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趕上來挽住沈稚的胳膊:“沈少,沒必要跟她較真。要不咱們回去吧?!?/p>
沈稚不理她,一腳踹在我的心窩:“是太給你臉了?再廢話,就真斷了你的腿。”
劇痛讓我眼前一黑,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好不容易平復(fù)呼吸:“我的確惹不起你們,可不帶你們?nèi)ヒ彩菫槟銈兒??!?/p>
話音未落,在場的人都笑了出來。
“沈家就是京江的天,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么?”
“沈少,哥們兒正好最近手癢,正好讓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惹不起】?!?/p>
“你記得提醒他帶上棺材本,省得到時候連醫(yī)藥費都湊不齊。”
刺耳的嘲弄劈頭蓋臉,我捂著心口,徒勞地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眼看月亮偏西,我不能再等下去。
如今已經(jīng)警告過他們。
生死有命,我不想再摻和他們的因果。
咬咬牙:“好!我?guī)銈內(nèi)??!?/p>
劇痛中,我被拖上黑車后座。
沈稚貼心地給我套上安全帶:“你可別想跑,乖乖把戲唱完,等你一會兒裝逼失敗,我就把你跟你說的那個貴客給綁起來扔到河里喂魚?!?/p>
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隨便你們,可如果出了事,我可不會負責(zé)的?!?/p>
眾人嗤笑我虛張聲勢,都等著戳破我的謊言,看我下不來臺。
我也不理會,只是帶路往約定的地方行駛?cè)ァ?/p>
一家藏在深山里的私人療養(yǎng)院。
越走,沈稚的臉越白:“這…這不是我家老爺子住的地方嗎?”
“他深居簡出,除了家人,應(yīng)該沒外人知道他的位置?!?/p>
突然他驚慌地回過頭:“周靜,你他媽到底是什么人?難道是故意耍我?“
我沒搭話,這時一個電話打來,沈稚捏著手機,放在耳邊。
“少爺您在哪里?老太爺剛剛已經(jīng)去世了,夫人打不通電話,快急瘋了?!?/p>
車廂里立刻變得極靜。
林果猶豫著開口:“沈少,她就是個瘋子,你沒必要自己嚇自己,都是巧合?!?/p>
我摟著血肉模糊的膝蓋,一句話也不說。
到了地方,一身黑衣的沈老夫人迎了上來。
她先看到臉色慘白的沈稚:“阿稚,你爺爺剛?cè)ナ溃憔尤贿€在外面玩,真是不孝?!?/p>
又看向車?yán)锏奈?,滲血的膝蓋驚得她嘴都忘記閉上:“周小姐,你這是怎么回事?怎么也沒跟約定一樣開車過來?”
我苦笑著看了一眼陸稚幾個人蒼白的臉色,搖了搖頭:“老夫人,這你得問問你的好孫子了?!?/p>
下一秒,沖天的怨氣從房屋里涌出來。
我搖搖頭,滿眼遺憾。
誰也沒能想到阻止老爺子順利輪回的,竟然是他的親孫子。
“小靜,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你怎么都不接?”
師傅匆匆從屋內(nèi)趕出來,一臉焦急,看到我的慘狀,頓時黑了臉。
“這他媽是誰干的?”
我把遭遇沈稚三人的事跟他講了之后,他的臉?biāo)查g黑成鍋底。
老夫人雖然可憐我,但沈稚是她的孫子,一開口還是包庇的話:“阿華你別生氣,阿稚被我們寵壞了,估計也是喝了酒,下手沒輕重,才誤傷的周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