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不是想跳下去?!?/p>
他主動打破了尷尬。
“我知道,思考人生而已?!?/p>
我笑著說。雖然說的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剛剛丟了工作,所以,我……我……”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失落和迷茫。
“工作可以重新再找。你一定可以的?!?/p>
我安慰他道。
“謝謝你。真的?!?/p>
他又一次道謝道。
“不客氣。真的。誰都有遇到低谷的時候,熬過去,就都是風(fēng)景了。 否極泰來嘛!”
我故作輕松地說,只希望能幫他重拾信心。
“你可以再幫我個忙嗎?”
他試探性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能幫我找個住的地方嗎?我對這里不熟悉。”
他顯得有些緊張,生怕我會拒絕他的請求。
“這……這個啊。”
我猶豫了一下,說:
“我打電話問下房東太太。你稍等一下——”
我一邊說,一邊拿出那部老舊的手機(jī),迅速從電話薄里找出房東太太的聯(lián)絡(luò)方式,撥了過去。
他則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神情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
“房東太太說你今天可以先住在隔壁那間?!?/p>
“他兒子高三,現(xiàn)在住校,基本只有放假才會回來?!?/p>
“你可以先住著,里面他兒子的東西你不要亂動就行?!?/p>
“過幾天她過來再給你打掃另外一間給你。房租回頭見面再說?!?/p>
幾分鐘后,我向他轉(zhuǎn)述了房東太太的話。
剛才在電話里我已經(jīng)簡單地向房東太太說明了他的情況,希望房東太太能夠幫幫忙一起挽救下這個對生活失去信心的小伙子。
房東太太也是個非常熱心腸的人,她反復(fù)交代我一定要把他留下來。
還特意安排他住進(jìn)她兒子的房間,并告訴我她兒子房間的鑰匙就放在樓下廁所旁邊的小窗戶上。
我下樓去拿了房間鑰匙上來。
幫他打開了房東太太兒子房間的門。
“今天先住這里。睡一覺,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蔽逸p聲叮囑他道。
“今天謝謝你。真的?!彼忠淮蜗蛭业乐x道。
“好的。收到。明天見。”
我笑著對他說。希望我的樂觀能夠感染到他,讓他對未來充滿希望。
……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我正全神貫注地坐在書桌前,手中握著筆,沉浸在小說創(chuàng)作的世界里,思緒如泉涌般在紙上流淌。
聽到敲門聲,我猶豫了一下。
然后,我立刻停下了手中的筆,迅速將筆輕輕擱在稿紙上,以免墨水滴落,然后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隨著門把手的轉(zhuǎn)動,門緩緩打開,那個男人的身影又一次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中。
他的臉龐帥氣而棱角分明,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雙眼炯炯有神,帶著不屬于市井的矜貴。
這張俊朗的面孔一下子映入我的眼簾,讓我不禁微微愣了一下,心中暗自贊嘆他的帥氣 。
“那個……我可以進(jìn)來坐一會兒嗎?”
他略顯尷尬地說,眼神里滿是期盼。
“哦,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要不——”
他突然看到我桌子上攤開的稿紙,不好意思地說。
“呃……”
我猶豫了一下,
“沒關(guān)系,進(jìn)來吧。你可以先坐在沙發(fā)上等我一下。我這一段內(nèi)容收尾一下就結(jié)束了?!?/p>
我推了推眼鏡,硬著頭皮招呼他進(jìn)來。
他的精神狀態(tài)明顯好了很多,估計剛才洗了澡,休息了一下,心情明顯好了起來。
他帶著幾分遲疑和猶豫,緩緩地推開了房門,走進(jìn)屋內(nèi)。
由于不太自在,他顯得有些拘謹(jǐn),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沙發(fā)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不自覺地交握在一起。
環(huán)顧四周,他感到一陣無聊襲來,于是開始漫無目的地打量起這間簡陋的出租屋。
隨著目光的游移,他漸漸發(fā)現(xiàn),盡管這間房間內(nèi)的設(shè)施非常簡單,幾乎沒有什么奢華的裝飾,但卻出奇地整潔干凈,仿佛每一寸空間都經(jīng)過精心打理。
墻壁潔白無瑕,地板一塵不染,就連擺放的物品也都井然有序。
他的視線最終落在了房間的一角,那里放著一個造型獨(dú)特的花瓶,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個花瓶顯然不是市面上常見的普通貨色,而是充滿了藝術(shù)感,仿佛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shù)品。
他仔細(xì)端詳了一番,推測這應(yīng)該是主人自己動手改造的,足見其心思之細(xì)膩。
更讓他感到驚喜的是,花瓶里面插著的花竟然也是手工制作的。
這些花朵栩栩如生,色彩搭配得當(dāng),每一片花瓣都透露出濃厚的藝術(shù)氣息,讓人不禁贊嘆制作者的高超技藝和獨(dú)特審美。
整個房間因?yàn)橛辛诉@個花瓶和手工花的點(diǎn)綴,瞬間增添了幾分溫馨與雅致。
“不好意思,我這部分內(nèi)容需要先寫完。你先坐一下。我馬上就好?!?/p>
說完,我繼續(xù)埋頭快速寫我的小說。
我一直一個人住,突然多了個男人,還是個陌生人,雖然很帥氣,但來歷不明,我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尤其是,現(xiàn)在還是大晚上,房東太太也不在。
此刻,我心里特別忐忑和緊張。
雖然看上去他不像是壞人,但總歸是不熟悉。
于是,我忐忑地急急忙忙地結(jié)束了手頭的工作,迅速合上了筆,小心翼翼地把眼鏡從鼻梁上摘了下來。
接著,我輕輕地揉了揉那雙因長時間注視而感到有些酸澀的眼睛,試圖緩解一下眼部的疲勞。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弄好了——”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我猛地一轉(zhuǎn)身,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安靜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不得不說,他的外貌確實(shí)令人驚艷。
無論是站立時的挺拔身姿,還是此刻躺在那張破舊沙發(fā)上的隨意姿態(tài),都無法掩蓋他那與生俱來的帥氣。
即便是簡陋的環(huán)境,也絲毫沒有減損他的魅力,反而更增添了幾分獨(dú)特的韻味。
“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白天為什么會那么地悲傷?”
“他真的叫龔祐正嗎?”
看著眼前這位帥氣的陌生人,他身上難以掩蓋不住的“貴氣”讓我陷入了深思……
好吧,就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也許,明天,他就回去了呢。
之后,我們也不會再有交集了。
無論他是誰,此刻,在我眼里只是一個心靈受傷的落難人,僅此而已。
“叮咚!”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jī)短信提示音響了。
我順手拿過來一看——
【你-不-該-救-他!】
“莫名其妙!”
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突然,我看了下短信來源的號碼,暗叫一聲:
“My 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