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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是被依依的電話吵醒的。
“寧雪,你上熱搜了!”
我瞬間清醒,猛地坐起身立馬掏出手機(jī)。
有狗仔將我坐在精心布置的包廂里失魂落魄的照片和馮念于抱著肖玥玥的照片放在一起。
現(xiàn)在,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了:花家大小姐精心策劃的求婚儀式被未婚夫放了鴿子。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wǎng)友,紛紛在評論區(qū)里艾特馮念于讓他給個說法。
有人認(rèn)出肖玥玥是最近剛回國的新銳設(shè)計師,紛紛在她社交賬號下討伐她,質(zhì)問她是不是當(dāng)了第三者。
肖玥玥被網(wǎng)友追著罵,就連她要入職的公司,都委婉的拒絕了她。
而馮念于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身陷出軌風(fēng)波導(dǎo)致馮家股價暴跌。
馮家的長輩徹底坐不住了,紛紛打電話尋問我情況。
我握著手機(jī)實話實說:“我也不清楚,馮念于到現(xiàn)在還沒有聯(lián)系我?!?/p>
掛了電話,我給自己煮了碗面。
隨意吃了幾口,就看見馮念于風(fēng)塵仆仆的進(jìn)門,身上穿著昨晚的那件西裝,帶著嗆人的香水味。
見到我,他迫不及待道:“花寧雪,網(wǎng)上的事情,你配合我澄清一下。”
“就說昨晚你也在酒店,我不想玥玥被人誤會?!?/p>
我沒有回應(yīng),低頭慢條斯理的吃了口面。
不想她被人誤會?
那我呢?
我花家的臉面呢?
像是看出我的不滿,馮念于有些無奈:“花寧雪,你生氣了嗎?”
見我還是不理他,他下意識走進(jìn)了幾步。
那股嗆人的香水味再次逼近,我忍不住直犯惡心。
我放在筷子,嫌棄的捏住鼻子:“有什么事,等你洗完澡在說?!?/p>
馮念于下意識問問自己的外套,尷尬的點了點頭。
我失了胃口,將剩下的面倒進(jìn)桶里,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憊。
他似乎忘了,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而他一夜未歸緋聞遍天,卻連解釋都沒有,卻急著要我?guī)退那芭殉吻濉?/p>
我不懂,白月光的殺傷力真的那么強(qiáng)嗎?
強(qiáng)到肖玥玥一出現(xiàn),我跟馮念于的七年瞬間不堪一擊?
沒一會兒,馮念于換了身衣服過來。
他湊近我:“花寧雪,現(xiàn)在我家股價波動太大,你就說那晚上你也在,而玥玥只是受傷了......”
我打斷他:“你不覺得你該給我個解釋嗎?”
馮念于一怔,眼神止不住心虛。
我平靜的望向他:“你們睡了?”
馮念于斬釘截鐵:“沒有!她喝醉了,又傷了腳,我這才送她回酒店?!?/p>
“馮念于,明明有那么多辦法,你為什么非得親自送?還被狗仔拍到,你知道這一早上我接了多少電話嗎?”
面對我的質(zhì)問,馮念于啞口無言。
他不自覺攥緊拳頭,閉眼苦澀道:“花寧雪,你不懂她,她.....是個非常好的人?!?/p>
我突然意識道,原來,他不是情緒穩(wěn)定。
而是,我不是那個可以調(diào)動他情緒的人。
肖玥玥扭傷腳而已,壓根沒必要小題大做。
記得,之前我出車禍斷了腳,馮念于看了我一眼,留下幾句關(guān)切的話,轉(zhuǎn)身坐著飛機(jī)出差了。
一旦有了對比,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而他,之所以能對我面面俱到,游刃有余。
不過是因為,他在意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花家大小姐的身份。
他要的是一個完美的未婚妻,一個能助他事業(yè)更上一層樓的助力。
至于我的喜好與心情,于他而言都不重要。
想到這,我心下一沉,沒由的感到一陣窒息。
馮念于望向我,一臉關(guān)切:“寧雪,你怎么了?”
“你相信我,我跟玥玥是清白的,我跟她.....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他握住我的手強(qiáng)調(diào):“寧雪,我很清楚,你是我的未婚妻,是我要共度余生的人?!?/p>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我深吸了一口氣:“馮念于,我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情之前能不能考慮一下后果?”
馮念于拳頭捏的更緊了,好半響才回了我一句:“知道了。”
我強(qiáng)壓下心底的煩悶,抬頭:“馮念于,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p>
言盡于此,我站起身拎著包出門。
身為花家大小姐,我有自己的驕傲。
君若無情,我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