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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來,我和喬栩然飛往世界各地。
喬家家大業(yè)大,專做國(guó)際生意,每次都需要帶翻譯出行。
我從喬伊的助理變成喬栩然的貼身秘書,陪著他參加大大小小的酒會(huì)。
外界都傳,喬栩然對(duì)我情根深種。
今晚,喬栩然多喝了幾杯酒。
他依舊冷著臉,眼尾卻泛紅。
我努力架起喬栩然的肩膀,搖搖晃晃地走到車庫(kù)。
忽然腳下發(fā)軟,他將我抵在車門。
“秦眠,你真的看不出我喜歡你嗎?”
溫?zé)岬臍庀姙⒃陬i側(cè),喬栩然的帥臉越靠越近。
他輕輕吻在我嘴角,而我沒有拒絕。
反正明天酒醒,他也不會(huì)記起。
只是我沒想到,會(huì)在這種情況下遇到顧硯禮。
耳邊響起熟悉的嗓音,我的心劇烈發(fā)顫。
顧硯禮紅著眼眶,滿眼興奮。
他走過來狠狠攥住我的手腕,皮膚火辣辣刺痛。
“眠眠,我終于找到你了?!?/p>
我嫌惡地掰開顧硯禮的手指,打開車門扶著喬栩然入座。
顧硯禮抓狂地扒住車門,死死盯著醉酒的男人。
“他是誰?”
我嗤笑,搖晃右手的戒指。
“要不你猜猜?”
顧硯禮瞬間紅了眼眶,苦苦哀求地抓住我的手。
“眠眠,不要對(duì)我這么殘忍好不好?”
“我和遲漾只有那一次?!?/p>
“是她往我酒里下藥,誤讓我把她認(rèn)成是你?!?/p>
他喋喋不休地解釋,可我的心卻再無半分波瀾。
我蹙眉甩開他的手,不耐煩地打開駕駛位。
“說夠了嗎?”
他無措地站在原地,隨即要跟著我上車。
我用力關(guān)上車門,卻被他攔住。
顧硯禮雙眼通紅地扯著我下車,將我往他的車上拽。
“眠眠,跟我回去?!?/p>
“我和寶寶都很想你?!?/p>
聽到“寶寶”,我下意識(shí)松懈。
顧硯禮趁機(jī)將我單手抱起。
我發(fā)狠地咬住他的手臂,嘴里嘗到濃烈的血腥味。
“救命啊,救命啊…”
耳邊掠過一陣風(fēng),顧硯禮悶哼倒地。
喬栩然眼神清明地把我護(hù)在身后,仔細(xì)檢查我有沒有受傷。
顧硯禮吐出一口血沫,像瘋子般大吼大叫。
“你憑什么把眠眠從我身邊搶走?”
他面目猙獰地?fù)]拳,卻被喬栩然一腳踹翻。
喬栩然嗤笑,壓制性拽緊顧硯禮的衣領(lǐng)。
他下死手,一拳又一拳砸在顧硯禮身上。
我聽見拳肉相撞的悶響,心臟不由得發(fā)緊。
怕喬栩然把人打死,我急忙上前拉開兩人。
喬栩然的拳頭沾滿血,有顧硯禮的,也有他自己的。
我心疼地用紙摁住他的傷口,拉著他上車。
顧硯禮奄奄一息地躺在地面,只能眼睜睜看我開車離開。
一路上,我都沒有開口說話。
喬栩然像做錯(cuò)事的孩子,低垂著腦袋。
“別摳了,血都止不住了。”
我認(rèn)命嘆氣,將車停在最近的藥店門口。
買完藥出門,喬栩然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見我靠近,他輕輕長(zhǎng)舒一口氣。
“對(duì)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