拾好東西，準備開溜。陸淵的內線電話，
準時響了。「到地庫等我?！寡院喴赓W，不容拒絕。我嘆了口氣，認命地走向電梯。地庫里，
陸淵那輛黑色的賓利，像一頭沉默的野獸，靜靜地停在那里。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里的空間很大，彌漫著和他身上一樣的雪松味。他沒說話，發(fā)動了車子。一路無言。
車子平穩(wěn)地駛入對面的高檔小區(qū)。電梯直達頂層。陸淵的家，和我預想的一樣。大得離譜，
裝修風格和他辦公室如出一轍。黑白灰三色，冷得像個樣板間。沒有一絲煙火氣。
「廚房在那邊?！顾噶酥?，「冰箱里有食材?！埂改阆氤允裁?？」我問?！鸽S便?！?/p>
又是隨便。老板的「隨便」，是世界上最難的題。我打開冰箱，被里面的東西驚呆了。
滿滿當當的，全是最新鮮的頂級食材。和牛，藍鰭金槍魚，
澳洲龍蝦……我甚至看到了一小盒白松露。這……這是人吃的嗎？這是人民幣吃的吧？
我咽了口口水，感覺壓力山大。這要是做不好，他會不會把我剁了當食材？
我選了幾樣看起來比較家常的。西紅柿，雞蛋，還有一塊上好的牛里脊。
我決定給他做個西紅柿炒蛋，再煎個牛排?？偛粫鲥e吧？我系上圍裙，開始洗菜切菜。
陸淵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翹著腿，不知道在看什么。我能感覺到，他的視線，
一直若有若無地落在我身上。像一張網，把我牢牢罩住。讓我渾身不自在。我假裝沒看見，
專心做飯。很快，兩道菜就做好了。我端上桌。「陸總，可以吃了?！顾哌^來，
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西紅柿炒蛋。慢慢地咀嚼。我緊張地看著他，
像個等待宣判的犯人。「怎么樣？」他咽下嘴里的東西，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抬起頭，
看著我?！赶塘恕！?.我愣住了?！赶塘?？」我明明是按照正常的量放的鹽啊。
我拿起筷子，也嘗了一口。味道剛剛好，不咸不淡。我看向陸淵。他正慢條斯理地吃著牛排，
沒有看我。我明白了。他就是在故意刁難我。我壓下心里的火氣，擠出一個笑。
「那……我再去給您做一份？」「不用了。」他放下刀叉，「將就吃吧。」他嘴上說著將就，
卻把一整盤西紅柿炒蛋都吃完了。連牛排也吃得干干凈凈。我默默地看著他，心里吐槽。
真能裝。吃完飯，我準備收拾碗筷。他卻開口了。「放著吧，明天鐘點工會來收?！?/p>
他站起身，走向客廳的酒柜。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概阄液纫槐！惯@不是詢問，
是命令。我只好坐下。他給我倒了半杯酒。殷紅的液體，在水晶杯里輕輕晃蕩?！盖孛貢?/p>
他晃了晃酒杯，看著我，「你好像很怕我？」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改抢习?，
我當然怕您?！埂钢皇且驗槲沂抢习澹俊顾难凵?，像要穿透我的靈魂。我避開他的視線，
看向窗外。城市的夜景，璀璨奪目?！覆蝗荒兀俊刮曳磫?。他輕笑一聲。「我以為，
你是因為心虛。」我的心，咯噔一下。他果然還在記恨那條語音。「陸總，那件事，
我真的知道錯了?！刮曳畔戮票?，站起來，朝他鞠了一躬?！刚埬俳o我一次機會?！?/p>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杯中的紅酒，被他一飲而盡。然后，他站起身，
一步步向我走來。又來了。又是這種熟悉的壓迫感。我下意識地想后退。
他卻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掌，很熱。燙得我心尖一顫?！盖啬?，」他叫我的名字，
聲音低沉而沙啞，「機會，不是靠嘴上說的?！埂甘且俊袆拥摹！顾牧硪恢皇?，
撫上我的后頸。輕輕摩挲。我的身體，瞬間僵住了。一股電流，從他觸碰的地方，
迅速傳遍全身?！改恪阆敫墒裁?？」我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笑了。
笑得有些邪氣。「你說呢？」他低下頭，薄唇湊到我耳邊。溫熱的氣息，
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是說我『活爛』嗎？」「今晚，就讓你親自『驗驗貨』?！?/p>
6.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的唇，已經覆了上來。帶著一絲紅酒的醇香，和不容拒絕的強勢。
我懵了。徹底懵了。我設想過無數種他報復我的方式?？畚夜べY，給我穿小鞋，
甚至把我開除。但我萬萬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這已經不是職場霸凌了。這是性騷擾！
我反應過來，開始用力掙扎。可男女力量懸殊。我的那點力氣，在他面前，就像小貓撓癢。
他的吻，越來越深。從一開始的懲罰性質，慢慢變了味道。變得纏綿，悱惻。我的腦子，
變成了一團漿糊。身體，卻漸漸軟了下來。我不得不承認。陸淵的吻技，很好。
和他那張禁欲的臉，完全不符。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終于松開了我。我大口地喘著氣，
臉頰滾燙。嘴唇又麻又痛。他用拇指，輕輕摩挲著我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眼神幽暗，
像一頭盯上獵物的狼。「怎么樣？」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盖孛貢?，
第一次『驗貨』體驗，還滿意嗎？」我羞憤交加，抬手就想給他一巴掌。手腕，
卻被他輕易地截住。他將我的手，按在墻上。身體，也緊緊地貼了上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
他身體某處的驚人變化。我的臉，更紅了?！戈憸Y！你放開我！你這是犯法的！」「犯法？」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秦秘書，你好像忘了。」「是你先誹謗我的?！?/p>
「我只是在……自證清白。」我被他這套歪理邪說，氣得說不出話來?！改恪銦o恥！」
「過獎?！顾拖骂^，又想吻我。我偏過頭，躲開了。他的唇，落在了我的脖頸上。
像烙鐵一樣，燙得我一哆嗦?！戈憸Y，你到底想怎么樣？」我?guī)е耷粏査?。「不怎么樣。?/p>
他在我頸窩處，輕輕地啃咬，「就是想讓你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