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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情地望著我,仿佛我是那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等你調(diào)整好情緒,愿意重新跟我走下去的時候,這家公司,我一分不少地還給你。”
他說得情真意切,臺下甚至有幾個感性的女同事露出了感動的表情。
看著他精湛的表演,我勾起一個冰冷的,帶著十足諷刺的笑。
“是嗎?”
我往前走了一步,直視著他的眼睛,聲音清晰地透過話筒送出。
“接下來,難道不是你利用這個『暫管』的權(quán)力,把我們林家的人一個一個地踢出公司,安置自己的心腹,然后順理成章地讓這家公司,徹底成為你陳澤安的囊中之物嗎?”
話音落下,滿場嘩然。
陳澤安的臉色徹底變了,那副溫柔體貼的面具瞬間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戳穿了的難堪和受傷。
“靜靜,你在說什么?”
他滿臉痛心疾首。
“我們結(jié)婚五年,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他向前一步,試圖抓住我的手,被我側(cè)身躲開。
“難道我們之間,連一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嗎?”
我冷笑一聲,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難道我們的信任,不是早在你出軌的那天開始,就已經(jīng)沒了嗎?”
這句話像一枚炸彈,讓現(xiàn)場再次沸騰。
陳澤安皺緊眉頭,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不自然,但他立刻就穩(wěn)住了陣腳。
“我根本就沒出軌!”
他義正詞嚴(yán)地反駁,聲音里充滿了被冤枉的憤怒。
“林靜,你不要用你自己的行為方式,來污蔑一個清白的人!”
他倒打一耙的本事,還是這么爐火純青。
我抱著胳膊,迎著他憤怒的目光,語氣平靜得可怕。
“是嗎?”
我慢慢地將視線轉(zhuǎn)向臺下的馮舒舒。
“那我想請問一下,馮舒舒家里明明沒有養(yǎng)狗,你這幾年,風(fēng)雨無阻地去她家遛的,到底是什么?”
此話一出,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身旁我爸媽的身體同時一僵。
他們的視線,也跟著我,落在了臺下那個楚楚可憐的女人身上。
馮舒舒是我和陳澤安的鄰居,這些年,她以鄰居的身份,沒少在我爸媽面前刷好感。
在他們眼里,她溫柔、善良、體貼,是個絕佳的榜樣。
如果不是前幾天,我女兒無意間說漏了嘴,恐怕我現(xiàn)在還被他們兩個蒙在鼓里,傻乎乎地把豺狼當(dāng)親人。
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很快就看到了我的朋友。
她抱著我的女兒囡囡,對我點了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朝女兒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我看著女兒純真的臉,蹲下身,用盡量柔和的聲音問道。
“囡囡,你那天在家里畫畫的時候,跟媽媽說什么了?”
女兒被這陣仗嚇得有些怯生生的,但看到我鼓勵的眼神,還是鼓起了勇氣。
她的小手指著不遠(yuǎn)處的馮舒舒,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聲音清脆響亮。
“馮阿姨家明明沒有狗狗,為什么爸爸還要天天去她家,說要遛狗呢?”
童言無忌,卻最是致命。
馮舒舒的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她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動作大得帶倒了椅子。
“囡囡,你、你可不要瞎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