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黃程,是一位觀眾,在時間的洪流中觀看歷史,歷史歷久彌新,不斷變化。
我出生在普通的家庭中,生前除了有點倒霉,一路平安,之后經(jīng)歷的種種,讓我成為一位觀眾。這是一篇回憶錄,記我的青春。
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一切。那時的家中還尚是富足,家中并無矛盾,親戚往來,幸福美滿。
幸福永遠(yuǎn)不會存在每一刻,花開,終有花落時。那年父親被所謂的好友去堵伯,一場騙局騙走了一家的所有。
結(jié)局并沒有好轉(zhuǎn),人總是低估人性,一酒局,一個女人,又毀了父親在公司的一切,她在公司鬧,家里鬧,我們丟棄了一切,才甩掉了她。
從此以后,家里爭吵不斷,父親的愚昧,讓母親失去了一切,母親一生從未放棄過攢錢,可他的錢最終流落到了壞人的聚寶盆。
親戚,沒有落井下石 ,也沒有伸出援手,他們高傲的眼神,早已證明了一切,從前過年家中就從沒缺過人,樓下停的不是豪車,那也是車庫滿載,今年是過分的冷清。
房子也不再是我們的,從此以后,我們背井離鄉(xiāng),重新開始。
在經(jīng)歷種種之后,我獲得了做夢的能力 ,只要睡去就會做夢,夢可能是現(xiàn)實,可能是陌生的世界,我并不能影響夢,如同一位觀眾。
我在一個普通的中學(xué)上學(xué),認(rèn)識了幾位好兄弟,人啊,總是不知不覺就會變成眾,沒有刻意的靠近,只有簡單的交流,性格的適合,磁場的貼合,總是會吸引彼此。
鐘城,個子不高,但十分精明,遇見他可能是命中注定,或許是緣分。
陳陽志,個子偏高,愛打游戲,長相小帥,沒有心機,有責(zé)任心。
月干秋,為人圓滑,膽小怕事。
程昂,口才了得,見色忘友,看人不清。
初三時我們幾人都在一個班,緣分是如此猝不及防,想躲也躲不開,哪怕是默無聞的觀眾也有上臺演出的機會。
而我就是被這個強拉硬拽出來的,默默無聞的觀眾,表演著他們的劇本。
兩個月前我們家搬到了另外一個小縣城,這里只有外公早年間留下來的房子。
這是一個南方小縣城,相比于發(fā)達(dá)城市來說,有些落后了,和這所中學(xué)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我搬到了這,結(jié)束了我的小學(xué)時光。
雖然比不上發(fā)達(dá)城市,但這遠(yuǎn)比我想的更好,在夢中,我已經(jīng)見過許多次這個場景,如夢似幻,到了這個地方才發(fā)現(xiàn)如此真切,就如同本該待在這一樣。
人潮涌動,雖然很混亂,吵吵鬧鬧的,但是遠(yuǎn)比有那些煩人的親戚所在的大都市還要好。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許久,終于找到了外公的房子,除了舊一點,還算住得下一家子,但房子已經(jīng)空了,還需要買一些家具,夜已深,只能先住下,還好,這是暑期,天并不寒冷。
我們將涼席鋪在地上,剛來,這還沒有通電,只能點上蠟燭,半夜大家都睡去,可我久久無法入眠,周邊漆黑一片,我知道我難以相信任何,心也如同周邊一樣,不見月光。
清晨,父親早早地出去找工作,母親需要帶我去辦入學(xué),清晨是如此的忙碌,好在家中并欠債,上有余錢,不至于連家具都買不起。
母親早早買來了早餐,兩位姐姐,還在睡覺,畢竟坐了那么久的火車,終歸是受不了的。
雖然他們還在睡,但買家具的事情還是淪落到她們的身上,讓她們提前挑好,指望她們兩個弱女子去搬,還不如想想,那些親戚什么時候被車撞死。
哎,馬上就要去新的學(xué)校,不知道環(huán)境怎么樣?希望不要破破爛爛,這小縣城,我已經(jīng)不指望什么了。
二姐要去當(dāng)?shù)氐母咧?,報名沒那么快,大姐,只是在暑期呆兩個月,后來要回到大學(xué),大姐的學(xué)費,有助學(xué)金,不用擔(dān)心。
所以今天我最重要的是,是得去看看我的學(xué)校,學(xué)校離我們的新家不遠(yuǎn),十分鐘就到了,還是挺近的。
一路上,我跟著母親,一路看過去,感覺和大城市如此的不同,沒有高樓大廈,畢竟是小縣城也能理解,到處都是青青綠樹,周邊的青山離得是如此的近,不需要走多久就能走到山下,我還新奇的在周邊看,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校門口,啊,是如此的普通,店門口寫著大大的云省一中。
走進(jìn)學(xué)校,四處看著摸索著,距離門口不遠(yuǎn)處放著一顆巨石,上面細(xì)膩的雕刻著,看著就沒什么用。
好奇怎么每個學(xué)校都放著無用的石頭,何況這些石頭價值不菲,不出多久我們找到了我的對接老師,是一位女士,戴著一副白框眼鏡,扎著長長的馬尾。
笑著與我們介紹這個學(xué)校,從介紹的種種中可以看出,她十分喜歡他的工作,他和我們介紹著,她在這所學(xué)校呆了五年,到了操場和教室,其他地方。
介紹完后,我們帶到了班級,與我們介紹她的名稱與電話號碼。辦完手續(xù)之后,我們便回了家。
晚上在我睡后,如往常一般做著夢,但夢卻似乎與以往不同,我的夢卻不是奇幻的異世界,而是白天的學(xué)校,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這次夢卻如此真切,用力的掐了一把,如往常一般沒有痛覺,但又如此的清晰。
這是我附身在我的身上,其實我的目光看向這一切,周邊都是陌生的同學(xué),順著,回憶中的路線去往我的班級,我的目光從未放過周圍的同學(xué)。
周邊的同學(xué)是如此的一般,與我并無二樣,如此的普通,也并沒有我所想的黃毛, 跟隨著我的腳步,到了班上,班上已經(jīng)到了幾人。
如往常一樣,看到的人物都是模糊的,只有顯著的特征,由于并沒有認(rèn)識的人,我便默默地坐在了后排,觀察著同學(xué)。
班上幾乎都是兩兩組團,來想要融入他們有些許困難,沒過多久,班上便到齊了,我看著他們與先前來的人并無二,便看向窗外,等著上課。
窗外鳥語花香,隨后,伴隨著上課鈴聲,開學(xué)第一課是班主任來上課,便是先前,帶著我們參觀學(xué)校的老師。
老師來后,我便不再看窗外,但我轉(zhuǎn)身看著老師我,早已震驚的無法動彈,這并不是我無法動彈,而是生在夢中的我,因為夢中的人,為什么會如此清晰!
這是先前從未發(fā)生過的,甚至學(xué)校這么清楚的夢境,先前也沒有,幾次那么清楚,始終是發(fā)生過的。
生在夢中的我十分恐懼,我用力的掐向手臂,夢中實體的我沒有動彈,靈體的我無法改動作,恐懼漸漸侵襲著我。
這也是第一次無法控制夢中的自己,我感覺我的精神逐漸崩潰,心中漸漸升起一絲絲的絕望,靈體的我眼神絲毫不敢偏離著盯著老師。
幸好夢中老師沒有其他的偏離,但我絲毫不敢放下警惕,用我的靈體觀察的四周,同學(xué)問并無異樣,越是如此,我越是恐懼。
當(dāng)我提防著老師時,老師繼續(xù)演繹著她在夢中的劇本,她說她叫曾曉倩,她繼續(xù)訴說。
大家好,我叫曾曉倩,大家,可以稱之我為曾老師,這一學(xué)期由我擔(dān)任你們的班主任。
她說著的班里的規(guī)矩,與她的祈愿,之后他讓大家做自我介紹。
然而之后發(fā)生的事,差點讓我驚醒,同學(xué)們紛紛做的自我介,一個接著一個,可就在,一個人站起后,改變了一切。
當(dāng)他說出名字之后,清楚的看到了他的樣貌,這是接老師之后的第二個,恐懼仍在繼續(xù)。
他說他的名字叫鐘城,我死死的記住了他的名字,和他說過的話??善婀值氖虑榻佣B三。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陳陽志、月千秋、程昂??謶纸K于沖破心底,我醒了。
醒來之后,冷汗早已打濕衣裳,渾身長滿雞皮疙瘩,汗毛接連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