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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呆呆的看著林悅悅的尸體,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季詢喘著粗氣,他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腳又茫然的看向我。
“我把怪物殺死了?!?/p>
“現(xiàn)在,你可以把我的悅悅還給我了吧?”
我靠在身后的石柱上,笑出了聲。
然后抬起血肉模糊的手,指向地上那具尚有余溫的尸體:
“季詢,你看?!?/p>
“你的悅悅,不是一直在那兒嗎?”
他順著我指的方向看過去,痛苦地嘶吼:
“不是她......”
“你騙我!你們都騙我!”
他像個瘋子一樣在院子里亂撞,最后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一定是你把她藏起來了!說!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他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死死按在石柱上。
窒息感瞬間涌了上來,我的眼前開始發(fā)黑。
可我一點(diǎn)也不怕。
季詢,慢慢來別著急。
我們的賬,還有一輩子那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算。
上一世在瘋?cè)嗽豪?,這疼痛不過是家常便飯。
我甚至還有閑心去看那對所謂的父母。
他們癱在地上,看著季詢發(fā)瘋,看著林悅悅死不瞑目的尸體。
“季少爺,她就是個妖孽?。】鞖⒘怂 ?/p>
季詢似乎被她的話語刺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很好。
我用盡力氣將后腦勺向后撞去。
后腦撞上石柱。
一聲凄厲的慘叫。
脖子上的力道一松,我滑落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氣。
視野從模糊到清晰,我看見季詢抱著自己的頭,在地上瘋狂的翻滾哀嚎。
“季詢,我才是林家唯一的女兒,你刨開了林悅悅的胸膛可有用嗎?!?/p>
“不光她的血沒用,她的心臟也沒用,你馬上就要死了,現(xiàn)在徒勞的掙扎只會讓你越來越可憐。”
后腦的劇痛讓我嘴角的笑意更深,我看向父母:
“還有殺人的是我嗎?不是你們逼著她去給季詢當(dāng)解藥的嗎?怎么藥不管用反倒把自己毒死了,這也要怪我?”
“季少爺你有沒有想過,林悅悅一個冒牌貨偷了我的身份,就以為能偷走我的命格去給你續(xù)命?”
“可惜啊老天爺不瞎,這債她還不起,她那點(diǎn)心頭血不夠還利息的。”
“你胡說!”季詢雙目赤紅,可身體的劇痛卻讓他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跪倒在地。
我蹲下身與他平視:
“那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是不是覺得全身都被無數(shù)只螞蟻啃噬?是不是覺得骨頭縫里都在冒著寒氣?”
季詢的身體一抽,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哀嚎。
就在這時,一聲威嚴(yán)的怒喝從大門處傳來。
“混賬東西!都在干什么!”
一個老人在一群黑衣保鏢的簇?fù)硐伦吡诉M(jìn)來。
是林家老太爺,我的親爺爺。
上一世我到死都沒見過他一面,聽說他一直在國外修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