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寺里為家人祈福,燒了第一柱香。
沒想到,我的銷冠領(lǐng)導(dǎo)竟黑著臉將我堵在門口。
“懂不懂規(guī)矩?頭爐香是你能上的?”
“不知道要先讓給領(lǐng)導(dǎo),給我們整個部門祈求業(yè)績長虹嗎?”
我愣住了。
“張姐,這是佛寺。你求業(yè)績長虹不是應(yīng)該找財神廟么?”
“你……”銷冠領(lǐng)導(dǎo)被我懟的說不出話,轉(zhuǎn)身離去。
誰知從那天起,我的噩夢開始了。
……
回到公司,我剛在工位上坐穩(wěn)。
張娜雙臂環(huán)胸,走到我身前。
指甲敲著我的桌面,“篤”“篤”。
“伊冬兒,你行啊,頭香都敢搶?”
周圍的同事們齊刷刷地埋下頭。
只有眼角的余光,暴露他們看戲的心。
我抬起頭,迎上她滿是怒火的眼睛,平靜地解釋。
“張姐,我只是為家人祈福,有什么問題?!?/p>
這份平靜,在張娜看來顯然是挑釁。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拔高了音量,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我臉上。
“家人?”
“你一個實習(xí)生,最大的家人就是公司,是我們銷售部!”
“這點規(guī)矩都不懂,以后還想不想混了?”
整個辦公室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
我沒再說話,默默打開電腦,準(zhǔn)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但在桌子底下,我的手死死攥著。
張娜見我服軟,冷哼一聲,扭著腰回到自己的座位。
她路過我桌角時,視線輕蔑地掃過我那個帆布包。
嘴角撇出一絲不屑,輕輕的啐了一口。
“呸,路邊貨。”
下午的部門例會,成了張娜一個人的審判庭。
她把我熬了兩天夜做出來的策劃方案甩在桌上,語氣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傲慢。
“伊冬兒這個方案,太理想化了,一點都不接地氣?!?/p>
“我們是做銷售的,不是做慈善,客戶要的是利益,不是你這些花里胡哨的情懷?!?/p>
她的話音剛落,就把方案里最核心的那個創(chuàng)意,換了個說法。
直接包裝成她自己的創(chuàng)意,然后輕飄飄地布置給了另一個老同事。
“小李,這個思路你跟一下,下周給我看初步成果?!?/p>
那個叫小李的同事立刻點頭哈腰:“好的娜姐,保證完成任務(wù)!”
最后,張娜施舍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新人嘛,多看多學(xué),別總想著一步登天?!?/p>
她說完,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甚至有人發(fā)出竊笑。
我看著她那張得意的臉,看著她毫不掩飾的剽竊和羞辱。
我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甲深深陷進了掌心。
我忍了。
很好,張娜。
我記住你了。
那場會議后,我成了整個部門的瘟神。
我不在乎。
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躲躲閃閃,沒人敢和我多說一句話。
我樂得清靜,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一份被遺忘的文件上。
德國克勞斯集團,一個三年前就被判定為已死的項目。
意向書被塞在文件柜最底層,落滿了灰。
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
我泡在公司三個通宵,辦公室就是我的臥室,速溶咖啡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