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他,秦昭讓我先去醫(yī)院,他說我的手掌傷的太重了。
我抬手,揚了揚那個能見血肉的傷口,笑了:“沒事,很快就愈合了?!?/p>
做我們這行的,總有一些天賦異稟的東西,從小到大我受傷后,傷口愈合特別的快。
哪怕從懸崖上摔下來跌得粉碎,我也能在短暫的時間內(nèi)恢復(fù)。
但現(xiàn)在讓我頭疼的是裴玄寂的魂體特別不穩(wěn)定,
我不能完成他的遺愿,送他離開,只怕需要耗費一些精氣神。
“那去會所吧,那幾個傷害你的全部都被捆住了?!?/p>
“嗯?!?/p>
我要他們付出代價,可我們走到會所的時候,里面發(fā)出一陣驚呼,
“梁媛她……她死了?!?/p>
“?”
我擰著眉頭,知道梁媛欠了陰債,但沒想到這么快就被要賬了。
秦昭問是怎么死的,他的手下支支吾吾,說去看了就知道。
搞得這么神神叨叨,我隨口說了一聲:“自己撓死的唄?!?/p>
“是,姜小姐說得對,確實……是……”
梁媛的死相極其慘烈,我們?nèi)サ浆F(xiàn)場的時候不少人在吐,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秦昭說這樣的人罪有應(yīng)得:“她太貪心了,不講道理,要不是她搶了阿裴的東西,他也不至于不能安心離開?!?/p>
“姜小姐她這樣會不會死得不安心,萬一……”
“不會,她還有陰債需要還?!?/p>
從我手里搶走的引路錢沒有還,梁媛注定這輩子死后也要當(dāng)牛做馬。
她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
我走進(jìn)去,張哥跟他的兄弟們都在磕頭,額頭上全是血印子。
“對,對不起?!?/p>
許是看到我的手,他們倒是主動,自己拿刀往掌心捅,一個個慘叫連連。
他們心里清楚的很,現(xiàn)在不動手,等到秦昭動手,恐怕沒有一條活路。
血流下來,一個個叫得面目猙獰,張哥求我原諒:“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姜小姐是貴客?!?/p>
“我們的錯,我們給姜小姐賠不是了。”
“不夠?!蔽逸p飄飄的一句,問秦昭,“你們公司有自己的規(guī)矩吧,秦爺,我不插手?!?/p>
我勾了勾唇。
不再說話。
秦昭一個眼神對身邊人說:“帶下去,別臟了姜小姐的眼?!?/p>
我們回到裴玄寂的住處,秦昭問我接下來怎么辦,尸體暫時被冰棺保存,他的臉都?xì)Я恕?/p>
“沒事,等我化妝品弄好了,就可以開始補了,不過我想知道裴玄寂的過往?!?/p>
要了卻他的心愿沒那么簡單,起碼得調(diào)查一番,
秦昭指了指這間房,說只有這里,他生平都在這里:“他是裴家私生子,母親很小的時候就被裴夫人賣掉,死得很慘,父親找回他的時候,裴玄寂在流浪?!?/p>
我的心臟猛地一緊,裴家不止一個孩子,裴父只是不想自己的血脈流落在外。
從小到大,裴玄寂備受欺凌,他在裴家都不能上桌吃飯,養(yǎng)得那只流浪貓沒多久就被做成標(biāo)本。
他有個大姐行事狠辣,把他當(dāng)成下人使喚。
還有個哥哥,年紀(jì)相仿,是個二世祖,在學(xué)校不給他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