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著實過了幾天提心吊膽的日子。
雖然過去時間有點久了,但畢竟是那么嚴重的一次社死,人家好好的一個校園男神,硬是被她曝光了拉屎放屁的動靜,成了全校同學的笑柄,就算暫時沒想起來,也不可能完全忘記。
所以近段時間丁寧在公司安分極了,盡量不惹人注意,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戳中顧詞的記憶點。
謝小蕓一天一個驚異的眼神。
不小心被人撞了,咖啡灑了滿桌,她竟然說沒關系。
她搬起水桶換水輕而易舉,公司綠茶從她身邊經(jīng)過,夸她力氣大影射自己力氣小嬌弱,丁寧竟然一聲不吭。
就連快遞員弄丟了她的件,丁寧竟也沒發(fā)飆。
丁寧是他們部門出了名的小炮仗,一點就炸,居然這么忍氣吞聲。
謝小蕓問她:“丁寧,你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丁寧:“我怎么了?”
謝小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道:“就很不像你?!?/p>
丁寧打哈哈:“沒有啊,我是突然發(fā)現(xiàn)我以前脾氣太暴躁了,我家親戚有懂中醫(yī)的,勸我少動肝火,對身體好,呵呵?!彼钩?。
她這邊夾著尾巴做人,顧詞卻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沒怎么來公司,可能有別的事在忙,偶爾過來也只是跟何副總簡單地聊一下就走了。
丁寧漸漸安下心來。
大概只要她別腦子壞了沖到他面前去提醒他自己是誰,他應該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忽略她遺忘她。
她當然不會去做那種傻事。
下午犯困,丁寧去茶水間沖咖啡,老板秘書袁麗在那跟謝小蕓聊天。
謝小蕓在跟袁麗打聽顧詞的事情:“我說,咱們這新來的顧總怎么不常來公司???他另外還有事要忙?”
袁麗傲然一笑,臉上是“你可問對人了只有我知道”的驕傲。
她道:“顧總之前在顧氏集團做事,現(xiàn)在那邊還有事情要交接,過陣子才來咱們這邊主持大局?!?/p>
謝小蕓看了一眼沖咖啡的丁寧,問丁寧和袁麗她們倆:“哎,你們聞到?jīng)]有,顧總身上好香,不知道他用什么香水。”
丁寧那天光顧著緊張了,不記得顧詞身上有沒有香味。
袁麗倒是印象深刻,因為顧詞每次來她都會有意去靠近,她點點頭:“確實很香,不是淡淡的古龍水味道,他用的應該是更濃一些的男士香水,挺好聞的,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已婚已育的謝小蕓啜了口咖啡,酸不拉幾地道:“這種好看的香香的男的,也不知道是誰在談。”
“聽說顧總是單身,”袁麗扭了下豐臀細腰,風情自信地笑道,“如果說我們公司有誰能拿下顧總,那個人肯定是我?!?/p>
“呵呵?!?/p>
謝小蕓對袁麗的自信笑笑不說話,倒是對那邊正在發(fā)呆不知在想什么的丁寧道:“小丁,你呢,顧總那么帥,你就沒啥想法?”
頓了下,謝小蕓又道:“不,顧總那張臉不應該只用帥來形容,有點男生女相但又不缺英氣,清爽漂亮,小丁你平常追星不就是追這個類型的嗎?你們都是怎么說來著,盛世美顏,女媧炫技之作,是吧?”
丁寧思緒一直停在剛才她們說的點上,她們說顧詞愛噴香水?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聽到謝小蕓問她的話,丁寧笑道:“我就算了,我平常沒事追追星就行了,追真人沒興趣?!?/p>
“追不到當然就沒興趣了?!痹惸醚蹝吡艘谎鄱幩孛娉斓哪槪瑹o聊的白T加牛仔褲,笑道,“小丁還挺有自知之明的,要說我們公司誰跟顧總最沒有可能,那個人就是小丁了,顧總的眼神是有多不好,能看上她?”
丁寧不止一次地覺得這女的有病,打擊別人,就顯得她多能耐似的。
高中她瘋狂喜歡顧詞的時候,人家說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是她活該,現(xiàn)在她對顧詞可沒有一點想法,她不受這冤枉氣。
不發(fā)飆把她當病貓???
她沖袁麗嘲諷道:“袁秘書,我可沒興趣跟你搞雌競,要搞找別人搞去,昂?!狈讼卵燮ぷ?,施施然端著杯子走了。
袁麗氣得跺腳:“你別走,你說什么——”
謝小蕓笑著幫丁寧圓場:“她小孩子不會說話,袁秘書別跟她一般見識?!?/p>
“我才比她大兩歲而已!”
“她就那脾氣,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
丁寧回到工位,心里暗暗想著:顧詞應該沒有受年少時那件事影響吧,怎么可能就因為那件事,一個大男人整天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