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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硯崢抬腳關上臥室門,下一秒把溫瀾抵在門板上吻。

吻的又兇又重,恨不得咬碎吃進肚子。

“……唔……我想先……洗個澡……”溫瀾能感受到祁硯崢很急,已經在解她內衣搭扣,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

她聞到他身上有酒香,和著那股清冽的草木香,不難聞。

“一起洗。”祁硯崢低啞著聲音抱上溫瀾進浴室。

再出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后,溫瀾發(fā)現(xiàn)祁硯崢好像很喜歡在浴室那個。

她窩進被窩以為今天的夫妻義務盡完了,可以睡覺時,祁硯崢又壓了過來……

還來?

祁硯崢發(fā)狠地吻她,在她胸口留下痕跡,屋里太悶,到處都悶。

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只要跟溫瀾親近就能緩解那種悶。

溫瀾紅了眼尾,緊緊咬住嘴唇,極度地克制自己不喊出聲。

“別傷自己,咬我或者抓我?!逼畛帊樀皖^親她眼尾,唇瓣滑到她耳垂,含住,輕咬。

溫瀾最怕這個,緊緊抱住祁硯崢,手指嵌入他后背皮膚的同時松開了嘴唇。

……

事后,祁硯崢的后背像上次一樣,留下幾道印子,幸好她才修的指甲,不然一定出血。

祁硯崢幫溫瀾掖好被子,穿上睡衣去落地窗前抽煙。

溫瀾第一次見他抽煙,喝酒倒有幾次。

祁硯崢抽煙的樣子跟她見過的其他男人都不一樣。

他不刻意??嵬聼熑Γ灰兄恐蔑@慵懶氣質。

祁硯崢抽煙很嚴肅,沒有多余動作,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應該是工作上的事情,那天在科亞總裁辦公室待了一會兒,溫瀾才真正見識到執(zhí)掌一個大集團有多累。

會一個接一個,文件簽都簽不完,耳朵在聽匯報,眼睛還要看合同,同時處理幾件事情。

成功人士都是六邊形戰(zhàn)士。

祁硯崢抽完煙,回到床上,熟練地把溫瀾撈進懷里抱著睡。

溫瀾慢慢適應被他像粽子似地困在懷里,之前睡不著,現(xiàn)在習慣了。

第二天早上溫瀾先醒,慢慢抽回勾住祁硯崢脖子的胳膊,身體不經意間在他懷里蹭了一下。

然而……

她敏感的察覺到他某個地方起了變化。

溫瀾羞成大紅臉,不敢再輕舉妄動,昨晚祁硯崢有多兇,再來一次不要上班了。

今天要正式開工,手不能抖,腿也不能酸。

只能裝睡,等他先起床,溫瀾乖乖躺回去,閉上眼睛。

祁硯崢睜開眼睛看著懷里假睡的人兒,低頭看不爭氣的地方。

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三十年所向無敵。

獨獨面對溫瀾時總是失控。

剛才溫瀾也就輕輕在他胸口蹭了一下,就那么一下。

就……

祁硯崢發(fā)現(xiàn)一看溫瀾,某個地方越不爭氣,他移開視線看窗外,努力跟它對抗。

昨晚她太累了,需要休息。

就在他勝利在望時,溫瀾沒忍住咳嗽一聲,胸口輕顫,細微的一瞬像根火藥棒,瞬間點燃即將被強行澆滅的火。

噌……

祁硯崢的端方雅正在床上不成立,溫瀾被早晨熱烈的吻覆蓋。

“輕點,今天開工,要站很久?!睖貫戄p聲提醒。

“好。”祁硯崢摟住她頭,手指穿過發(fā)絲,很克制地結束清晨的這場情事。

這次的“唐伯虎山水長卷真跡”是鼎豐拍賣行從民間幾經輾轉收到的藏品。

鼎豐老板趙云對外公布將這件藏品修復后無償捐獻給南城博物館,此舉旨在提高鼎豐拍賣行社會聲譽。

由于修復難度過大,此次修復由天工和博物館共同完成。

修復推進過程由南城博物館從上京博物館借調過來的許既白主要負責。

溫瀾全權代表天工藝術品修復中心方,擔任第二負責人。

修復地點定在南城博物館專門的修復工作間,為后續(xù)捐贈儀式造勢,修復過程全程在網絡上直播。

只不過不拍修復人員的臉,只拍手上的修復過程。

溫瀾很快進入狀態(tài),許既白跟溫瀾的外公學習過一段時間,兩個人很多習慣一樣,配合起來默契度很高。

隨著網上的曝光,直播視頻熱度越來越高,傳播很廣。

一度沖上熱搜榜,很多小視頻切片霸屏。

小視頻標題都是嗑Cp的,例如“文物修復界的神仙眷侶”“觀手識情侶”“修復界最美情侶手”……等等。

溫瀾自從修復開始,早出晚歸,白天泡在工作間,晚上回家洗完澡就上床休息。

沒時間刷視頻,根本不知道網上那些議論。

許既白下班約她吃晚飯,溫瀾說累想回家休息,拿上包包準備走。

“瀾瀾,去喝杯咖啡,耽誤不了多長時間,我有些話跟你說?!痹S既白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溫瀾不好再拒絕。

“好,走吧?!?/p>

兩個人一起去了博物館對面的咖啡廳。

許既白熟練地幫溫瀾點單,“一杯卡布奇諾,一杯拿鐵謝謝?!?/p>

溫瀾捧著咖啡,眼眉間透出疲倦,“既白,你有事?”

許既白推了下金絲眼鏡框,深情款款地凝視溫瀾,一肚子表白的情話不知從何說起。

他以為溫瀾是明白他心意的,并且也喜歡他,只是礙于已婚身份,才對他過于客氣。

“瀾瀾,我知道結婚你是被逼的,想離婚的話,我可以幫你,帶你離開南城?!痹S既白認為只要溫瀾恢復單身,一定會馬上答應跟他在一起。

溫瀾從小就是他認定的女孩兒,前幾年母親身體不好,加之分隔兩地,遲遲沒機會當面把話挑明。

緊接著聽到溫瀾結婚的消息,許既白一度不信是真的。

溫瀾放下咖啡,平靜地跟許既白對視,目光平靜如水,“既白,這個問題那天在我媽家就該回答你,祁硯崢很好,我沒打算離婚?!?/p>

“還有,”溫瀾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感激和尊敬,“我一直把你當親哥哥,我爸媽也把你當兒子,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p>

這番話無疑給許既白判了死刑,他太清楚溫瀾的性子,外表看著柔柔弱弱,骨子里極其有主見,外柔內剛說的就是她。

既然她說的如此堅定明確,許既白自知已是覆水難收,眼中難掩落寞,還是沒忍住最后確認一句,“只能是哥哥?”

“只能是哥哥?!睖貫懼貜鸵槐?。

許既白原本挺拔的后背瞬間塌了下來,眉宇間的意氣風發(fā)頃刻間被頹敗代替。

“既白哥,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兒,我們都要認真生活?!睖貫憸\淺笑,拍拍許既白的手背,真心誠意希望從小到大護她的既白哥平安幸福。

迎著燈光,溫瀾溫柔的笑落入落地窗外邁巴赫車里的祁硯崢眼里。


更新時間:2025-08-20 15:35: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