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嗎？”“不想喝?！鳖櫯R川的指尖微微收緊，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替她掖好被角，

然后關(guān)燈離開。黑暗中，姜梔睜著眼睛，聽著窗外海浪的聲音，一遍又一遍。

顧臨川做了她曾經(jīng)最喜歡的早餐，現(xiàn)磨的豆?jié){，炸的剛好的雞蛋還有三明治。

姜梔坐在餐桌前，機(jī)械地拿起叉子，切下一小塊，放進(jìn)嘴里。味道是對的，

甚至比記憶里的還要好?？伤龂L不出味道。“好吃嗎？”顧臨川滿臉期待地看向姜梔。

姜梔放下叉子：“嗯?！本瓦@一個字，再沒多說。顧臨川的笑容僵在臉上，

但他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輕聲說：“今天天氣很好，要不要去花園里坐坐？

”姜梔搖頭：“我想一個人待著?！鳖櫯R川的指尖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最終妥協(xié)：“好，

我去書房，你有事就叫我?！彼龥]回答，只是起身走向落地窗，看著外面的玫瑰園。

和從前一模一樣，甚至連每一株花的位置都沒變。可她知道其實都什么都變了，

她的心像被挖空了一樣，不是靠這些舊物就能填滿的。姜梔一整夜沒睡。她坐在窗邊，

看著月亮一點點沉下去，天空泛起灰白。顧臨川推門進(jìn)來時，她仍保持著那個姿勢，

連睫毛都沒動一下?！澳恪瓫]睡？”顧臨川的聲音有些啞。姜梔沒回答。顧臨川走近，

想碰她的肩膀，卻在最后一刻停住?！耙灰渣c東西？”姜梔終于開口，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顧臨川?！薄班?？”“你記得我們結(jié)婚那天，你說過什么嗎？

”顧臨川怔了怔，隨即低聲回答：“我說……我會永遠(yuǎn)愛你，保護(hù)你，讓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