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妻子的竹馬沈家豪出差,把一條名貴紅龍魚托給她照料。
她當(dāng)即訂購了一臺價值十幾萬的恒溫魚缸,一向十指不沾陽春水,卻為了這條魚忙里忙外。
取魚那天,小侄子不懂事往魚缸丟了一顆棒棒糖,魚死了。
沈家豪當(dāng)場暴怒,說那魚是他的財運。
隨后把小侄子打成重傷,妻子全程看著,甚至拍手叫好。
我趕到醫(yī)院,小侄子正在ICU搶救。
我氣憤地質(zhì)問沈家豪。
“小孩子不懂事而已,至于下這種死手嗎?”
冷眼旁觀的洛雅婷突然沖上來推了我一把。
“你在這里發(fā)什么神經(jīng)!”
說著護寶貝一般把沈家豪擋在身后,ICU的滴答聲不停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
我瞪著二人,眼里幾乎滴出血來。
小侄子才五歲,我一定要讓傷人者接受法律制裁。
洛雅婷突然打落我的手機。
“這小畜生是我打的,和家豪沒關(guān)系,你要抓就抓我吧。”
我顫抖著,終于說出了那句話。
“雅婷,我們離婚吧。”
我自幼父母雙亡,長兄如父,是大哥把我拉扯長大。
大哥遇人不淑,侄子小寶的媽媽生下他不久后就消失了,三年前大哥因肝癌去世。
我把小寶接到家里,當(dāng)做自己的親骨肉照料。
小寶才五歲,但一向懂事,無論在幼兒園還是家里從未讓我操心過。
他躺在ICU奄奄一息。
“二叔,我不是故意害死魚魚的,我只是想請它吃糖,你說過好東西應(yīng)該分享的……”
我握著他的手,忍不住落下淚來。
“別說了,二叔知道你是好孩子?!?/p>
洛家大廳里,一眾長輩紛紛勸說。
“阿杰,雅婷肯定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她向來刀子嘴豆腐心。
她怎么會忍心對那么小的孩子動手呢?!?/p>
我知道不是她打的人,但她為了保護沈家豪非要把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攬。
“三叔公,你別說了,今天誰來勸都沒用,這婚我非離不可?!?/p>
一向蠻橫的洛雅婷在長輩面前裝得楚楚可憐,此時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
“我只是不小心推了他一把,他非要說我是故意的。
夫妻間最重要的是信任,陳杰卻是對我一點包容也沒有。
他可能早在外面有人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三叔公站起身來。
“丫頭,話不能亂說,阿杰絕不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p>
我冷笑著,結(jié)婚之后她一直和沈家豪揪扯不清,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現(xiàn)在她居然反咬一口,說我有外遇。
洛雅婷大喊道:“他是我丈夫,我當(dāng)然可以信任他,可現(xiàn)在是他不信任我,非要離婚?!?/p>
三叔公拍了拍我的肩。
“阿杰呀,我知道你在氣頭上,你聽叔公一句勸,等你冷靜下來咱們再商量這事兒。
至于小寶,洛氏已經(jīng)請了一流專家會診,我剛接到醫(yī)院電話,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了?!?/p>
我按下憤怒,不得不給三叔公一個面子。
轉(zhuǎn)身對洛雅婷說道:“婚可以不離,但我有個條件,解雇沈家豪。”
她神情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