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在王府里,她至親之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前來照顧陪伴她的嫡妹冷霜霜。
一個是她的丈夫云靳風(fēng)。所以,是誰呢?落錦書忽然想起原主的一些記憶,
當(dāng)初京城來的貴人說是叫她們?nèi)ゾ┏?,那貴人姓冷,是冷霜霜嗎?
冷霜霜為什么叫原主去京城破壞云靳風(fēng)和她長姐的婚事?這耐人尋味得很啊。蜀王府。
云靳風(fēng)已經(jīng)幾近瘋狂,在府中大發(fā)雷霆,杖殺了伺候蜀王妃的所有侍女婆子,連同陪嫁過來,
也曾被他收房的瑩夫人也一同杖殺了。一個罪名,護(hù)主不力。誰都不敢求情,
沈仞雖覺得殘忍,但是,這些人也該死,誰讓她們這么掉以輕心,讓王妃與那毒婦單獨(dú)見面?
云靳風(fēng)暴躁不安地踱步,只等天亮便馬上入宮請旨,他要帶人搜查蕭王府。
那毒婦不可能跑得太遠(yuǎn),而再圍墻下就發(fā)現(xiàn)了王妃的玉佩,那玉佩她重傷時還戴在身上的。
而那毒婦帶著王妃,也不可能翻過圍墻,一定是有人出手相助,只要闡明事實(shí),
父皇會同意思下旨搜查蕭王府的。“姐夫,還沒找到長姐嗎?
”一襲白衣的冷霜霜從門外進(jìn)來,她哭得嗓子都沙啞了,眼底腫成了桃子,
“落錦書那賤人到底帶長姐的遺體去哪里了?莫不是她殺了長姐不夠,還要?dú)恚?/p>
她太惡毒了?!边@是云靳風(fēng)所害怕的,那毒婦在府中的日子表現(xiàn)得唯唯諾諾,畏畏縮縮,
這都是偽裝。她是有武功底子,至少懂得穴位,昨晚就是點(diǎn)了他的穴才能帶走箐箐。念及此,
他五內(nèi)俱焚,厲聲下令,“沈仞,你派人去一趟北州,把落祁北的墳給本王挖了。
”沈仞大吃一驚,“王爺,落大將軍是您的恩師啊。”云靳風(fēng)的拳頭咯咯作響,
眸色陰沉地道:“且不說本王沒有正式拜師,便拜了,他是敗軍之將,朝廷罪臣,
本王自當(dāng)與他恩斷義絕,他教女不善,害了王妃與本王的孩子,便挖了他的墳,
也是落家該有此報(bào)?!鄙蜇鸬溃骸暗噬鲜冀K沒降罪于落家,若真挖了落家的祖墳,
只怕百姓和朝中官員都會指著您的脊梁骨痛罵?!痹平L(fēng)一拍桌子,如同喪失理智的的野獸,
“叫你去便去,扯什么其他的?誰敢罵本王,本王便殺誰。”沈仞單膝跪下,“王爺,
還請您三思啊,此法實(shí)在不妥?!崩渌谂缘溃骸氨砀纾鯛斀心闳?,你啰嗦什么呢?
若不用此法,怎逼得那毒婦出來?難道你忍心看到長姐一尸兩命之后,
連遺體都要被她毀爛么?”“表妹,你別胡說,挖墳?zāi)耸敲疤煜轮蟛豁t?!鄙蜇鸩粍?,
縱然他也憎恨落錦書,但挖墳太嚴(yán)重,王爺名聲將毀于一旦。冷霜霜哼了一聲,
冷冷道:“我聽父親說,皇上本就是要問落家的罪,只不過他戰(zhàn)死沙場,
且他的夫人也隨殉而去,這才放了他們家的,敗將丟掉的城池,是皇上在位期間最大的恥辱,
皇上恨他入骨呢?!崩渌脑?,讓云靳風(fēng)解恨一些,事情發(fā)生至今,
所有的事情都讓他憤怒,唯獨(dú)冷霜霜這句話,叫他心頭舒適些。
他執(zhí)著冷霜霜的手臂扶她坐下后,冷冷地道:“沈仞,本王不想再說第三遍,你若不去,
有人想頂替你侍衛(wèi)長的職位,本王身邊不需要仁慈的狗?!鄙蜇鸸虻夭黄穑橘胂氯?,
“屬下并非仁慈,只是于王爺名聲有害,唯恐誤王爺大事?!痹平L(fēng)一腳踹在他的頭上,
“滾開,廢物!”他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太子之位如探囊取物,若非蕭王阻攔,
父皇早就立他為太子了。一個敗軍之將,便挖了尸骨鞭尸又如何?當(dāng)日他悔婚,
誰敢出來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