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無邊的大海上,孤零零的飄著一艘船。偶爾有出海的漁民看到,
都會驚嘆這是一艘漂亮得仿佛藝術(shù)品一樣的船,但卻不會有人認(rèn)出,
這是一艘來自英國的圣汐游艇,號稱海上勞斯萊斯。游艇沒有動,沒有半點(diǎn)聲響,
船頭甲板向東,隨著海浪一起一伏。海上的天空一片湛藍(lán),沒有半絲云彩,
只有那被逐漸染紅了的東邊天際。甲板上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別想歪了,
躺著的那個人是楊歡,他睡著了,而不停動著的那個人是張寧。她怎么也沒有想到,
上了游艇,出了海,楊歡就只說了一句,看到日出就叫醒我,然后就躺在甲板上,
睡得跟死豬一樣?;蛟S,他是喝酒喝多,上頭了。又或者,他是之前太興奮了,
現(xiàn)在感到乏了。可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完全出乎張寧的意料之外。雖然羞人,
可她在登上游艇之前,確實在猜測楊歡應(yīng)該會像那些垂涎她美色的男人一樣。
甚至等到楊歡睡著的時候,她都懷疑,他只是要養(yǎng)精蓄銳,畢竟楊歡可是掏了五百萬的。
可所有她所猜想的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雖然才剛剛認(rèn)識楊歡不到十二小時,
可卻發(fā)生了太多她以前所不敢想象的事情。例如賭一場球輸了五百萬,可一回頭,
再賭一場,卻贏了將近三個億。再例如,她被楊歡拉著,
成為整個蘭瑰坊酒吧所有女人羨慕嫉妒恨的焦點(diǎn)。又例如,從來沒開過車的她,
卻開著一輛價值七百多萬人民幣的蘭博基尼,行駛在龍海市最繁華的街道上,雖然沒出事故,
可那種驚心動魄,讓她到現(xiàn)在都還留有余悸。所有的這一切,
都是她以前所沒有嘗試過的。太刺激,太驚險了!“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她看著楊歡的臉,喃喃自語的問。是自己對他完全沒有吸引力?
還是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又或者是他另有目的?所有的一切,對于張寧而言,
都是疑問,也讓她躺著坐著都不舒服,只能不停的變換姿勢。遙遠(yuǎn)的東邊,
海天一線已經(jīng)被朝陽給染紅了,像從海水里涌出來的鮮血。楊歡突然睜開眼睛,
跟張寧正好來一個四目相對。兩人挨得很近,
都仿佛可以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彼此的身影?!懊?,太美了!”楊歡笑著說道。
張寧以為他是在夸自己,想到了昨晚上的那一陣痛吻,粉臉一下紅透了耳根,轉(zhuǎn)過身去,
不敢再看他。楊歡卻是從甲板上站了起來,沖到了光滑的護(hù)欄前,張開雙臂,
大口的呼吸著海上帶著魚腥的空氣,大聲的呼喊著,“美,太他娘的美了,海上日出,
實在是太美太美了!”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想出海就能出海,
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還有比這更爽的嗎?“哇嗚!
”楊歡興奮得就好像是第一次出??慈粘?。張寧看到他這樣大呼小叫,
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露出了一弧動人的微笑,只是心中暗自羞澀,
虧得剛才她還以為楊歡是在夸她美,原來這個紈绔子弟夸的是海上日出。
楊歡看到張寧走到自己身旁,側(cè)過頭去,正好看到她的秀發(fā)在海風(fēng)輕輕的吹拂下,
往后揚(yáng)起,露出了一張完美無瑕的側(cè)臉,這張臉足以讓所有男人迷醉?!俺柮溃?/p>
你比朝陽更美!”楊歡禁不住贊道。張寧一聽,粉臉又紅得跟東邊的朝霞一般,
更是增添了幾分動人的姿色,甚至抓著護(hù)欄的雙手都不禁更用力一些,她甚至在想,
楊歡下一步會怎么做?“老天爺,你對我實在是他娘的太好了!
”楊歡卻又對著東邊一望無際的大海呼喊?!澳憬o了我財富和地位,
還讓我有絕色美女在旁做伴,我感謝你,我他娘的感謝你!”海面遼闊無邊,
聲音也不知道能夠傳出多遠(yuǎn)?!澳惴判模也粫钾?fù)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jī)會,
我要讓全世界的所有所有的人,都認(rèn)識我楊歡,我要讓這個世界,因為我的出現(xiàn),
而變得不同!”說著說著,楊歡用力的喊出心聲,也喊出了自己心中的豪情壯志。
當(dāng)了十幾二十年的**絲,一朝逆襲,他覺得,自己要是不干出點(diǎn)轟轟烈烈的大事,
那就真枉費(fèi)了自己穿越一場。張寧則是有些驚訝的看著楊歡,她不覺得這番話是虛偽,
因為她可以感受到楊歡話里的力量,那是一種壓抑、憋屈了很久之后,
發(fā)泄出來時才會有一股力量。她的心里也一樣很壓抑很憋屈,
但她卻無法讓自己像楊歡這樣喊出來。在這一刻,她突然很羨慕楊歡。
紅日漸漸升起,金黃色的陽光灑滿了無邊無際的大海。
楊歡和張寧默默的看著海上日出的全過程,
那種感覺就好象親眼看著一個嬰兒從母親的懷中出世,緩慢而艱難,
卻充滿著一種神奇而偉大?!安贿^呢,為了避免你耍賴,又或者我吃虧,所以我決定了,
從今天開始,我包養(yǎng)你,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必須時刻跟在我身邊,二十四小時隨時候命。
”不理張寧驚詫萬分的眼神,楊歡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既然是包養(yǎng),那肯定是要給錢的,
包吃包住,一個月給你一萬塊的包養(yǎng)費(fèi),雖然以你的質(zhì)素來說,是少了點(diǎn),
可我把五百萬放你身上,總得收點(diǎn)利息,對吧?”“你……”張寧心里一團(tuán)亂,
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給什么反應(yīng)。照理說,楊歡暫時不要奪她的身子,她應(yīng)該很高興才對,
可一轉(zhuǎn)眼卻被他給包養(yǎng)了,這等于是出了虎穴卻進(jìn)了狼窩?!皠e感謝我,
你就當(dāng)這是一份工作,反正你剛畢業(yè),還沒找到工作,不是嗎?”楊歡嘿嘿笑著走向游艇,
看完日出,他打算要回去了。“哦,對了,千萬別想反悔,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怕你反悔!
”看著楊歡走進(jìn)船艙里,張寧心中是五味雜陳,不知道到底是歡喜多些,還是悲哀多些。
雖然不用失去自己的初夜,卻轉(zhuǎn)身成為了小三。哦,或許,不應(yīng)該叫小三,
因為他既沒有老婆,也沒有女朋友。但很快的,她就看開了。不管怎么樣,
至少能夠有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對她而言,都不算壞事。包養(yǎng)就包養(yǎng)吧!
只是她隱約猜得到,楊歡要的不僅僅只是她的身子,還有她的心。這讓她有些害怕。
……………………游艇返回龍海市的游艇碼頭后,張寧做的第一件事是請假。
楊歡給了她一天的假期,還給了她楊家的地址,讓她自己來報道,然后就回家了。
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的啰嗦,張寧心里有一種被信任的感覺。
楊家是龍海市上流社會鼎鼎大名的隱形富豪,這不僅僅是因為楊歡的爺爺曾經(jīng)是送過信,
干過革命,建國后還曾經(jīng)進(jìn)入過最高管理層的退休干部,還因為楊歡的父親白手起家,
不到三十年時間里就積累了驚人的財富,只是平時為人低調(diào),不被人所熟知。
全家人反倒是楊歡這個紈绔子弟最出風(fēng)頭,可奇怪的是,家里人也由著他胡鬧,
只要不鬧出什么大問題,揮霍也就揮霍了,反正也不怕他揮霍。據(jù)說,
當(dāng)初楊歡出生取名字的時候,爺爺就欽點(diǎn)了這個歡,就是要楊歡一輩子歡歡樂樂,
隨心所欲的過舒坦日子?;氐郊?,正好早晨九點(diǎn)多,可楊歡沒想到的是,
平日里已經(jīng)上班的父親楊文峰卻還在家里,
而這個時間點(diǎn)應(yīng)該陪著奶奶出門遛狗逛公園的爺爺楊保平也在。好像,都在等他似的。
“歡少爺,老爺和大少爺都在等你?!眲傄贿M(jìn)大門,管家明叔就說道?!爸x謝明叔。
”楊歡道謝了一句,走向客廳。楊家的低調(diào)從住宅就看得出來,
這只不過是龍海市半山豪宅區(qū)的其中一棟別墅,跟普通的富豪們沒有什么兩樣,
甚至連裝修都顯得很簡潔?!盃敔斈棠?,老爸老媽,早!”楊歡走進(jìn)客廳,
笑著問候長輩?!霸?,阿歡,吃早餐了嗎?”奶奶平時最疼這孫兒,一見面就關(guān)心。
“我看就沒吃,讓好姐幫你做點(diǎn)吃的?!眿寢屢碴P(guān)心兒子。楊歡笑著搖頭,
找了個空位坐下來,“不用了,我在外面隨便吃了?!薄拔衣犝f,你昨晚上跟人賭球,
贏了錢?”楊文峰眉頭一直都皺巴巴的,心里裝著很多事,語氣也有些沉。“是,
跟劉明偉?!睏顨g也不隱瞞。“贏了多少?”問的人是楊保平,他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
卻還很精神?!叭齼|!”“三億?”奶奶和老媽都被嚇了一大跳,
就算他們家再有錢,可那是三億啊。一個晚上贏三億,這不是開玩笑吧?“阿歡,
真的假的?你不會被人騙了吧?”老媽第一個懷疑,正所謂知子莫若母,至少她從來都覺得,
自己的兒子沒有這種賺錢的本事?!俺莿⒚鱾ハ胍囐~!”楊歡倒是笑呵呵的,
毫不在意的回答,“不過,我猜他沒有這種膽,如果有的話,
說不定他昨晚上就當(dāng)場干掉我了,對吧,老爸?”楊保平和楊文峰對視了一眼,
都覺得有些訝異。楊歡喜歡出門揮霍,雖然他們表面上不干涉,
實際上每一次都暗地里偷偷安排保鏢跟隨,昨晚上在酒吧里,就有三個保鏢混在客人當(dāng)中,
所以他們隨后就收到消息了。只是,一向除了揮霍,什么事情都不會的紈绔敗家子楊歡,
今天怎么就窺破了呢?還有,一直以來楊歡雖然受到家人的寵愛,
可那是對著奶奶和母親,一旦面對威嚴(yán)的爺爺和父親,他總是縮手縮腳,
一副很懦弱膽小的樣子,可今天卻跟平時完全不同,對答如流不說,
還有些反過來在試探他們的跡象?!澳莻€叫張寧的女人呢?”楊文峰再度開口。
“被我包養(yǎng)了,不過今天放她一天假期回家辦事?!睏顨g倒是說得心安理得。
“我說過,玩玩可以,但關(guān)于你結(jié)婚的事情,我們另有安排。”楊歡聽后,
心中一想,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政治婚姻?“這種事以后再說。”他避重就輕的回答。
“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睏钗姆逡膊粏隆顨g看了看爺爺,再看了看父親,
心中一定,“我想出去搞點(diǎn)投資?!薄巴顿Y?投什么資?”楊文峰和楊保平都有些訝異。
“是啊,阿歡,你不剛贏了錢嗎?難道還覺得不夠?”母親也覺得驚訝。
自己這個兒子平時都是能躺著絕對不愿意坐著,能坐著肯定不愿意站著,
他會想要出去做事?這不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吧?他們哪里知道,
自己的兒子其實已經(jīng)換了一個靈魂了,再不是以前那個好吃懶做的紈绔子弟了。
他現(xiàn)在非但不紈绔,反而野心勃勃想要去做一些前世自己想做,卻沒辦法做的事。
“我要去歐洲,收購一支足球隊玩玩?!薄白闱蜿牐客嫱??”楊文峰再度驚訝失聲。
自己這個兒子,今天給他制造太多驚奇了?!皩Γ闱?!”楊歡非常堅決的說。
“你懂足球嗎?”楊文峰失笑了,兒子的本事他最了解了,這小子說是球迷,
實際上連球隊的名字都喊不全,就這點(diǎn)本事去經(jīng)營一支足球隊?楊歡也是呵呵一笑,
“我昨晚上贏了三億,你說我懂足球嗎?”楊文峰一怔,沒話說了,
他想說那是你走****運(yùn),可問題是,誰能走****運(yùn),
從龍海市出了名的鐵算盤劉明偉身上贏到三億?能贏這么大的一筆錢,難道真的只是走運(yùn)?
楊保平一直都沒有說話,始終保持沉默,聽著兒子和孫子的對話,
可當(dāng)楊歡說到要投資足球的時候,他先是也覺得費(fèi)解,可很快,他的腦中就閃過了一絲明悟。
難道,阿歡要搞足球,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