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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意像是被她的眼神嚇到,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
“姐姐,我沒做什么啊......是不是你又疼了?可你不是無感嗎?”
“難不成你是裝疼躲避酷刑?”
像是說錯了話,阮眠意輕呼一聲,“不可能,姐姐怎么會這樣做呢?”
“都怪我,不該提什么地下**的,惹你生氣了......”
“阮輕霧,別再裝了?!?/p>
江無恙突然出聲,嗓音冷得像冰,“眠意一片好心,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想嚇唬她?”
“一樣的招數(shù),如果不是知道你無感,我就真信了?!?/p>
“既然你這么想去當荷官,那我就成全你。”
阮輕霧看著他眼中的不信任,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比腳踝的痛更甚。
她張了張嘴,想解釋那痛有多真實,想告訴他阮眠意的小動作,可話到嘴邊,卻只剩一片苦澀。
說什么呢?
說自己也能感受到阮眠意的痛?
可她為什么面不改色?
“我不去**?!?/p>
阮輕霧閉上眼,聲音透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絕,“要關就關,要殺就殺,悉聽尊便?!?/p>
江無恙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最恨的就是阮輕霧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明明低個頭就能認錯的事。
“好,很好?!彼瓨O反笑,“既然你這么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了?!?/p>
他看向身后的保鏢:“把她帶去地下**,讓她好好學學什么叫規(guī)矩?!?/p>
“無恙哥哥......”阮眠意拉了拉他的袖子,眼中帶著一絲擔憂,“姐姐她......”
“不用管她?!苯瓱o恙打斷她,語氣卻緩和了些,“她就是欠教訓。”
保鏢上前解開阮輕霧手上的鐵鏈,她踉蹌著被拽起來,左腳剛一沾地,又是一陣劇痛襲來。
她強撐著沒倒下,只是額頭上的汗更多了。
經過阮眠意身邊時,她清晰地看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
“姐姐,好好聽話哦,不然......”
阮眠意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著,“我要是不小心再傷著哪,疼的可是你。”
阮輕霧渾身一僵,猛地轉頭看她。
原來她的猜測是真的!
可是為什么?
還不等阮輕霧想明白便被人推攘在地。
“失禮了,阮小姐?!?/p>
江無恙蹲下身,捏住了阮輕霧的下巴。
“輕霧,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可你這次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你好好想,想明白了再來找我?!?/p>
“裝疼這種拙劣的把戲我也不想再看到第二遍?!?/p>
阮輕霧移開視線,她知道就算她說再多江無恙也不會相信自己了。
“姐姐,自從你和阿姨走后我一直很愧疚?!?/p>
“所以今天本想這來找你,沒想到半路見無恙哥遇險......就算是作為小姨子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吧?”
“所以......你真的誤會我了?!?/p>
江無恙聞言神色微動,嬌弱身軀倒在他面前的那一刻,恍惚間他像是看到了從前。
從前阮輕霧也是這樣為了救他倒在血泊之中......
“輕眠你不必自責,當初伯父伯母的事本來就不該牽扯到你。”
“至于今天的事......”江無恙眼神變冷,“輕霧她會想明白的?!?/p>
說完便扶著一臉得意的阮眠意離開。
地下**比禁閉室更嘈雜,震耳的音樂混著賭徒的嘶吼,煙味酒氣撲面而來。
這算是江無恙黑色產業(yè)中的其中一個......她之前幫他處理過不少這里骯臟的事。
“喲,這不是阮小姐嗎?怎么淪落到這地步了?”
阮輕霧被推到一張賭桌前,管事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隨即又變成了幸災樂禍。
阮輕霧沒理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左腳的疼痛讓她幾乎無法站穩(wěn)。
江無恙不會放她走,她也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
她得走。
阮輕霧不動聲色地瞥向了某處。
“喂!跟你說話呢?!?/p>
“江哥說了,讓你在這當荷官,什么時候想通了,給阮二小姐道了歉,什么時候再回去。”
管事的男人拿出一副牌,扔在她面前。
“好好干,別出岔子,不然有你好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