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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寧在車上坐了許久,她沒再給自己叫代駕,想過一會散步回酒店。
剛剛退開車門,一股力量重重落到她肩膀上。
她恍然抬起頭,對上陸遠(yuǎn)錚的臉,疑問鉆進(jìn)她的腦子“你怎么在這?”
男人臉上有幾道痕跡,像是打架的傷痕,手臂上也有。
“你打架了?”
“我......摔倒了,剛剛?!?/p>
沈昭寧還盯著他的傷口看,男人側(cè)身打開車門“我送你回酒店?!?/p>
“好,你怎么突然來港市了?”
“出差?!?/p>
沈昭寧沒多問,到了酒店,她突然想起什么。
“你住哪?”
男人皺了皺眉,他還沒打好草稿,索性指著酒店門口“真巧,我也住這?!?/p>
“那一起上去吧,你住幾層?”
“我在一樓上個廁所,你先上去吧?!?/p>
陸遠(yuǎn)錚看著沈昭寧朝電梯的方向走去,他終于呼出一口氣,去了前臺。
“請問今晚還有空房嗎?”
“抱歉先生,今晚的房都訂滿了?!?/p>
“你沒預(yù)定?”
沈昭寧不知什么時候又鉆了出來,陸遠(yuǎn)錚尷尬地腳趾扣地“我......換一家,是我秘書疏忽了?!?/p>
“這很偏的,這么晚了不一定能訂到房間,要不然你到我拿住?”
沈昭寧說出這句話時就開始后悔,但好像晚了。
“謝謝?!?/p>
明明前些天還告訴她他們只是聯(lián)姻關(guān)系,今天卻愿意和她擠在一個房間里。
男人走在前面,她緊跟著去按電梯。
僅有兩人的狹小空間,沈昭寧攥緊手指,就連呼吸都變輕了。
房間門被她推開,沈昭寧突然意識到,自己定的是大床房。
陸遠(yuǎn)錚局促地坐在沙發(fā)上,女人盯著他,沒有行李沒有酒店,甚至帶著滿身傷,怎么看都不像是來出差的。
她越想越不對勁,可又覺得自己不該過問這些。
猶豫半天,她拿出行李箱中的小醫(yī)藥箱放到沙發(fā)上“把袖子解開,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沒關(guān)系的?!?/p>
他嘴上說著不需要,卻很誠實地把傷口暴露出來,沈昭寧看著還在滲血的傷口,后背有些發(fā)涼,這分明是打架的痕跡。
棉簽劃過傷口,男人“嘶”的吃痛,他咬著嘴唇,恰好碰上沈昭寧抬頭,她的臉?biāo)查g發(fā)燙,不知道此刻紅成什么樣了。
“你不會是欠了很多錢被人打了吧?”
陸遠(yuǎn)錚嗤笑一聲,覺得她想象力豐富“怎么可能?”
“那是因為什么打架?”
他還是選擇閉口不談,沈昭寧也沒再問。
處理好稍微嚴(yán)重的傷口,沈昭寧又把臉上的傷口消毒,小藥箱的最深處里有幾個創(chuàng)可貼,但都是粉紅色的,陸遠(yuǎn)錚把臉湊近,兩人的距離更近,沈昭寧不敢呼吸,把創(chuàng)可貼貼了上去。
“你今晚就睡沙發(fā)吧,我先去休息了?!?/p>
“好?!?/p>
沈昭寧躺在床上,她的心情仍沒平復(fù),剛剛的近距離接觸還都?xì)v歷在目,腦海里的記憶揮散不去。
門外沒再傳來聲音,許久,沈昭寧才靜下心洗漱睡覺。
沙發(fā)上的陸遠(yuǎn)錚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他的嘴角微微揚(yáng)起,想起了晚上和顧瑾年的見面。
這次來港市不是什么出差,他就是來找沈昭寧的,在得知她要來港市出差一個月時他就做好了準(zhǔn)備,在得知沈昭寧項目的投資人是顧瑾年時,他定了最早的航班。
顧瑾年和沈昭寧的關(guān)系,他早就知道。今晚去飯店找沈昭寧時,他在停車場里看見了沈昭寧和顧瑾年吵架,顧瑾年的騷擾讓他越來越忍不了,所以在顧瑾年剛出電梯,他就給了他一拳。
剛好,兩個男人心里都有怨氣。
“我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如果我們沒吵架,你們根本不會結(jié)婚!”
陸遠(yuǎn)錚攥緊拳頭再次給他一拳。
“沈昭寧這么吸引人嗎?你才剛認(rèn)識她多久,就為了她和我打架,你真的了解她嗎?”
“我認(rèn)識她比你久!”
陸遠(yuǎn)錚突然停頓,顧瑾年直直躺在地上。
“別再打擾她。”
他轉(zhuǎn)身想走,后背卻突然吃痛,顧瑾年用力踹了他一腳,面前有一個小坡,他摔得不輕,兩人扭打了一會,最后被保安發(fā)現(xiàn)才分開。
顧瑾年離開后,陸遠(yuǎn)錚撿起落在地上的錢包,他吹落上面的灰塵,拿出夾層中的照片,是沈昭寧的,她上大學(xué)時的照片。
時隔多年,暗戀的人終于來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