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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p>
四個字,比霜風更冷,我說得字字清晰。
陸望川忽然愣住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拿“取消婚約”當?shù)丁?/p>
卻是第一次,我沒有跪舔。
前世,他帶林悠悠出現(xiàn)在我們紀念日的餐廳,我忍;
他徹夜不歸給林悠悠講極地經(jīng)驗,我忍;
他把不合資質(zhì)的林悠悠硬塞進科考隊,我還忍。
只因為我答應過老爺子,陸蘇兩家的聯(lián)姻,是承諾。
可承諾不包括把命搭進去!
我嗤笑,轉(zhuǎn)身就走,再看那對男女一眼都是多余。
我徑直朝自己的帳篷走去,掀開門簾——
滿眼的粉!
粉色的睡袋,粉色的背包,粉色的梳妝鏡。
甜膩的香水味沖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疑惑地退出來。
“你沒走錯,”林悠悠抱臂站在幾步外,笑得尖牙利嘴,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本小姐的副隊長專屬帳篷了!”
我瞇眼,直接看向陸望川,
“副隊帳篷里的儀器、設(shè)備和科研條件都是為我定制的,不是你拿來哄女人開心的玩具!”
“蘇星漫,別亂扣帽子!”陸望川臉上掛不住,
“你現(xiàn)在體弱,不適合繼續(xù)擔任副隊長——”
“立即將職務移交給悠悠!”
現(xiàn)在來說我體弱?我簡直氣笑了。
“她連冰芯分層都不會,靠撒嬌賣萌帶隊嗎?”
林悠悠立刻紅了眼睛,“我知道自己經(jīng)驗還淺,可、可是......”
陸望川心疼壞了,“你科班出身,林氏集團穩(wěn)居科考贊助榜首位,耳濡目染,比她強!”
又壓我一頭,連裝都不裝了:
“前輩就該有前輩的肚量,我就是要給悠悠積累帶隊經(jīng)驗,不行也得行!”
我舌尖抵著齒根,硬生生把怒火咽回去。
行啊,非要撞南墻,我也不攔著。
進帳三分鐘收拾完東西,剛出門,被林悠悠故意伸腳絆倒。
“哎呀,我?guī)湍銚?!?/p>
她把我的暖爐搶去,“我體寒,夜里總凍醒......這個你不能拿走!”
我伸手要奪,她往后一縮,又是一副梨花帶雨的陣仗。
“蘇星漫!”陸望川見狀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她嬌滴滴的富家千金,你一女漢子讓讓她怎么了?”
又順手把我僅剩的三片暖貼也抽走,
“悠悠的實驗鼠怕冷,這個給她拿去暖窩。”
掌心幾乎被指甲掐出血,我沒再廢話,轉(zhuǎn)身鉆進隊員帳篷。
基地條件有限,大帳篷里男女混住,幾乎轉(zhuǎn)不開身。
我合衣鉆進睡袋,病毒和風寒雙重打擊,體溫飆到40.2度。
夢里是怎么也爬不出去的冰窟,半夜驚厥渾身打擺子。
“蘇副隊不會燒壞了吧?”
迷糊之間,有人往我懷里塞了個熱水袋,我又昏睡過去。
再睜眼,頭昏昏沉沉,帳篷里鬧哄哄的。
有人慌慌張張把我搖醒,“不好了!出大事了!”
他把手機懟到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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