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才是備受寵愛的千金。明明她才應該享盡榮華富貴,成為豪門少奶奶!
繼姐怨恨之下把我推下高樓,隨即服藥自盡。所以她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后,
迫不及待地搶了謝家的婚事。這下好了,不必做夢,錦衣玉食的清閑日子是我的了。
九月初三,是鄭家兩位千金出嫁的日子。這本是母親為繼姐挑選的黃道吉日,
但為了讓我趕在霍堯出差這天嫁過去,繼姐軟磨硬泡了母親許久,才終于讓母親點頭,
讓我們同日出嫁。我乘坐豪華轎車抵達霍家別墅,還未向雙方父母敬茶,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便響起。傭人們有條不紊,在一道溫婉女聲的指引下將我送進新房。
靜待片刻,一雙黑色皮鞋停在我面前。「歸晚,公司突發(fā)緊急情況,我馬上要趕去機場?!?/p>
頭紗被揭開,英俊挺拔的青年身著筆挺西裝,望向我的目光含著歉意:「委屈你了?!?/p>
我愣了愣。霍家二少,竟生得如此俊朗?!干贍?!」我揮退左右,
從包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平安符:「少爺,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夢見你大婚當日就被公司緊急召回。董事會為了業(yè)績鋌而走險,
命你和大哥一起去談一筆高風險的并購案,結果你們遭遇競爭對手的惡意收購,不幸負傷,
股價暴跌又斷了資金鏈……」霍家二少眼中的震驚逐漸變?yōu)槟亍9镜臋C密并購計劃,
非我一個閨閣女子能知。我咬了咬牙,將平安符雙手奉上:「少爺,我雖然不懂商場,
但總覺得這夢有些蹊蹺。萬望少爺三思而后行,歸晚在家中靜候佳音!」霍家二少一言不發(fā)。
平安符躺在手心,隨我手掌的顫動輕輕顫抖。我本可以袖手旁觀,不必冒險。
任霍家兄弟事業(yè)失敗,以未亡人的身份留在程家,老太太會善待我,父親母親會敬重我,
說不定還能借機進入商界。什么豪門寂寞,對我來說,反是好事。
可我從小聽霍氏集團的傳奇故事長大,我的外公早年創(chuàng)業(yè)時,曾得到霍老爺子的投資扶持,
才有了今天的規(guī)模。母親拍著我的背,哄我入睡,一遍一遍講的都是霍家的商業(yè)傳奇。
我鄭歸晚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謹小慎微,可我知道良心二字怎么寫。
我不忍那位特意為我添了兩份嫁妝的老太太一夜白頭,也不忍剛才奶聲奶氣喊我「二嬸嬸」
的小侄子失去父親。更不忍數(shù)萬員工失業(yè)。良久的沉默后,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從我掌中拿起平安符。「多謝?!够艏叶俪霾?,我也沒閑著。
外公家的生意遍布全國,在京城也有幾家公司。我拿著生母留給我的信物,
去離程家別墅最近的那家公司留下口信,請外公派遣一位信得過的高管來見我。
本以為要等待些時日,不想第二天,便有一位女士登門拜訪?!冈谙聦O氏集團董事長的長女,
孫諾?!顾┲簧砝涞穆殬I(yè)裝,卻并未刻意掩飾女性特質,
向我伸出手:「目前孫氏在京城的業(yè)務都由我負責,如二少奶奶信得過,但請吩咐?!?/p>
我雙眼一亮。沒想到這時候,她就已經(jīng)在管理京城的業(yè)務了。前世,
我與這位表姐也有一面之緣。那是我與謝以安結婚的第三年,保姆拿著我的首飾去典當,
被表姐認出這是孫家給我的添妝。她帶著一疊支票上門,問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
我不想讓她為我擔心,正要找借口搪塞,卻被聞訊趕來的謝母呵斥了一頓,說我自甘下賤,
竟與小公司來往。第三章表姐氣得拂袖而去,走前卻仍然將支票壓在了茶幾上。
我當著謝母的面叫保姆把支票還回去:「媽說得對,我們謝家,不能用別人的錢?!鼓菚r,
謝以安剛剛創(chuàng)業(yè),正需要資金周轉。而他的親妹妹即將嫁入豪門,也需置辦豐厚的嫁妝。
我卻將到手的錢款退了回去。謝夫人氣得臉色鐵青,抓起玻璃杯狠狠砸在我頭上,
然后捂著胸口說心臟不適,命我頂著傷勢在她床前伺候了整夜。任憑她如何折騰,
我也不愿再去找表姐。好在,老太太并沒有這樣的偏見。我同她提起,
我的母親出身孫氏集團,她還笑著夸贊孫氏的珠寶品質極佳,讓我下次帶她一起去挑選。
想到這里,我不再猶豫,對孫諾深深鞠了一躬:「請表姐助我一臂之力?!?/p>
我與孫諾密談了半個小時。臨走時,她捧著裝滿現(xiàn)金和支票的手包:「歸晚,你想清楚了嗎?
這可是你全部的積蓄?!刮尹c了點頭。從我對霍堯說出那番話開始,就已經(jīng)是一場豪賭了。
既然如此,為何不徹底放手一搏?「霍家對我們孫氏有知遇之恩,歸晚,你放心,
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托付?!箤O諾看我的眼神中已帶著幾分敬佩。送她離開后,
我也登上了豪華轎車,返回鄭家大宅。今天是我和鄭歸虞回門的日子,
老太太早已為我準備了豐厚的回門禮?!该妹萌缃裾媸琴F人了,這個點才回來。」
鄭歸虞望著兩輛豪車都裝不下的厚禮,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又被得意取代。
「不過也難怪,新婚當天霍家二少就出差了,你大概連丈夫的樣子都沒看清吧。商場如戰(zhàn)場,
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她捂著嘴:「是姐姐說錯話了,妹妹別見怪?!?/p>
我微微一笑:「既然姐姐知道自己失言了,為何不起身賠個不是?」她臉色驟變:「鄭歸晚,
你是嫁入豪門就不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里了嗎?」「姐姐出言不遜,
是沒把霍氏集團放在眼里嗎?」我也冷下臉來。鄭歸虞一愣,
隨即怒指著我:「瞧你這副小人得志的囂張樣!和你那個低賤的媽——」「謝夫人慎言!」
不等我開口,老太太派給我的助理已經(jīng)厲聲喝止。這位助理曾在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工作,
腰間還別著集團員工專屬的ID卡。鄭歸虞不敢造次,只能怨毒地剜了我一眼。
我們靜坐著喝了一杯咖啡,父親才帶著謝以安走進客廳。只看一眼父親的表情,
我就知道謝以安如前世一般,哄得父親心花怒放。三次創(chuàng)業(yè)成功的商界新貴,又怎會是草包?
鄭歸虞此時又得意起來,她裝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走到我身邊坐下,
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妹妹,你姐夫不但才華橫溢,對我也十分體貼。
新婚之夜,他就向我承諾,此生絕不會有其他女人?!刮尹c點頭,這個我信,
謝以安上輩子也是這么對我說的。直到我去世,他也并未食言,只是……我看了鄭歸虞一眼,
并不打算提前為她揭曉謎底。這一次,是她自己選擇的,不是嗎?
鄭歸虞對我的反應很不滿意??墒歉赣H與謝以安已經(jīng)入座,她再說什么很容易被他們聽見,
只能悻悻然地閉嘴。母親去世后,我在鄭家已經(jīng)了無牽掛,用過午餐便提出告辭。
父親與繼母都無意挽留,只是叫管家送我出門。門外不遠處,停著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
我多看了一眼,恰在這時,一陣風吹起車窗,露出車里癡癡望著鄭家大門的傅粉何郎。
真是有趣。第四章我笑了笑,轉身登上霍家的豪華轎車。接下來的兩個月,
我除了與孫諾見面商議事務,就是在霍家陪伴老太太。我主動請求老太太教我管理家族事務,
繼母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將我嫁到豪門去,所以除了基本的禮儀修養(yǎng),
并未教我如何管理家族企業(yè)。前世嫁去謝家,謝夫人自己都出身普通,更教不了我什么。
老太太對我的請求很高興:「好啊,你雖然不是長媳,但多學一些,也是傍身的本事?!?/p>
她將我與霍堯的親妹妹霍猶芳放在一起教導。如何管理家族企業(yè)、審核財務報表,
如何社交、收攏人心?;舄q芳學得抓耳撓腮,我卻很珍惜這個機會。不僅學,還愛問,
老太太精力不濟,大嫂便主動叫我去觀摩她處理事務?;舄q芳大為嘆服。一來二去,
我與她也熟悉起來,閑暇時,她提出教我高爾夫。我樂得多學一些,
卻沒想到我竟然很有運動天賦。她教了我三天,我已經(jīng)能自己打出漂亮的球路,
連霍堯的私人教練都對我贊不絕口?;舄q芳笑嘻嘻地說道:「二嫂,你與二哥真是天生一對,
連他的教練都這么喜歡你。」她打趣完我,又問:「二哥給你發(fā)的郵件,你看了嗎?」
我搖搖頭:「我沒收到郵件?!埂冈趺纯赡埽 够舄q芳急得停下?lián)]桿,
拉著我就往俱樂部走:「二哥在給我的郵件里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好好照顧你,
怎么會不給你發(fā)郵件呢?一定是你上午出門太急,還沒來得及看?!?/p>
我被霍猶芳推著進了休息室,卻真在手機上看到一封未讀的郵件?!坝H愛的妻子,晚歸,
親啟?!被舄q芳笑嘻嘻地念出郵件標題,夸張地聳了聳肩,
將手機遞給我:“二哥也太肉麻了,二嫂,你慢慢看吧!”說完,
她還貼心地為我?guī)狭诵菹⑹业拈T。我猶豫了一會兒,才點開郵件正文,
卻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句話:【夢卿,盼夢成真?!课疑钗豢跉猓志従復鲁?。他在告訴我,
我的夢成真了。霍氏集團被惡意收購的消息傳遍商界時,
鄭歸虞立即打著安慰我的旗號登門拜訪。卻被管家告知,我因為過度擔心而病倒了,
無法見客。她在老太太面前裝模作樣地掉了幾滴眼淚,得知我實在無法接見后,
半是遺憾半是幸災樂禍地離開了?;舄q芳在給我的微信中寫道:【二嫂,
真不敢相信你們是親姐妹,世間竟有此等小人,我霍猶芳算是長見識了!】我沒有回復她,
只是點了個已讀。這是我們約定的報平安的方式。此時,
我已經(jīng)在前往集團總部的私人飛機上。收到霍堯郵件當天,我便去見了老太太。
我雖然早就做了打算,但霍堯若是不肯信我,我也無力再做什么??伤盼?。我鼓足了勇氣,
踏入老太太的房間。短短兩個月的相處,我已經(jīng)將她當作親祖母了。我坐在她對面,
將我對霍堯的說辭,又對老太太說了一遍。然后,我轉發(fā)了霍堯的郵件。老太太沉默了許久,
才對我說道:“可你此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如何跟堯堯交代,如何跟你父親交代?
”我笑了笑,握住她微涼的手:“奶奶,我此去是與霍堯共進退的,至于我父親,
他本也不在乎我這個不受寵女兒的安危?!蔽覍⒛抗馔断虼巴猓煨煺f道:“奶奶,
我是女子,母親去得早,父親和繼母都只將我當個工具。”可是我嫁過來后,您待我好,
猶芳待我好,大嫂也待我好,就連小侄子出去吃到好吃的巧克力,都不忘給我?guī)б粔K。
“老太太落了淚:”你這孩子,這些好,哪值得你拼上前程啊?
“我也跟著落淚:”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更何況我一個荒謬的夢,
霍堯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也信了,我若退縮了,怎么對得起他,怎么對得起數(shù)萬員工?
“老太太默然良久,忽然將我扶起來,按在椅子上。接著,她竟然站起身,向我微微欠身。
”奶奶!“”歸晚,“老太太握著我的手,溫聲道,”你此去,就是霍氏集團的功臣。
待你平安歸來,我親自為你安排董事會的席位。今后再無人能欺辱你,哪怕是你父親繼母。
“若是霍堯待你不好,我也許你們離婚。”是實權,不是虛名。第五章這意味著,
今后就算我與霍堯離婚,它依然屬于我。“歸晚,去吧。
”老太太親自從集團高管中挑選精英隨我前往。我們混在孫氏的商務團隊中掩人耳目,
只是我沒想到,這支團隊的領頭人竟然是孫諾。她仍然是一身干練的職業(yè)裝,
英姿颯爽:“沒有我,你以為你能一路調動孫氏的資源?”況且這一仗贏了,
我說不定也能混個副總裁當當。到時,霍氏副董事長可要替我美言幾句。
“我與她相視而笑:”好?。 耙宦废虮?,飛機穿梭云層,高樓大廈銀光閃爍。
這一路都有孫氏的商務團隊帶著資金匯入我們的隊伍,等到集團總部時,
團隊已經(jīng)龐大到難以計數(shù)。路也越來越難行。最后這段路程我們走了足足四天。終于,
車隊停在了總部大樓前。”準備登機。“霍氏的保鏢和孫氏的團隊一起將我的命令傳達下去。
我們從京城帶來的私人飛機,都做了特殊改裝,可以在緊急情況下快速起飛。
保鏢們將重要文件裝進公文包,裝備和資金都差之甚遠,想要將全部的資源運過去,
大約要七八趟。但最后這一段路,只能用這種笨拙的方式將資源一點點運過去。
霍堯的私人直升機也被我?guī)Я顺鰜?,它從進入總部區(qū)域開始就開始鳴叫,
我只能一次又一次檢查儀表盤,看看出了什么問題。孫諾走過來,
遞給我一杯咖啡:”喝點東西吧?!拔业懒寺曋x,伸手接過,一道人影忽然向我撲過來。
幸好霍家的保鏢寸步不離,當即制服了那人。被按倒在地的男人痛苦哀號,
我才發(fā)現(xiàn)那是個衣衫襤褸的失業(yè)員工。寒風凜冽,傳來一聲聲嗚咽。我轉眼望去,
大樓角落里竟還躲著一群神色憔悴的男女。孫諾嘆了口氣,
對我道:”公司內部的情況恐怕也不太好。“我問身邊的保鏢長:”我們還有多余的資金嗎?
“他勸說我:「還有,您給了他們物資,他們也難以度過這個寒冬。
何況這些失業(yè)員工情緒激動,若是傷害到您……」我搖搖頭,
打斷助理的話:「他們不過十幾個人,有了前車之鑒,不敢造次。分一些物資給他們吧,
能多撐一天是一天。」助理拗不過我,只能吩咐保安將物資分發(fā)下去。三十輛貨車裝滿后,
我坐上霍堯的私人直升機,孫諾則留下來與剩下的團隊原地待命,等待我們將空車送回來。
這是我跟孫諾商議后的結果,也是我此行的原因——霍家父子出國考察,帶走了核心團隊,
留在公司的高管也并不是他們的心腹。此時,只有霍家人能進入戒備森嚴的總部大樓,
老太太年事已高,大嫂尚有嬰兒需要照料,霍猶芳還在國外留學。我這個新晉豪門媳婦,
竟然成為了唯一的人選。最后這一段路,我們又飛了兩個小時。高樓林立,仿佛看不到盡頭。
縱使我穿著奢侈品牌的羊絨大衣、踩著最舒適的羊皮靴,仍然在刺骨的寒風中瑟瑟發(fā)抖。
嬌嫩的面龐早已被寒風吹得通紅,纖細的十指因為緊張而不住顫抖。手臂、小腿,
傳來陣陣刺痛。我緊握扶手,一遍一遍告訴自己:鄭歸晚,就是這最后一段路了。從此以后,
再也沒有人能擺布你的人生。因為你的母親是商戶女,因為你不受喜愛,就輕你,賤你。
世人予我層層枷鎖。我偏要層層打破!這股信念,支撐著我并不強健的身體。在寒風中,
前行一步,又一步?!付倌棠蹋 怪碛煮@又喜:「到了!」我拉開安全帶,抬頭。
烏云低垂,巍峨大樓拔地而起,仿佛鋼鐵巨龍,只有一面面紅色旗幟在寒風中招搖。
一道激光擦著直升機而過:「請報上身份!」我接過助理遞來的ID卡,在讀卡器上刷過。
與大樓頂層相同的標志在屏幕上閃爍。「我是霍堯的妻子,鄭歸晚?!?/p>
第六章頂層的保安面面相覷,手中的武器仍然指向我們。
我安撫地拍了拍助理的肩膀:「可以聯(lián)系我丈夫霍堯出來確認,我在此靜候?!?/p>
一個保安的身影消失在監(jiān)控畫面中。我裹緊大衣,但不敢再戴上圍巾,風吹得我臉上刺痛。
終于,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xiàn)在樓頂。他抬頭,我低頭。寒風中遙相望。
我有些緊張地抓緊扶手,正如我看不清樓頂那人是否是我一面之緣的丈夫,
我也擔心他認不出直升機里的人是我。趕走我事小,擊落直升機事大?!冈试S降落!」
我松了一口氣,才發(fā)現(xiàn)羊皮手套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手心被指甲掐出一道月牙。
霍堯大步走到直升機旁?!改阍趺磥砹??」他接過我的手,打量我慘白的臉色,「還好嗎?」
我點點頭:「我來送物資?!顾樦沂种傅姆较蚩催^去。助理們揭開貨車的篷布,
露出里面堆得滿滿當當?shù)呢浳?。京北一帶通訊中斷,網(wǎng)絡癱瘓,所以他并不知道我的行動。
霍堯看我的眼神,有震驚,有動容。似乎,還有一絲欽佩。「多謝?!够魣驌]了揮手,
幾個保安上前將篷布一一打開,仔細查驗。他的目光又回到我臉上:「這是公司規(guī)定,
你不要多心,我……我扶你下機?!刮尹c了點頭,他扶住我的胳膊,將我從直升機上扶下來。
僵硬的雙腿在站立時傳來一陣陣刺痛,我皺了皺眉,對霍堯說道:「還有八十車物資,
都被封鎖在了城外,請你派人將車輛送回去。至于這些人員,也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
讓他們休息吧?!够魣螯c點頭:「這些我來安排,你先去休息?!刮覜]有逞強,
對他道了聲謝,跟著助理們一道進入大樓。領路的員工將我?guī)нM了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正南的墻壁上,掛著一副全家福,旁邊擺著一排獎杯和證書。
我手指輕輕撫過照片上霍堯英俊的面龐,心底一陣陣激蕩。出來太久,我已算不清日期。
剛才的員工告訴我,今天是12月23日。前世,霍堯就是在今日,因公司破產而跳樓身亡。
他十六歲進入家族企業(yè),率領團隊開發(fā)新產品,一年內營收翻了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