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在巷子口猛地剎住,沈瑾戈單腳撐地,回頭時眼里還帶著未散的意氣風發(fā)。
路燈的光落在他新?lián)Q的警徽上,亮得晃眼。“到了,我家?!彼曇粲行﹩?,
指了指不遠處亮著暖光的小院。我跳下車,才發(fā)現(xiàn)這是棟帶小院的平房。墻根爬滿夜來香,
晾衣繩上還掛著件洗到發(fā)白的訓練服。他掏出鑰匙,手抖得三次都沒對準鎖眼。
我故意撞他肩膀:“沈警官,你這算不算私自帶人回作案現(xiàn)場?”他突然捂住我的嘴,
指著院角的葡萄架:“七叔公種的,偷摘會被罵。”夜風送來葡萄的甜香,
混著他掌心的溫度。我舔了舔他虎口的繭,他觸電般縮回手,鑰匙咣當?shù)粼诘厣稀?/p>
里屋突然傳來中氣十足的吼聲:“栓子!滾進來吃飯!”沈瑾戈渾身一僵,
壓低聲音:“七叔公怎么在我家?!痹捯粑绰?,木門吱呀打開,
七叔公端著冒熱氣的砂鍋站在門口。目光在我倆交握的手上停了停,突然咧嘴一笑:“丫頭,
來嘗嘗新殺的豬?!憋堊郎蠑[著三副碗筷,顯然早有預謀。沈瑾戈耳根通紅地給我盛湯。
七叔公卻突然從兜里掏出個紅布包推過來:“彩禮?!蔽蚁崎_一角,
里面是把銹跡斑斑的銅鑰匙。“他家祖?zhèn)鞯睦衔??!逼呤骞苤疲毖劭瓷蜩辍?/p>
“某些人輔警考試前夜,蹲在房梁上哭著想改戶口本?!鄙蜩暌豢跍珖姵鰜恚骸捌呤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