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你在干什么!”
如冰錐一般的聲音刺穿了我渾身的暖意,嚇得我腎上腺素翻涌。
大腦翻飛,我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
我迅速轉(zhuǎn)向她,并將拍立的手背在身后。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關你什么事兒!你管我啊!”
“好啊你,沒同學在你就不裝了是吧,剛剛不是很能裝可憐嗎,讓其他同學都心疼你!”
面對她的譏諷,我直接懟了過去。
“彼此彼此,近墨者黑,我這些可都是跟你學的啊!”
確定到身后的保鏢已經(jīng)迅速換好了拍立得,我白了胡雪一眼,往班里走。
胡雪懷疑看了眼我的保鏢,追上了我,一把扯過我的袋子。
“我倒要看看你藏了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她太過用力,里面的零食撒了一地,拍立得也摔出了一條裂縫。
她一陣心疼,急忙要去拿拍立得,卻被我一巴掌拍開。
我還想再給她一巴掌教訓她,但聽到密集地腳步聲后學著胡雪的模樣趴在地上哀嚎:
“胡雪,拍立得是你說要借我的,是征得你同意的,你要是不想借就直接說,不要當面一套背面一套,這可是我給班里同學買的零食!你干什么要捯在地上?!?/p>
邊說,我邊故意用手擋住嘴巴,向她比了個“蠢貨”的嘴形。
她果然受到刺激,抬手就要甩我巴掌。
在看到我嘴角帶笑,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想收回手時,同學們已經(jīng)跑到了面前。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我擦拭著眼角的眼淚,舉起拍立得遞給她。
“你的拍立得,我算是不敢借了,還給你?!?/p>
我又一個人低著頭,蹲著默默把零食裝進袋子里。
見我這樣,當即有同學指責起了胡雪。
“胡雪,做人別太小氣,蘇念念都給你5萬了,借個兩天你都等不得了,還要用這種方式拿回來呢!”
“是啊,你要不想借就別借,這個不情愿的模樣,搞得我們當初跟個壞人一樣逼了你?!?/p>
胡雪氣得發(fā)抖,只能蒼白地辯解:
“我…我沒有……蘇念念都是裝的……你們別信……”
“對,雪雪說得對,是我裝的?!?/p>
我雖這么說,可表情比誰都委屈。
“我……我不舒服…先回去了,這些零食給你們吃……”
我咬著下唇把零食塞到同學手里后,捂著眼睛跑向了自家的車。
坐在車里,摸著這個攝魂拍立得,才有了重生應有的安定的感覺。
我終于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
我正要研究這拍立得,陳川的電話打了過來。
剛接聽,他就破口大罵:
“胡雪,你有病吧,你知不知道你突然跑了,大家都以為雪雪真的欺負你了,你趕緊在班群里解釋下,就說是你自己摔倒的,跟雪雪沒關系!”
我漫不經(jīng)心撥動著指甲:
“行啊,我這就解釋。”
陳川沒想到我這么好說話,像往常一樣夸了我?guī)拙涠隆?/p>
但他沒有掛電話,似乎有什么要說遲遲不開口。
這是他平常一貫找我要錢的套路。
我每次這個時候都會去問他缺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