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添祥,粉絲叫我“十七郎”,因為一部戲里演了王爺一夜十七次的梗。
>新劇《長生劫》爆火,全網(wǎng)都在刷“冷面王爺VS續(xù)命仙子”的CP。>詭異的是,
我完全不記得自己拍過這部劇。>直到飾演女主云曦的林薇,
帶著一對龍鳳胎敲開我家門:“王爺,長生蠱反噬,孩子們需要你的心頭血續(xù)命。
”>更可怕的是,劇里那個被我挫骨揚灰的反派沈千山,正站在她身后的陰影里對我笑。
>我猛地記起——拍《長生劫》最后一幕時,導演的指令是:“陳老師,不是演戲,
是真殺了他?!?--我叫陳添祥,娛樂圈里混飯吃的,粉絲送了個外號——“十七郎”。
這名字聽著威風,源頭卻有點難以啟齒:全因去年在一部無腦小甜劇里,
我演了個天賦異稟的年輕王爺,編劇為了制造噱頭,
硬是安排了一場我與女主一夜叫水十七次的荒唐戲碼。場面拍得極其隱晦,
全靠鏡頭搖晃和帷幔翻飛營造氛圍,偏偏后期宣傳把這梗當成了賣點,病毒一樣擴散開去。
于是,“十七郎”這名號,算是焊死在我身上了。經(jīng)紀公司對此喜聞樂見。黑紅也是紅,
話題度就是命根子。很快,
一部號稱S+級制作的古裝仙俠短劇《長生劫》的本子遞到了我手里。
劇本核心就八個字:冷面王爺,續(xù)命仙子。我演那位天生靈力強大卻冷心絕嗣的靖王爺蕭珩,
女主云曦則是個身負長生秘術(shù)、靠與人親密接觸才能續(xù)命的奇女子。設定狗血又帶感,
充斥著強取豪奪、帶球跑路、萌娃助攻、虐戀情深等爆款元素。
尤其那個“一夜十七次”的梗,被編劇換了個更仙俠的殼子——“王爺靈力磅礴,
一次抵凡人十七次”,堂而皇之地嵌入了男女主初遇的關(guān)鍵情節(jié)里。開機前一周,
我因急性闌尾炎進了醫(yī)院,手術(shù)很順利,但遵醫(yī)囑需要靜養(yǎng)。經(jīng)紀人老吳急得嘴上燎泡,
在病房里轉(zhuǎn)圈:“添祥啊,這劇投資方砸了大錢,平臺預熱都爆了,
就指著你這張臉和‘十七郎’的招牌扛收視呢!你這……” 我躺在病床上,腹部隱隱作痛,
腦子也昏沉。只記得制片人和導演匆匆來探過一次病,
說了些好好休息、劇組等你之類的場面話,具體說了什么,記憶像蒙了一層水汽,模糊不清。
再之后,就是徹底的空白。一個月后,我康復出院。剛踏出醫(yī)院大門,
就被老吳塞進了保姆車,直接拉去參加《長生劫》的慶功宴。車子一路飛馳,
老吳興奮得唾沫橫飛:“爆了!添祥!徹底爆了!你躺醫(yī)院這一個月,《長生劫》上線,
播放量跟坐了火箭一樣!‘冷面王爺VS續(xù)命仙子’,CP超話都沖到第一了!
還有你和林薇那倆小演員的互動,萌得人肝顫!‘十七郎’這名頭,
這次算是徹底坐實成美談了!”我一臉茫然:“林薇?誰?
”老吳像看怪物一樣看我:“林薇??!演云曦那個新人姑娘!嘖,你這腦子,麻藥打傻了吧?
人家可是跟你演了好幾場大尺度親密戲的對手!” 他不由分說地打開手機,
點開《長生劫》的預告片懟到我眼前。屏幕亮起,絲竹管弦聲流淌而出。
畫面里是極具質(zhì)感的王府深院,雕梁畫棟,薄霧繚繞。
一個穿著玄色蟠龍紋親王常服的男人背對鏡頭,身姿挺拔如松,寬肩窄腰,氣場沉凝冰冷。
僅僅一個背影,就透出拒人千里的孤絕。那是我,又不像我。鏡頭緩緩推進,男人轉(zhuǎn)過身。
劍眉斜飛入鬢,一雙深邃的眼眸如寒潭古井,波瀾不驚,正是我的臉。
但那份睥睨孤高的神韻,是我從未在鏡子里見過的。畫面切換。月夜,溫泉池,水汽氤氳。
同樣的男人半身浸在水中,墨發(fā)披散,水珠順著他線條分明的下頜和鎖骨滑落,
沒入肌理分明的胸膛。水光瀲滟,半遮半掩,一種近乎凌厲的性感撲面而來。
鏡頭掠過他線條流暢的手臂,
一個眉眼靈動、帶著幾分倔強的白衣女子被他強勢地禁錮在池壁與他滾燙的身體之間。
水波激烈蕩漾,破碎的水聲和壓抑的喘息交織。女子(林薇?)眼尾泛紅,
不知是水汽還是淚光,她仰著頭,纖細的脖頸劃出脆弱的弧度,承受著。
“王爺…靈力…太盛…” 她破碎的呻吟溢出唇瓣。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不容置喙的掌控欲,
響在霧氣彌漫的池畔:“一次,抵凡人十七次。云曦,受著。
” 畫面定格在他緊抿的唇和眼中翻涌的暗欲上。預告片結(jié)束。保姆車里一片寂靜。
我后背爬上一層細密的冷汗。胃里剛愈合的傷口似乎又在隱隱作痛。那是我。每一個五官,
每一寸身體,都毫無疑問是我陳添祥。但那眼神,那氣場,
那舉手投足間渾然天成的威壓與情欲……那不是我演出來的!我根本不記得有過這樣一場戲!
更不記得那個叫林薇的女演員!“這……什么時候拍的?”我的聲音干澀得厲害。
老吳收回手機,臉上還帶著意猶未盡的興奮:“就你住院期間啊!投資方急瘋了,導演更急,
后來不知用了什么高科技,好像叫什么‘虛擬實景投射’還是‘AI換臉動態(tài)捕捉’?
反正就是把你之前演其他戲的素材掃描進電腦,再結(jié)合林薇實拍的場景,后期合成出來的。
牛逼吧?以假亂真!觀眾一點沒看出來,都在夸你演技炸裂呢!”AI換臉?動態(tài)捕捉?
我盯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節(jié)修長,和屏幕上禁錮著云曦的那雙手一模一樣。
可那雙手在屏幕上展現(xiàn)出的力量感和占有欲,是冰冷的機器能賦予的嗎?
那眼神深處一閃而過的、連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復雜情愫,也是算法生成的?
慶功宴在市中心一家頂級酒店的宴會廳,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我像個提線木偶般被老吳推著,接受一波又一波的祝賀。閃光燈幾乎沒停過,
記者們的問題也離不開“十七郎”的梗和與林薇的“火花”?!疤硐?,
這次‘十七次’的升級版演出,感覺如何?和新人林薇合作有沒有特別的默契?
” 一個娛記把話筒幾乎戳到我下巴上。我勉強擠出一個職業(yè)化的微笑,
腹部的隱痛似乎加劇了:“感謝大家喜歡。林薇……她是一位很有潛力的演員,合作很愉快。
” 完全是套話,腦子里卻拼命回想關(guān)于這個女人的任何片段——空白。就在這時,
宴會廳入口處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一個穿著淡雅月白色改良旗袍的女人走了進來。她身形纖細,長發(fā)松松挽起,
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天鵝頸,臉上只化了淡妝,卻眉目如畫,氣質(zhì)干凈得像山澗清泉。
正是預告片里那個被“蕭珩王爺”禁錮在溫泉池中的“云曦仙子”——林薇。她身邊,
跟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看起來約莫三四歲。小男孩穿著小西裝,板著小臉,
眼神里帶著一種超乎年齡的沉靜。小女孩則穿著蓬蓬的公主裙,大眼睛烏溜溜地轉(zhuǎn),
好奇地看著四周璀璨的水晶燈和衣著光鮮的人群,小手緊緊抓著林薇旗袍的下擺。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去。記者們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立刻調(diào)轉(zhuǎn)鏡頭。
林薇似乎不習慣這種場合,微微低著頭,腳步有些遲疑。她牽著的小女孩看到我,
眼睛猛地一亮,脆生生地喊了出來,聲音不大,
卻在突然安靜下來的大廳里異常清晰:“爹爹!是爹爹!” 小女孩興奮地搖晃著林薇的手,
小手指直直地指向我。---整個宴會廳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閃光燈停滯了一瞬,
隨即爆發(fā)出比之前猛烈十倍的瘋狂閃爍,噼里啪啦響成一片,刺得人睜不開眼。
無數(shù)道驚愕、探究、看好戲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的針,扎在我和林薇,以及那兩個孩子身上。
“爹爹?” “陳添祥有孩子了?” “還是龍鳳胎?!” “和林薇?!
拍戲拍出真感情了?” 竊竊私語如同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瞬間淹沒了原本的喧鬧。
我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沖上了頭頂,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凈凈,
只剩下冰冷的麻木和一種近乎荒誕的眩暈感。腹部的舊傷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絞痛襲來。我死死盯著那個喊我“爹爹”的小女孩,她天真無邪的大眼睛里,
是全然的信任和歡喜,沒有絲毫作偽。林薇的臉色瞬間煞白,
比身上的月白旗袍還要白上幾分。她猛地蹲下身,一把捂住小女孩的嘴,
另一只手緊緊摟住同樣有些無措的小男孩,抬起頭看向我。那雙預告片里倔強又脆弱的眼睛,
此刻盛滿了巨大的驚恐、哀求,還有一絲……絕望?“對不起!陳老師!真的對不起!
”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幾乎要哭出來,“童童她……她認錯人了!小孩子不懂事,
亂叫的!對不起打擾大家了!”她語無倫次地道歉,
倉促地抱起還在掙扎著想朝我撲來的小女孩,另一只手拉著沉默的男孩,幾乎是落荒而逃,
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狼狽地沖出了宴會廳側(cè)門。留下一廳的嘩然和無數(shù)指向我的長槍短炮。
“陳先生!請問那兩個孩子是怎么回事?”“您和林薇小姐私下是什么關(guān)系?
”“孩子叫您爹爹是口誤還是確有其事?”“‘十七郎’的戲碼是否假戲真做,
延伸到了戲外?”……經(jīng)紀人老吳的臉黑得像鍋底,他反應極快,一邊奮力隔開洶涌的記者,
一邊大聲打著哈哈:“誤會!天大的誤會!添祥剛出院,身體還虛著呢!
小孩子認錯人不是很正常嗎?大家別亂猜!讓一讓!讓添祥先回去休息!
” 他幾乎是半拖半架著,把我從這片混亂的漩渦中心強行帶離。
回到我那間位于頂層、安保嚴密的公寓,老吳立刻反鎖了門,焦躁地在客廳里來回踱步,
嘴里不停念叨:“完了完了,這下麻煩了!林薇那個蠢女人!
帶的什么野種也敢往你身上潑臟水?還挑這種場合!肯定是想蹭熱度想瘋了!
我這就聯(lián)系公司公關(guān),發(fā)律師函!告她誹謗!讓她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他掏出手機就要撥號。我癱坐在寬大的沙發(fā)里,
宴會廳里小女孩那聲清脆的“爹爹”和林薇那雙驚恐絕望的眼睛,
如同魔咒般在我腦子里反復回放。一種強烈到無法忽視的直覺告訴我:不是炒作?!暗鹊?,
老吳。”我的聲音異常沙啞。老吳動作一頓,疑惑地看著我?!澳莻€男孩,
”我努力回憶著那個沉默孩子的臉,“你看清了嗎?他……長得像誰?
”老吳皺眉回憶:“像誰?不就一個普通小男孩……” 他的話猛地卡在喉嚨里,
眼睛一點點瞪大,像是見了鬼。他當然見過我小時候的照片,就擺在我家書架上。
“他……他……”老吳指著書架的方向,又指著我,嘴唇哆嗦著,說不出完整的話。像。
太像了。尤其是那抿著唇、眼神安靜看著人的樣子,幾乎是我幼年照片的翻版。那個小女孩,
眉眼間也依稀能找到我母親的影子。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竄起,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這絕不是巧合!“查!立刻去查!”我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腹部的傷口因這劇烈的動作傳來一陣銳痛,但我顧不上了,“查林薇!查她什么時候進的組!
查她那兩個孩子!查清楚《長生劫》到底他媽的是怎么回事!我住院那一個月,
劇組到底在搞什么鬼!”老吳被我眼中從未有過的駭然和戾氣震懾住,
愣了幾秒才連連點頭:“好!好!我馬上去!你別急!這事肯定有古怪!” 他拿起手機,
匆匆走到陽臺開始打電話。我煩躁地在客廳里踱步,目光掃過玄關(guān)處。
一個不起眼的黑色絲絨小袋子靜靜躺在鞋柜上,那不是我的東西!我走過去,撿起袋子,
入手冰涼沉甸。解開抽繩,里面的東西滑落掌心。那是一枚扳指。質(zhì)地非金非玉,觸手溫潤,
卻帶著一種奇異的沉重感。通體是深邃的玄黑色,
邊緣流淌著極其細微、幾乎難以察覺的暗金色古老紋路,像是某種神秘的符咒。扳指內(nèi)側(cè),
刻著一個極其古拙的小字——“珩”。靖王爺蕭珩的“珩”!我像被燙到一樣,
差點把這枚扳指扔出去。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幾乎要撞碎肋骨。預告片里,
那個“蕭珩”禁錮著云曦的手上,拇指就戴著這樣一枚一模一樣的玄黑扳指!
那是劇組的道具!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家里?!我沖到書房,打開電腦,
瘋狂搜索《長生劫》的官方信息和拍攝花絮。
官方通稿里只含糊地提及我因“突發(fā)身體狀況”,
部分戲份使用了“尖端虛擬技術(shù)輔助完成”。關(guān)于林薇的信息更是少得可憐,
只標注了新人演員,甚至沒有常規(guī)的出道作品介紹。那兩個孩子,
在劇里飾演蕭珩和云曦的一雙兒女,是推動情節(jié)的關(guān)鍵萌點。官方放出的花絮片段里,
林薇和兩個孩子互動自然親昵,充滿了母性的溫情。而“我”在花絮里,偶爾會出現(xiàn)在背景,
抱著那個小男孩看劇本,或是讓小女孩騎在脖子上玩耍,畫面溫馨得刺眼。
看著屏幕上“自己”那全然陌生、卻又無比自然的笑容,一股冰冷的恐懼感攫住了我。
那不是AI合成的笑容!那笑容里有溫度,有真實的情感流動!是誰?是誰在代替我生活?
代替我演戲?甚至……可能代替我成為了某種意義上的“父親”?就在我心神劇震之際,
手機突兀地響起,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本地號碼。一種強烈的預感讓我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一片死寂,只有極其輕微的電流嘶嘶聲。“誰?”我警惕地問。幾秒鐘后,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那聲音低沉、沙啞,像是砂紙摩擦著生銹的鐵皮,
帶著一種令人極度不適的粘稠感和濃濃的惡意。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錐,
狠狠扎進我的耳膜:“蕭珩……王爺?呵。你以為換了身皮囊,躲在‘陳添祥’這個殼子里,
就能躲過長生蠱的反噬?那兩個小孽種……還有云曦那個賤人……他們的血,快流干了吧?
” 那聲音低低地笑了起來,充滿了扭曲的快意,“別急……很快,
本座就親自來取你……還有他們的心頭血。等著我……‘十七郎’……”電話被猛地掛斷,
只剩下忙音。我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凍結(jié)。全身的汗毛倒豎!沈千山!
《長生劫》劇本里那個陰險毒辣、修煉邪術(shù)、最終被蕭珩挫骨揚灰的最大反派!他的聲音,
和剛才電話里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完美地重疊在了一起!
制片方曾給我聽過配音演員的小樣,那獨特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聲線,我絕不會記錯!
反派的聲音,從虛構(gòu)的劇本里,爬進了我的現(xiàn)實。---冰冷的忙音像毒蛇的信子,
舔舐著我的耳膜。沈千山那淬毒般的威脅還在腦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帶著血腥的寒氣。
我握著手機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指腹下冰涼的金屬觸感是此刻唯一的真實。
公寓的恒溫系統(tǒng)似乎失效了,刺骨的寒意從腳底蔓延上來。“添祥?誰的電話?
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老吳打完電話,從陽臺走進來,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嚇了一跳。
“沈千山?!?我?guī)缀跏菣C械地吐出這個名字。老吳一臉茫然:“誰?哪個組的?
”“《長生劫》里那個反派!被蕭珩挫骨揚灰的那個!
” 我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把剛才那通充滿惡意的電話內(nèi)容復述了一遍。
老吳聽完,臉上的血色也褪盡了。他搓著手,在客廳里又轉(zhuǎn)起了圈,
嘴里念念有詞:“瘋了……都他媽瘋了……林薇帶孩子碰瓷,
現(xiàn)在又來個神經(jīng)病打電話裝神弄鬼!肯定是有人搞你!添祥,這圈子太黑了!我們報警!
立刻報警!”“報警?” 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攤開手心,
露出那枚冰冷沉重的玄黑扳指,“說有個電視劇里的反派角色打電話威脅我?
說一個我根本不記得合作過的女演員帶著兩個像極了我小時候的孩子來找我?
說這枚電視劇道具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我家?” 我把扳指遞到他眼前,
內(nèi)側(cè)那個古拙的“珩”字在燈光下泛著幽暗的光澤。老吳湊近了看,瞳孔猛地一縮。
他是我的老搭檔,當然認得劇組給“蕭珩”定制的重要道具。
“這……這……” 他拿起扳指掂量了一下,又對著光仔細看那紋路,
臉上最后一絲僥幸也消失了,“不是仿的……這重量,這質(zhì)感……就是片場那枚!
怎么會……”“還有這個。” 我打開手機,點開一個加密文件夾,
里面是老吳剛剛緊急發(fā)來的關(guān)于林薇的初步調(diào)查結(jié)果,“你自己看。
”資料簡潔得近乎詭異:- **林薇**:25歲,籍貫不詳。無任何演藝經(jīng)歷記錄。
- **入組時間**:標注為《長生劫》開機前三天。但劇組所有人員的入組簽到表上,
在她名字那一欄,掃描件顯示是模糊的墨跡。- **社會關(guān)系**:一片空白。
無親屬記錄,無教育記錄,無工作記錄。仿佛這個人是一個月前憑空冒出來的。
- **兩個孩子**:- 男孩:陳念珩(隨母姓),4歲。無出生證明,無戶籍記錄。
- 女孩:陳思薇(隨母姓),4歲。無出生證明,無戶籍記錄。
- **居住地**:登記在某老城區(qū)一個即將拆遷的筒子樓地址。但調(diào)查人員實地探訪,
鄰居表示從未見過有帶著雙胞胎的年輕女人在此居住。“查無此人。”老吳的聲音干澀,
“除了在《長生劫》劇組留下的影像資料,其他所有官方系統(tǒng)里……她和那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