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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月接過手機草草看了一眼便哈哈大笑起來:
“張明瀚,你可不可笑,就只是被咬了兩口而已,你用得著咒兒子死嗎?”
“怎么,騙不到480塊的疫苗費,想騙火化費,壽衣費,墓地費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別想從我身上撈到一塊錢!”
“你愛撒謊是吧!行,我今天就要當眾戳穿你的謊言!”
她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助理:
“現(xiàn)在就給我叫個醫(yī)生過來!”
不出十分鐘,身穿白大褂的胖醫(yī)生就到了,他氣喘吁吁,一身肥肉都在抖,但一見到宋卿月臉上就立馬堆出油膩巴結(jié)的笑容,還尊稱徐冬是宋總丈夫,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咂舌兩聲,盡顯鄙夷。
宋卿月默認了他對徐冬的稱呼,挑眉指著我:
“來,你說,我兒子張小哲死了沒?這人咒我兒子死了?!?/p>
“誒喲,宋總,您這話可不能亂說,宋小公子天生福氣好,不可能出事的,你看,醫(yī)院的死亡證明里可沒有小公子的名字?!?/p>
胖醫(yī)生將醫(yī)院后臺拿給宋卿月看完后,快步?jīng)_到我面前,狠狠呸了一口在我臉上:
“你是哪里冒出來的野種,你這種下流貨色,也配詛咒宋總兒子,你知不知道,在這京市,宋氏就是天?!”
我張家人何曾受過這種侮辱!
我感覺全身都氣的發(fā)抖,揮拳想還手時,三個保安齊齊撲到我身上,手腳并用捶打我。
“撒謊被拆穿了還破防!張明瀚,你還要不要臉!我告訴你,敢騙我就要付出代價!”
宋卿月框框兩巴掌又落下來,這一次她用了十成的力,我的口腔立馬溢出血腥氣。
我吐掉嘴里的血,望向墻面的掛鐘,嗯,三天時間差不多到了。
我冷冷一笑:
“宋卿月,你公司馬上破產(chǎn),我說的?!?/p>
聞言,全屋子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宋卿月笑出眼淚,依在徐冬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會還以為你是以前的張少爺吧,喂,你爸早死了,集團現(xiàn)在可是姓宋!”
“你怕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瘋吧!”
“我要是真破產(chǎn)了,我給你花的錢,你全得給我還回來!”
語氣轉(zhuǎn)為譏諷:
“我實話告訴你,張明瀚,我從一開始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你家的公司,現(xiàn)在你爸死了,你也沒權(quán)力了,我也懶得再裝?!?/p>
她大手一揮,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
“你不是詛咒我破產(chǎn)嗎?行,我們離婚了,你先把你身上的花我錢買的衣服,全脫下來!”
話落,她直接拿剪刀剪爛我身上的衣服,讓我赤裸著暴露在眾人面前。
隨著衣服一件件扒下來,整個屋子的人眼神也逐漸鄙夷。
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點,額頭青筋直凸。
看見我面紅耳赤的樣子,宋卿月滿意極了,還覺得不夠,她搜出我身上的車鑰匙丟給保姆:
“你這車也是我名下的,讓你開了嗎你就開?要不要臉!去,把他車上值錢的都搬下來,全是我的財產(chǎn)!”
保姆接過鑰匙在車上翻箱倒柜,什么也沒找到,但卻發(fā)現(xiàn)了后座上的骨灰缸。
她抱著骨灰缸跑進來,指著我破口大罵:
“你這賤人!你是真的要咒宋小公子死??!還往上面貼小公子的名字!你怎么不去死呢?!”
宋卿月徹底冷下臉,將骨灰缸重重摔爛在地!
我崩潰咆哮:“不?。。。。?!”
她抬腳碾在碎骨上,一字一句:
“張明瀚,你玩的有點過分了,你愛玩是嗎?行,我陪你玩!來人,把這些灰全給我配成豬飼料丟去豬場!”
“宋卿月!!你會后悔的!?。 ?/p>
“我宋卿月的字典里就沒有后悔兩個字!”
我發(fā)了瘋一樣地掙扎,想攔下兒子的骨灰,可被三四個人扣著,只得眼睜睜看著骨灰被送去豬場。
我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恨,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想殺人,鋪天蓋地的仇恨幾乎快把我淹沒,我環(huán)視過這屋子的每一個人,每一張可憎的臉。
小哲!所有這屋子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爸爸一定會給你報仇!
宋卿月還想繼續(xù)找法子折磨我時,胖醫(yī)生突然抱著手機,面露恐懼,渾身都發(fā)起抖來:
“宋...宋總,剛剛醫(yī)院系統(tǒng)更新了,宋小公子,真的死了!”
于此同時,助理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宋總,不好了!集團出現(xiàn)嚴重經(jīng)濟危機!面臨破產(chǎn)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