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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我們盡力了。”
“手術(shù)過程中，病人突發(fā)大出血......”
“手術(shù)失敗，患者失血過多......死亡?！?/p>
只一瞬間，顧宴宇的腦袋轟的一聲，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炸彈，炸得他五臟六腑都錯了位。
他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盡，變得慘白如紙。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醫(yī)生，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全靠林薇扶著才沒有倒下。
“你說什么？”
他的聲音干澀嘶啞，仿佛不是從他喉嚨里發(fā)出來的。
“你再說一遍......她怎么會死了呢？”
他猛地掙脫林薇的手，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攥住了醫(yī)生的衣領(lǐng)。
“你胡說！”
他低吼著，眼眶因為充血而變得通紅，死死地瞪著他，“她人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讓她出來！”
“顧......顧先生，您冷靜一點......”
“讓她出來見我！”
他們不明白。
他們都以為自己盼著她死。
連他自己，也一直這么以為。
可當(dāng)事情真正發(fā)生時 他才發(fā)覺，他根本無法接受。
醫(yī)生被他的樣子嚇壞了，顫抖著朝身后揮了揮手。
手術(shù)室沉重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顧宴宇的動作停滯了。
他的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那輛被緩緩?fù)瞥鰜淼陌咨拼采稀?/p>
床上，有個人形的tu起，被一張薄薄的白布覆蓋著。
他的心跳，在那一刻，停了。
它最終停在了他的面前。
顧宴宇看著那張白布，卻不敢上前。
護士的手，懸在白布的一角，她看向醫(yī)生，又看向我，眼神里帶著詢問和不忍。
他沒有動，像一尊石像，被釘在了原地。
最終，是醫(yī)生嘆了口氣，親自走上前，輕輕地，將那張白布掀開了。
露出的，是一張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
上面還殘留著斑駁的血污。
她就那么安靜地躺在那里。
沒有嘲諷的笑，沒有冰冷的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生命跡象。
一股尖銳的，遲來的劇痛，像一把燒紅的刀，狠狠剜進了他的心臟。
可他的手，在距離她臉頰幾公分的地方，劇烈地顫抖著，怎么也落不下去。
“晏宇哥哥......”
林薇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想要再次抓住他的手臂，聲音里帶著慣有的柔弱和安撫，“你怎么了？人......人已經(jīng)沒了，你別這樣......”
她的手，剛碰到他的胳膊。
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瞬間席卷了他。
“滾開！”
顧宴宇猛地甩開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狼狽地摔倒在地。
她錯愕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漂亮的眼睛里迅速蓄滿了淚水，寫滿了委屈和不解。
“晏宇哥哥......你......”
顧宴宇沒有再看她一眼。
他的目光，始終膠著在姜黎那張安靜的臉上。
“宴宇，你瘋了？你對薇薇做什么！”
他那群所謂的兄弟終于反應(yīng)過來，其中一個忍不住上前一步，語氣里帶著責(zé)備。
“你這是干什么？姜黎死了，你不正好可以和薇薇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嗎？”
“是啊，這不就是我們計劃好的嗎？結(jié)果出來了，她死了，你該高興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