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想想,他應(yīng)該是怕拖累我,當(dāng)時的他一個人住在冷冰冰的病房,
一個人承受肺部灼燒的痛苦,一個人承受那么多異樣的目光,他是如何過來的?
我走到他面前,輕輕伸出手:“你還好嗎?”林子祥不說話,
事實上自從出事后他便很少說話了。宋爺爺說他傷了聲帶,
每次說話都會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這幾天宋津野陪我忙前忙后處理嬌嬌的后事,
說的話比這七年加起來的話都要多。我明白宋爺爺?shù)囊馑?,可如今這樣的我,哪里配得上他。
“哥哥,以后你還做我哥哥好不好?”就像小時候那樣,有混混把我攔在校門口的巷子里,
他從天而降一句“這是我宋津野的妹妹,是我罩著的人?!彼谓蛞靶α诵?,
抬起手在我頭上揉了揉:“誰要做你的哥哥!”一句話讓他紅了臉。
也成功讓幾個爺爺哈哈大笑。我拍下他的手,“我還不要做你妹妹呢,你都打不過我。
”車?yán)锏臍夥账矔r輕松了不少。我不想也不能一直沉浸在失去嬌嬌的痛苦中,我要振作起來,
為了死去的人,也為了身邊活著的人。接下來一段時間,
我跟著宋津野不斷尋找當(dāng)年那場大火的幸存者,一一走訪,把他們所見所聞記錄下來。
很快就到了開庭的日子,林子祥在被告席上看見我時紅了眼,
他站起來掙扎著朝我探出身子:“微微我錯了,你快跟法庭出具諒解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