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地下室里,顧疏月蜷縮在角落,精心打理的指甲已經全部折斷。“吱呀”鐵門打開,
沈宴川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鞍⒀?!”她連滾帶爬地撲過去,“你聽我解釋?!薄敖忉屖裁??
”沈宴川蹲下身,溫柔地撫上她的臉。“解釋你怎么騙我說懷了我的孩子?
還是解釋你怎么買通騙子,害死我的骨肉?”他的手指突然收緊,
指甲深深掐進她臉頰的軟肉:“你知道嗎?阿昭走的時候,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啪!
”一記耳光將她扇倒在地?!昂煤谜勰ニ!鄙蜓绱ㄕ酒鹕恚龡l斯理地擦著手,
“告訴老K,我要她活著,生不如死地活著。”保鏢拖走尖叫的顧疏月時,
沈宴川突然叫住他們:“等等?!彼叩筋櫴柙旅媲埃?/p>
溫柔地理了理她凌亂的頭發(fā):“記得每天給她打營養(yǎng)針,別讓她死得太快?!薄吧蜓绱?!
你這個瘋子!”顧疏月的尖叫聲漸漸遠去。沈宴川站在空蕩蕩的地下室里,突然大笑起來,
笑聲卻比哭還難聽:“是啊,我瘋了,從失去她的那一刻起就瘋了。”程淵的藥很苦,
但效果很好。三個月過去,我的咳血終于止住了,臉色也不再蒼白得像鬼。程淵說,
再調理半年,我的五臟六腑就能恢復如初?!盎謴腿绯酰俊蔽遗踔幫?,苦笑,
“可有些東西,永遠恢復不了了?!背虦Y沒說話,只是輕輕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暖,
像冬日里的炭火,不燙人,卻讓人安心。今天鎮(zhèn)上趕集,程淵非要拉我去。
“總悶在屋子里不好。”他遞給我一頂草帽,“曬曬太陽,對身體好?!蔽肄植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