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升堂問案不提,單說師徒三人會合,本想在揚州城多待幾天,卻無意中聽到了姑蘇城的事,不管不行了。
三人拂曉出城趕往姑蘇城。
路上,
“阿川,我不認為你打不過那幾個壞人,那幾個明顯就沒有身手,快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鼻鍦\怒目而視的看著自己的小師弟。
“師姐,你別,別這樣看我,好可怕!”沐凌川被清淺看的渾身發(fā)毛,有一種沒穿內褲被人發(fā)現的感覺。
來自大師姐的血脈壓制!
“那個,那個,師父~~救命??!”沐凌川迅速躲到了清風道長的另一邊,
“阿川,淺淺說得對,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清風道長手捻須髯,說教。
“是的,師父,弟子受教了,再也不敢了!”沐凌川躬身行禮。
“阿川,你不應該冒險,萬一他們的老巢人很多呢?萬一他們武功高強呢?你是不是很危險?我們還沒有將你送回你父母身邊,你萬一出事了,師父如何交代!”清淺不把想說的話說完,她會睡不著的。
“大師姐,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了!”沐凌川扯著清淺的衣袖,眼巴巴的瞅著。
“好了,這事我也有錯,我不該放開你的手,讓壞人有可趁之機,小師弟,對不起!”清淺給沐凌川道歉。
“好了,趕緊趕路吧!早到一天或許可以多救活一個孩子。”清風道長見兩個小徒弟和好如初,便催促趕路。
揚州到蘇州的路程也不過三五日,師徒三人一路趕來,終于在這一日傍晚走進了蘇州城。
三人安頓好了住宿,吃過了晚飯。
“淺淺,你帶阿川去練功,為師去打探一下這個老妖怪的住處,晚上我們想想怎么去做?!鼻屣L道長安排完就出門了。
兩個孩子去練功不提,單說清風道長一身走街串巷半仙的打扮,出了門直奔人多的地方,幾經打探后明確了吃人心肝的人家住所,壓下憤怒的情緒,晃晃悠悠的來到張家門口,開始吆喝:
“文王八卦演乾坤,天地造化指迷津。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你夢難。猜字算卦,八字生辰。您要求平安,求富貴,看姻緣,保官位,說一千道一萬。人在江湖混口飯,算卦算卦。大嫂子,算一卦吧?”
清風道長攔住剛從張家大院走出來的一個婆子,
“不算不算,我這忙著了!”婆子一身胭脂水粉的味道,揮了揮手急急忙忙的走了。
“打卦算命,算姻緣測字,驅邪祟!”清風道長邊吆喝邊走,圍著張府的院子走了幾圈。
此時天已經黑了,清風道長將自己吃飯的家伙收拾好,返回了張府后門,翻身上了房頂,這是一個三進的院子,看樣子老妖怪老太爺應該是住在二進院子那處,再往后院是家里孩子們的住處。
“別過來,你別過來,老流氓,畜牲?!蓖蝗灰宦暆M含恐懼的女人叫聲響起,隨后“咚”的一聲巨響,
“呸,又死一個,這是不讓老夫好過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隨即出現,“拉出去,喂狗,不識抬舉的便宜貨?!?/p>
門開了,兩個下人抬著一具女尸走了出來,看樣子死去的女人年齡不大,約莫也就十來歲,清風道長咬碎了鋼牙罵到:“真真是個老畜生!”
清風道長回到了客棧,兩小只也回來了,“師父,老妖怪有什么情況?”
清風道長呼出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說:“我沒看到他吃小兒心肝,但是卻看到了他要強占小姑娘,小姑娘不堪受辱,撞死了。”
“挨千刀的,這喪盡天良的事兒都讓他做了,這樣的人怎配活著?老天怎么不降個雷劈死他?”清淺最聽不了欺負小姑娘的事,瞬間炸毛。
“淡定淡定,坐下,咱們得有一個詳細周密的計劃?!便辶璐ò炎约?guī)熃戕粼谧簧希奥爭煾刚f?!?/p>
“這樣的事應該是很長時間了,官府居然沒管,那一定是有交易有好處才導致官府的雙眼都閉上了,所以官府求助這條路就斷了,他傷天害理,難道他不怕報應嗎?肯定怕,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鼻屣L道長分析道,
“師父,這件事不是小事,你想想附近可有能借助的力量,我覺得僅憑咱們三人力量有點薄弱。”清淺問道。
“路上我已經給你們的師姑去信了,她說她要去寒山寺,這幾日應該到了,我們明天去一趟寒山寺。”清風道長說道。
“師父師父,是那個漂亮的小師姑嗎?”清淺聽到師姑時眼睛忽然亮了,
“是,”
“那就好辦了,”清淺轉頭拍了一下沐凌川的頭說,“阿川,我跟你說,小師姑不僅人漂亮,主意也特別多,等明天見了你就知道了?!?/p>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光大亮,師徒三人收拾妥當,前往城外的寒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