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姐,難道你就連一個妾室都容不下?”
“既然如此,我唯有一死。”
她說著,便向一旁的墻上撞去。
眾人驚呼,只見她額頭洇出血跡,清瘦的身體一晃,虛弱的倒!了下去。
“出人命了!”有人驚呼。
“這鐘小姐看著賢良淑德,怎么如此善妒?”
“是啊,這樣的女子娶進門,就連妾室都不敢有,以后有狀元郎好受的。”
不少人都同情地上的林嬋,鄙夷的看著我。
我注視這一切,冷笑。
上一世世人也是這般說我。
分明是江燼以一生一世一雙人作為交換求娶,讓我鐘家為他的仕途鋪路,卻偏偏變成我虧欠他。
很快,這里的鬧劇傳了出去。
江燼趕了過來,身上的大紅朝服還未褪下。
見林嬋倒在地上,他眉宇染上一抹著急,幾步上前,將人抱在懷中。
“嬋兒!你怎么這么傻。”
“快,快找大夫。”
“虛弱”的林嬋微抬起眼,看向我,“表哥,是我自己撞的,不怪鐘小姐?!?/p>
江燼的鳳眸看向我,神色復(fù)雜。
我有意道,“江燼,林嬋雖然之前是你的未婚妻,可你江家落沒時,是林家主動退親,也是我鐘家助你,才有了今日一番光景?!?/p>
江燼平淡的神情生出一絲兇厲,咬牙,“這么說,我雪窗螢火二十年,是全靠你鐘家。”
我不置可否。
林嬋躺在江燼懷中,也著急解釋,“表哥,不是我有意退親的?!?/p>
“你知道我繼母這個唯利是圖,當(dāng)年見江家失勢,只恨不能將我賣個好價錢,這才逼我退婚?!?/p>
“我日夜佛寺祈禱,掛念表哥,也因此落了病根,咳咳。”
林嬋的臉愈發(fā)慘白。
江燼聲音發(fā)緊,“我知道你的不易,我不怪你。”
大夫腳步匆匆很快趕到,幾人將林嬋抬去醫(yī)館。
欣賞完兩人互訴衷情的模樣,我剛想進府,卻被叫住。
“鐘榆!”
“林嬋生母早逝,繼母見錢眼開,唯利是圖,從小過得很不容易?!?/p>
“但她是我的表妹,還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像今日這般,將她逼入絕境。”
江燼語調(diào)冰冷。
我淡笑,“她生活不易,與我有何相干?”
江燼冷然,“你日后過門,若連一表妹都苛責(zé),還有何名聲。”
“今日之事算你初犯,待嬋兒醒來,你好好道歉一番,我便原諒你?!?/p>
我指了指鼻子,“我,求得你的原諒?”
“江燼,你在開什么玩笑?!?/p>
“從始至終,我可從未說過,我要嫁的人是你?!?/p>
“不是我還能是誰?!苯瓲a只以為我在賭氣。
“邊城虞南王的世子,虞明泱。”
江燼不以為然“我知曉你的脾氣秉性,不喜歡那些王公貴胄?!薄爸皇墙袢漳阕龅膶嵲谶^分,等什么時候你給嬋兒道完歉,什么時候我再上門迎娶你?!?/p>
我有些好笑,重來一世,江燼怎么還多了一個狂妄自大,不聽人話的毛病。
見此我也不多做解釋,轉(zhuǎn)身進府,將一干人關(guān)在府外。
婚事馬上到了,我何必再替旁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