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費到十一點的時候，系統(tǒng)卡住了。屏幕上彈出一行字：渠道限流，請稍后再試。邵成擰了一下眉，拿起電話打總部。對方說：限流三個小時，避避風險。
“這叫‘避你們的風險’。”趙舟笑，“也是避我們的風險。沒事，我們先把名單整完?！?/p>
“你們不怕明天總部翻臉？”前臺女孩小聲問。
“有承諾函?！绷智锏坝幸曨l，有群公告，有老人手里的號單。”
這時，屠臻走到林秋旁邊：“我們聊一聊?！?/p>
林秋跟他走到角落。屠臻直接：“你手里的東西，我們可以換。不是用錢。我們可以把你媽所在市場的所有老人一次性退款，附帶賠償。我們還可以把‘安心島’青城的團隊整頓，給你一個說法。作為交換，你把東西給我?！?/p>
“你憑什么代表‘整個團隊’？”林秋問。
“我可以?！蓖勒榭此?，“你遲早會把東西交給某個‘人’。你現(xiàn)在交給我，之后你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p>
“我不要‘某個說法’。”林秋慢慢說，“我要那些在錄音里說‘把老人的錢留住’的人，至少從他們的位置上離開。我要他們的名字出現(xiàn)在公告里。我要你們把‘安心島’門上的‘安心’兩個字暫時拿掉?！?/p>
“你要的太多?！蓖勒榈男]了，“你沒有資格要這么多，你只有一個U盤?！?/p>
“還有四百個號碼?！绷智锟聪蜷T口的人群，“還有一個倒計時?！?/p>
屠臻看了他兩秒，轉身離開。他回到門口，扶了一下門邊的框。那瞬間，他像是在穩(wěn)門，也像是在穩(wěn)自己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