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再醒來的時候,鼻尖縈繞著一種匈奴特有的檀香?!澳阈蚜耍俊卑⒐爬荒橌@喜,
齜牙咧嘴地命令軍醫(yī):“溫景然,還不滾過來給她看看。”掀眸望去,我吃了一驚,
長得如此端正俊秀的匈奴實在少見。這個叫溫景然的軍醫(yī)應(yīng)該也是被擄過來的吧。
微涼的手指隔著薄紗搭在我的手腕上,他似笑非笑看著我:“這位姑娘傷勢很重,
還需要好好休養(yǎng)才是?!薄爸皇侨胨幍臇|西比較特殊?!彼闯鰜砦沂强軒熈?,
還知道我需要秦昭華的脊骨和血入藥。這個人實在不簡單?!爸x謝。
”我不著痕跡地挪開了手,轉(zhuǎn)向阿古拉:“我想去看看那三個囚犯?!薄昂?,
不過顧晏清抓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好像是被一個女人殺的。
”應(yīng)該是我姐姐......想到姐姐,我的眼角隱隱濕潤。牢房里,陰暗潮濕,
比起我之前待的地牢有過之而不及。沈硯辭被綁在刑架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全身血跡斑斑,沒有一處好肉,垂著頭,了無生機的樣子。沒有猶豫,我盛起旁邊的鹽水,
“嘩啦!”潑了上去。他痛吟著醒來,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又拿著通紅的烙鐵印上他的胸膛。
“??!”撕心裂肺的慘叫回蕩在刑房,沈硯辭面目猙獰,再也沒有最初那衣冠楚楚的樣子。
“這烙鐵的滋味如何呀?”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在他身上反復(fù)按壓?!笆柙拢?、求求你,
看在我們過去感情的份上,放開我。”他吐出一口血水,氣若懸絲。
“你為了秦昭華剖我脊骨,取我姐姐鮮血的時候可曾考慮過我們的感情!??!”我紅著眼,
無法控制地提高音量嘶吼?!昂恰!毙断陆壷虺庌o的繩子,他“撲通”一聲掉下來,
跪在我腳下。“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就像條野狗一樣,要對人搖尾乞憐才能討口飯吃。
”我俯下身子,在他耳邊低語。拿起帶刺的鞭子,我又是一鞭狠狠抽在他身上。
沈硯辭痛地滿地打滾,“疏月,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別再折磨我!”“只要你放了我,
我愿意拋下一切和你在一起?!彼蝗弧皳渫ā币宦暪蛟谖夷_下,瘋了似的開始磕頭。
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重,沒幾下額頭上就是一片血肉模糊。我知道,
他一直在等我心軟喊停,畢竟從前的我就是這樣。他只要一犯錯,只要兩句討好話,
我就不會再和他計較?!拔覀冎匦聫P守,就像以前一樣,這次我保證不會再辜負你。
”“好不好?”見我很久不說話,沈硯辭抬起頭,小心翼翼看著我。“做夢!
我怎么可能看上一個畜生?!蔽乙荒_狠狠踹在他傷口處?!敖o你個機會,去帶秦昭華離開,
要是做得好,我還會考慮留你一命?!薄澳阒涝撛趺醋?,她就在你隔壁。”我指指牢房門,
心中快意滋長,好戲,要開始了。6站在關(guān)著秦昭華的牢房外,我看著沈硯辭踉蹌著走進去。
“昭華!”“沈郎!你怎么成這樣了!”“那個賤人怎么敢這么對你!
”秦昭華撲進沈硯辭懷里,哭得梨花帶雨。“昭華,我今天是來帶你走的!
”沈硯辭滿臉情深意切,一點也看不出作假。要不是是我安排他這么做的,
今天看到這一幕恐怕也要夸他們情深意切?!昂谩!鼻卣讶A不假思索就直接同意了。
沈硯辭攔腰抱起秦昭華就往外走。這時,我?guī)е俗哌M去:“想去哪啊,兩位。
”秦昭華始終強裝鎮(zhèn)定的那張臉終于維持不住,沖我吼:“你到底想怎樣,無論如何,
沈硯辭好歹之前對你那么好!你就不能有點良心嗎!”停了兩秒,又說:“放了他,
我什么都愿意干?!眰髀勚羞吃岋L(fēng)云,臨死都不會眨一下眼的秦將軍,聲音竟有些哽咽。
好一場青梅竹馬情深的戲碼。強壓下心頭止不住泛起的酸澀,
我拿出新婚的時候沈硯辭送給我的匕首。擲在地上:“沈硯辭,到你表現(xiàn)的時候了,
剖骨取血?!薄爸耙呀?jīng)做過一遍的事,沈丞相現(xiàn)在手法應(yīng)當(dāng)更成熟了吧。
”沈硯辭看一眼秦昭華,拿起匕首,眼里閃過一抹狠厲。
匕首上的寒光在秦昭華臉上一閃而過,秦昭華不可置信地后退兩步:“沈郎!
你一定是演給這個小賤人看的對不對?”“你不是真的想傷害我來換取逃命的機會對不對?
”“啪!”沈硯辭一個巴掌狠狠摔在她臉上,五指印瞬間就浮了起來?!跋衲氵@樣的,
連疏月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秦昭華還想再說些什么,剛張開嘴,
一個巴掌又甩到了她臉上:“我當(dāng)初為了你拋棄疏月真是我瞎了眼了,你就像條狗一樣。
”“什么威風(fēng)凜凜的女將軍,分明時不可一世的廢物,那些名聲哪個不是皇上幫你捏造的!?
”沈硯辭眼里的嫌惡徹底刺痛了秦昭華,她崩潰大哭:“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才這樣,
我們一起長大,你一定不會傷害我的!”沈硯辭冷笑一聲,拽過秦昭華,
一刀狠狠刺在了她的背上?!鞍?!”秦昭華的尖叫聲還沒來得及發(fā)出來,
嘴里就被塞了一團臟布?!皠e讓你的叫聲污了疏月的耳朵!”秦昭華疼的不僅沒有力氣反抗,
而且攤在地上不停得抽搐。沈硯辭撇我一眼,見我沒什么反應(yīng),一咬牙,手上一挖。
秦昭華背上的皮肉被匕首生生撐開,“啪嗒!”沈硯辭掏出脊骨,放在地上。
濃郁到令人幾欲作嘔的血腥味彌漫開來,秦昭華疼暈過去。溫景然這時不知從哪里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