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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云崢茫然的抓著頭發(fā),“不可能,她怎么會變成他的家屬?”
“阿梨從來不和別的男人有牽扯,怎么會和一個陌生男人去海島?”
“不對不對!一定是有哪里出問題了,阿梨......”
他絮絮叨叨了很久,最終崩潰的抱頭痛哭。
只剩最后一句,“她沒死對嗎?”
助理不忍心說打破他的幻想,委婉說著,“我已經(jīng)讓人去確認了,如果不是同名同姓,那柳小姐就沒死......”
“一定是她!肯定是的!”
陸云崢突然破涕而笑,“她不會輕易去死的,是她!快帶我去找她!”
他每一根神經(jīng)都叫囂著,要去見她,他頂著蒼白的臉,抓著助理,聲音顫抖。
“帶我,去見她?!?/p>
他等不及手下去確認身份,匆忙帶著陸家的傳家寶和一大堆柳映梨喜歡的東西,還有高級舞場的入場券。
緊張的直奔那個他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得小島。
短短兩小時的飛機,他的心跳卻從未平緩過。
看著那島嶼不斷靠近,他連連深呼吸。
他把準(zhǔn)備要說的話練習(xí)了上千遍,只為和柳映梨道歉。
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想象柳映梨看見他的反應(yīng),是會生氣、還是震驚、亦或是,驚喜?
飛機到站,陸云崢摁下自己亂飛的思緒,在鏡子前整理好著裝,出了飛機場。
接駁車載著他在海邊公路飛馳,入目盡是金色的沙灘和玉色的海洋。
這就是阿梨想要看的海。
陸云崢不自覺勾起了嘴角。
車子停下,他下車的瞬間。
所有幻想在這一刻幻滅。
不遠處,金色的沙灘上,柳映梨穿著潔白的紗裙和一個男人飄飄起舞。
風(fēng)揚起她的裙邊,陽光輕吻她上揚的嘴角。
這一切都是這樣的美好。
美好到陸云崢覺得自己像陰溝里的老鼠。
他踉蹌著后退一步,滅頂?shù)呐瓪鈱⑺麄€人點燃,他應(yīng)該去扯開她。
他應(yīng)該質(zhì)問她。
可看著她歡快的舞步,和那雙終于有了光的眸子,他所有的怒氣盡數(shù)化成難受。
他下意識呢喃出聲,“阿梨......”
可這一聲,好似撕開了幻境和現(xiàn)實。
剛剛還笑著的阿梨瞬間收斂笑容,她站在男人身后,警惕的盯著陸云崢。
眼底的陌生讓陸云崢心口發(fā)顫。
他手指蜷縮,裝傳家寶的錦盒咯得他手心生疼。
他一步一步靠近她,臉上掛著難看的笑容,“阿梨,你,還好嗎?”
靠得近了,他才看清面前的男人,年輕、強壯、野性,站得筆直,一看就是軍人。
但,他不是江玄。
陸云崢本能的擰緊眉頭,“江玄在哪里?你又是誰?離阿梨遠一點?!?/p>
他的本性又冒出來。
但這只讓柳映梨整個人都藏在了男人身后。
男人見狀,雙手環(huán)胸,“你又是誰?這里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
“小六,把這個不懂禮貌的家伙丟出海島!”
話落,兩方的人迅速對峙起來。
氣氛凝結(jié),好似下一秒就要打起來。
可,柳映梨的話,打斷了對峙。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