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在哨兵的壓制下,現(xiàn)場很快得到控制。蕭母被緊急送醫(yī),陸敏被警察押走。
就在救護車上,蕭母已經(jīng)斷了氣兒。蕭含冰雙眼放空,他只是握著媽媽黏膩的雙手,
遲遲緩不過神來。直到尸體被推進(jìn)太平間,他和蕭母依舊沒有分開。爸爸走了,媽媽也死了。
姜眠更不可能和自己復(fù)合,他的家,這次真的散了......蕭含冰癡傻的坐在地上,
考慮自己將來要去哪。他還沒來得及悲傷,就被警察堵在了太平間里?!瓣懨魵⒘四愕哪赣H,
你是親眼所見的么?”蕭含冰揚起頭,他覺得有人在跟他說話。他聽不見,
但他感覺到了氣息的流動。當(dāng)他看見來人穿著警服,戴著大檐帽時,他突然笑了。
他笑自己蠢,竟然以為是姜眠來關(guān)心自己了?!澳阏f什么?”蕭含冰問。警察猛地捂住耳朵。
蕭含冰的聲音太大了,震得他們耳膜疼?!拔覇?,陸敏殺了你母親,你是親眼看見的嗎?
”蕭含冰突然坐了起來,他緊緊蹙著眉毛,臉上顯出驚恐的神色。幾秒鐘后,他眼睛一燙,
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他指著自己的耳朵,跪在兩位警察身邊?!熬染任?!
”“我為什么聽不見了!救救我......”蕭母出事的第八天,蕭含冰捧著骨灰盒,
踉踉蹌蹌的走出了火葬場。就在今早,他的聽力依舊沒有恢復(fù)。醫(yī)生在紙上寫,
告訴他不必太擔(dān)心,家中途遭變故,每個人的自我保護機制是不同的。也許突然某一天,
耳朵自己就好了。蕭含冰抱著母親的骨灰盒,走向公共汽車站。其實聽不見了,也好。
就算這輩子都聽不見了,也行。自己可以安心搞創(chuàng)作,再也不會被雜音染了心境。
就在他和聽力訣別時,警車停在了他面前。還是那天出現(xiàn)在太平間的警官,
警官在筆記本上寫了幾個字,把本子遞給了蕭含冰。【陸敏的殺人案,
已經(jīng)提交檢察院公訴了?!渴捄抗獯魷?,把本子遞還給警察。他甚至連一句謝謝也沒說。
眼見身后的公共汽車來了,他也沒和警察道別,徑直走向警車后的公交車?!八盗嗣??
”另一個警察問。坐在副駕的警察裝好筆記本,“不知道,陸敏家的老頭子好像放了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