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姐姐發(fā)來的消息："安啊，洛華今天下午到你家，記得接她。
"我嘆了口氣，回復道："姐，你確定要讓你的病嬌同學住進我家？我可是個正常男人。
""少來，你那些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洛華只是...性格有點特別，但她人很好。
我在國外留學這一年，她就拜托你了。"我盯著手機屏幕，
想象著那個只在姐姐朋友圈見過的女孩——洛華，黑長直，皮膚白得像是沒見過陽光，
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但總讓人覺得那笑容背后藏著什么。下午四點，我站在小區(qū)門口，
看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拖著行李箱走來。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是給她打上了一層柔光濾鏡。"李安？
"她歪著頭看我，聲音輕得像是怕驚擾了空氣。"是我。你就是洛華吧？
"我接過她的行李箱，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背，冰涼得像塊玉。她微微點頭，
嘴角勾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謝謝你收留我。""客氣啥，我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我故意用輕松的語氣說，試圖緩解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緊張感。電梯里，我們并肩站著，
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她比我矮半個頭，
從我的角度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小的陰影。"你姐說你是程序員？
"她突然開口。"是啊，碼農(nóng)一枚，整天和bug談戀愛。"我笑道，"你呢？
聽說你是醫(yī)學院的？""嗯，解剖學。"她說這話時眼睛直視前方，
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我咽了口唾沫。電梯"叮"的一聲到了18樓，
我如釋重負。打開家門，我做了個夸張的"請進"手勢："歡迎來到寒舍，雖然不寒，
還有點亂。"洛華環(huán)顧四周，目光在我的游戲手柄和散落的零食包裝上停留了片刻。
我趕緊把沙發(fā)上的臟衣服團成一團扔進臥室。"你的房間在這邊。"我領她到客房，
"床單都是新?lián)Q的，WiFi密碼貼在墻上，浴室的熱水器有點脾氣，
往左擰到...""三分之二處，然后等待三十秒。"她接上我的話，眼睛亮亮的，
"你姐告訴過我。"我愣了一下，點點頭："聰明。"她放下行李，突然轉(zhuǎn)身面對我，
距離近得我能數(shù)清她睫毛的數(shù)量："李安，我會盡量不打擾你的生活。
但如果有任何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堃欢ǜ嬖V我。"她的眼神太過專注，
我下意識后退了半步："哈哈，能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比如做飯。"她指了指廚房，"你平時都吃外賣吧？
"我撓撓頭："被你看穿了。""從今天開始，我來做飯。"她說著解開行李箱，
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這是我自己烤的餅干，作為見面禮。"我接過盒子，
受寵若驚："這也太客氣了...""嘗嘗看？"她期待地看著我。我打開盒子，
拿出一塊心形餅干咬了一口，甜而不膩，還有淡淡的肉桂香。"好吃！"我由衷贊嘆。
她笑了，這次的笑容比之前都要真實："你喜歡就好。我還有很多拿手菜..."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響了，是公司同事打來的緊急電話。我歉意地看了洛華一眼："抱歉，
我得接個電話。"她點點頭，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電話那頭是項目經(jīng)理的咆哮："李安！
線上出bug了，趕緊修復！"我嘆了口氣，沖進書房打開電腦。三小時后，
當我終于解決完問題，揉著酸痛的脖子走出書房時，一陣誘人的香味從廚房飄來。
洛華系著圍裙，正在灶臺前忙碌。聽到我的腳步聲，她回頭微笑："餓了吧？飯馬上好。
"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兩副碗筷，還有一碟涼拌黃瓜。我愣在原地，
這種回家有人等的感覺...有點陌生。"你還會做川菜？"我看著鍋里紅彤彤的水煮魚，
驚訝地問。"特意學的。"她背對著我說，"知道你愛吃辣。
"我挑了挑眉："我姐連這個都告訴你了？"她沒回答，只是把魚盛出來，
動作嫻熟得像是在實驗室解剖一樣精準。吃飯時，她不斷給我夾菜，每次筷子相碰，
她都會輕輕"啊"一聲，像是被燙到了似的縮回手。"你平時都這么...熱情嗎？
"我忍不住問。她放下筷子，直視我的眼睛："只對喜歡的人這樣。
"我一口飯差點噴出來："我們才認識幾個小時...""但我認識你很久了。"她輕聲說，
"通過你姐姐的朋友圈，微博，還有...她告訴我的所有關于你的事。
"我忽然覺得后背發(fā)涼，強笑道："哈，我姐肯定沒說我什么好話。""她說你表面花心，
其實很溫柔；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上心思細膩；喜歡講黃段子，
但從不越界..."她如數(shù)家珍般說道。我放下碗筷，
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那個...我去洗碗。""我來吧。"她站起身，
手指不經(jīng)意地劃過我的手背，"你去休息吧，工作一天很累了。"我逃也似的回到客廳，
打開電視假裝看球賽，實際上耳朵豎得老高，聽著廚房里的動靜。水聲，碗碟碰撞聲，
還有...她在哼歌？一個小時后，
洛華端著兩杯熱牛奶走過來："睡前喝杯牛奶有助于睡眠。"我接過杯子，
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又是一陣冰涼。"謝謝。"我抿了一口，味道...有點怪。
"加了點蜂蜜和肉桂。"她解釋道，"我的獨家配方。"我點點頭，強迫自己喝完。
她坐在沙發(fā)另一端，小口啜飲，眼睛卻一直盯著我。"那個...我明天還要上班，先睡了。
"我放下杯子，起身告辭。"晚安，李安。"她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做個好夢。
"我關上臥室門，長舒一口氣。從口袋里摸出手機，
給姐姐發(fā)了條消息："你同學有點...過于熱情了。"姐姐秒回："她人很好啊，
就是有點執(zhí)著。怎么，我們李大帥哥也有招架不住的時候？"我翻了個白眼："少來，
我只是覺得怪怪的。""習慣就好~她只是表達方式比較直接。對了，別惹她生氣哦，
她解剖課成績?nèi)嗟谝弧?我看著這條消息，忽然覺得脖子后面涼颼颼的。第二天早上，
我被一陣香味喚醒。推開臥室門，看到洛華已經(jīng)穿戴整齊，正在廚房煎蛋。"早。
"她頭也不回地說，"雞蛋要全熟還是半熟？""半...半熟。"我揉著眼睛，
驚訝于她的早起。餐桌上擺著豆?jié){、油條和幾碟小菜。我坐下來，
發(fā)現(xiàn)盤子下面壓著一張紙條："早餐愉快~今天是周一，記得帶鑰匙。
"我抬頭看她："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有忘帶鑰匙的習慣？""你姐說的。
"她端著煎蛋走過來，"她還說你周一總是遲到，所以我特意早點叫你。""叫我？
我沒聽到鬧鐘...""我敲了三次門。"她歪著頭，"你睡得像死豬一樣。
"我尷尬地咳嗽一聲："熬夜寫代碼..."她突然伸手拂過我的額頭，
把一綹翹起的頭發(fā)壓平："要注意身體。"這個動作太過自然，又太過親密，我僵在原地。
她似乎沒注意到我的反應，轉(zhuǎn)身去盛粥。吃完早餐，我匆忙收拾公文包準備出門。
洛華遞給我一個便當盒："午餐，少點外賣。"我接過便當，手指相觸的瞬間，
她輕輕勾了勾我的小指，然后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呃...謝謝。"我落荒而逃。公司里，
同事小王看到我的便當，吹了聲口哨："喲，交女朋友了？""不是，是我姐的同學，
暫時住我家。"我打開便當，里面整齊地擺著三明治、水果和...一個心形煎蛋。
"暫時住你家就給你做愛心便當？"小王擠眉弄眼，"你小子行啊。"我合上便當盒，
決定去食堂吃。下班回家，電梯里我不停思考該如何與洛華相處。門一開，
我就聞到了飯菜香，還有...蠟燭的味道？客廳里，餐桌上點著幾支蠟燭，
洛華穿著一條我沒見過的淡紫色連衣裙，正在擺盤。"這是...？"我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慶祝我正式入住第一天。"她微笑著走過來，接過我的公文包，"洗手吃飯吧。
"我機械地洗完手，坐在餐桌前。燭光映照下，她的皮膚顯得更加白皙透明，
嘴唇因為涂了唇膏而泛著水潤的光澤。"你今天...很漂亮。"我干巴巴地說。
她眼睛一亮："特意為你打扮的。"我差點被口水嗆到："洛華，
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食不言寢不語。"她夾了一塊排骨放在我碗里，"吃完再說。
"整頓飯在詭異的沉默中進行。她時不時給我夾菜，每次我抬頭都能撞上她直勾勾的目光。
吃完飯，我主動洗碗，想借機整理思緒。她卻站在我身后，近得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李安，"她突然開口，"你覺得我怎么樣？"我手一滑，
盤子差點掉在地上："你...很好啊，漂亮，賢惠，做飯好吃...""那你會喜歡我嗎？
"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卻重得像錘子砸在我心上。我轉(zhuǎn)過身，
發(fā)現(xiàn)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貼得極近，仰著臉看我，眼睛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洛華，
我們才認識兩天...""時間不是問題。"她向前一步，我被迫后退，腰抵在洗碗池邊緣，
"我喜歡你，從你姐姐第一次提起你時就喜歡。"我咽了口唾沫，
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尋找脫身之計："你看，我這個人其實很差勁的，貪財好色，
邋遢...""我知道。"她又向前一步，"貪財說明會理財，好色說明審美正常，
邋遢..."她伸手整理我的衣領，"說明需要有人照顧。
"我干笑兩聲："你真會說話..."她突然伸手撫上我的臉頰，我渾身一僵。
她的手掌依然冰涼，卻讓我臉上發(fā)燙。"別緊張。"她輕笑，
"我又不會吃了你...至少現(xiàn)在不會。"這句玩笑話本該緩解氣氛，卻讓我更加毛骨悚然。
我輕輕抓住她的手腕，拉開距離："洛華，
我覺得我們應該慢慢來..."她歪著頭看了我?guī)酌耄蝗徽诡佉恍Γ?好啊，
我們有的是時間。"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廚房，步伐輕盈得像只貓。我長舒一口氣，
癱坐在椅子上。手機震動，是姐姐的消息："怎么樣，相處得還好嗎？
"我咬牙切齒地回復："你同學是個病嬌！""哈哈哈，才發(fā)現(xiàn)啊？放心，
她不會真的傷害你的...大概。"2凌晨三點十七分，我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
睜開眼，借著窗外路燈的光，我看見洛華站在我的床邊，手里拿著什么東西。
她穿著白色睡裙，黑發(fā)垂在胸前，像個幽靈。"臥槽！"我猛地坐起來，
腦袋差點撞上她的下巴，"你干嘛呢？"她眨了眨眼，
舉起手中的體溫計："你睡前喝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藥，我想看看效果。"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牛奶里...什么？"開玩笑的。"她突然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只是看你踢被子，
來幫你蓋好。"我低頭，發(fā)現(xiàn)被子確實被重新掖好了。
但我的睡衣領口濕了一塊——她剛才絕對在用什么東西擦我的脖子。"洛華，
"我深吸一口氣，"半夜進男人房間很危險。""對你還是對我？"她歪著頭，
手指繞著發(fā)尾。"對我！"我抓狂地抓了抓頭發(fā)，"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嚇人？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知道了。下次我會敲門。
""不是敲門的問題..."我無力地倒回枕頭，"算了，我要睡覺。""晚安。"她俯身，
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冰涼的吻，然后飄然離去。我瞪著天花板，睡意全無。第二天早上，
我頂著黑眼圈走出臥室，聞到一股焦味。廚房里，洛華正對著冒煙的平底鍋發(fā)愣。
"你在...縱火？"我站在廚房門口問。她轉(zhuǎn)頭，臉上沾著面粉："想給你做松餅。
"鍋里的黑色物質(zhì)已經(jīng)看不出原形。我走過去關掉火，打開抽油煙機："還是我來吧。
""你會做飯？"她驚訝地問。"泡面算嗎？"我咧嘴一笑，從冰箱拿出雞蛋和培根，
"不過煎蛋還是可以的。"她站在我身邊，距離近得能聞到她身上的梔子花香。
我往旁邊挪了挪，她卻跟著貼過來。"李安，"她突然說，"你的睫毛很長。"我手一抖，
蛋黃破了："別突然說這種話...""我喜歡觀察你。"她伸手拂過我的睫毛，指尖冰涼，
"你打代碼時會咬下唇，看電視時右腿會不自覺地抖，睡覺喜歡蜷著..."我放下鍋鏟，
轉(zhuǎn)身面對她："你昨晚真的只是來蓋被子？"她歪著頭，露出天真的表情："不然呢？
"我盯著她的眼睛，想找出說謊的痕跡，但那雙眼睛里只有純粹的...迷戀？"算了。
"我放棄對峙，"去擺碗筷吧。"早餐在詭異的沉默中結(jié)束。我收拾公文包準備出門時，
洛華遞給我一個保溫杯。"薄荷茶，提神的。"她微笑著說，"昨晚沒睡好吧？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謝謝。"公司里，我盯著那個保溫杯看了半天，
最終沒敢喝，偷偷倒進了洗手間。下班回家，電梯門一開，我就聞到了飯菜香。推開門，
客廳煥然一新——我的臟衣服不見了，零食包裝消失了，
連游戲手柄都整齊地排列在電視柜上。洛華系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歡迎回家。
""你...打掃了？"我環(huán)顧四周，連地板都亮得反光。"嗯。"她走過來，
接過我的公文包，"還幫你整理了電腦桌。"我沖進書房，發(fā)現(xiàn)所有文件都分門別類放好，
連U盤都按顏色排列。最可怕的是——我的硬盤不見了。"洛華！"我沖回廚房，
"我那個黑色硬盤呢？""那個啊。"她慢條斯理地翻炒著鍋里的菜，"我看了里面的內(nèi)容，
覺得對身心健康不好，所以...""你刪了？"我聲音都變了調(diào)。"沒有。
"她轉(zhuǎn)頭對我一笑，"我加密了，密碼是我的生日。"我扶住冰箱才沒跪下去："你贏了。
"晚飯時，她不斷給我夾菜，每次筷子相碰都會輕輕"啊"一聲。吃到一半，
她突然問："李安，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生？"我差點被米飯嗆到："怎么突然問這個？
""好奇嘛。"她托著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呃...溫柔的吧。"我隨口敷衍。
"具體點。""長發(fā)，愛笑，會做飯..."我數(shù)著，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不就是在描述她嗎？果然，
她眼睛亮了起來："還有呢？""不重要了。"我放下碗筷，"反正我現(xiàn)在沒打算談戀愛。
"她的笑容僵了一瞬，又恢復如常："沒關系，我可以等。"晚上，我在書房加班寫代碼。
洛華敲門進來，放下一杯熱牛奶。"我不喝。"我頭也不抬地說。"沒加東西。
"她嘆了口氣，"我只是想照顧你。"我抬頭看她，發(fā)現(xiàn)她眼眶微紅，
頓時心軟了："...放這兒吧。"她開心地點頭，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而是拖了把椅子坐到我旁邊。"你要看著我工作？"我無奈地問。"嗯。"她拿出一本書，
"我看我的，你忙你的。"我拿她沒辦法，只好繼續(xù)敲代碼。過了一會兒，
我注意到她根本沒在看書，而是一直盯著我的側(cè)臉。
"洛華...""你敲鍵盤的樣子很好看。"她輕聲說，"手指修長，
骨節(jié)分明..."我停下動作，轉(zhuǎn)身面對她："你這樣我沒法工作。""那聊聊天？
"她合上書，"你談過幾次戀愛？""兩次。"我隨口編道。"她們是什么樣的人？
""一個愛笑，一個愛哭。"我瞎扯著，"都過去了。
"她若有所思："那你和她們...發(fā)展到哪一步了？"我挑眉："這問題越界了吧？
""我想了解你的一切。"她認真地說，"包括過去。""不行。"我干脆地拒絕，
"這是我的隱私。"她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笑起來："好吧。那說說你喜歡吃什么？
討厭什么？有什么小習慣？"我嘆了口氣，知道不滿足她的好奇心今晚是別想工作了。
于是簡單回答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聊著聊著，她的椅子越挪越近，最后幾乎貼在我身上。
我聞到她發(fā)絲間的香氣，感覺心跳加速——不是心動，是恐慌。"很晚了。"我站起身，
"我要睡了。"她跟著站起來，突然伸手抱住我的腰，臉貼在我背上："李安，我喜歡你。
"我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回應。"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喜歡我。"她的聲音悶悶的，
"但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我輕輕拉開她的手："洛華，別這樣..."她退后一步，
臉上帶著倔強的表情："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留下我站在書房里，
心跳如雷。躺在床上，我輾轉(zhuǎn)反側(cè)。手機突然震動，是姐姐發(fā)來的消息："洛華怎么樣？
沒嚇到你吧？"我回復："她剛才跟我表白了。""哇！"姐姐秒回，"她超搶手的，
醫(yī)學院一半男生暗戀她。""那為什么纏上我？""可能...你符合她的理想型？
"姐姐發(fā)了個偷笑的表情，"她喜歡幽默的，而且你長得也不差。
"我翻了個白眼："她太熱情了，我招架不住。""習慣就好~她只是表達方式比較直接。
對了，千萬別拒絕得太狠，她解剖課可是滿分。"我看著這條消息，
突然想起晚飯時她拿著餐刀的樣子，手一抖，手機砸在臉上。半夜，我又被細微的動靜驚醒。
睜開眼，洛華站在床邊，手里拿著我的手機。"你在干什么？"我聲音沙啞。她嚇了一跳，
手機掉在床上："我...我想看看你的鎖屏是什么。"我拿起手機，
鎖屏是默認的星空圖："現(xiàn)在看到了？可以回去睡了嗎？
"她咬著下唇："你手機里...有沒有前女友的照片？""沒有。"我無奈地說，
"就算有也不關你事。"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光："我會比她們都好。""洛華，
"我坐起身，嚴肅地看著她，"聽著，我們不可能。你是我姐的同學，現(xiàn)在住在我家，
這已經(jīng)很奇怪了。別再這樣了，好嗎？"她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你不喜歡我哪里？
我可以改。""不是你的問題..."我抓了抓頭發(fā)，"我只是對你沒感覺。
""感覺可以培養(yǎng)。"她固執(zhí)地說。"不，不能。"我斬釘截鐵地說，"現(xiàn)在，
請你回自己房間。"她站在原地沒動，月光下，我看見她的眼眶漸漸紅了。"好。"最終，
她輕聲說，"但我會讓你改變主意的。"她轉(zhuǎn)身離開，輕輕帶上門。我長舒一口氣，
卻不知為何感到一絲...愧疚？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時發(fā)現(xiàn)洛華已經(jīng)出門了。
餐桌上擺著早餐和一張紙條："去醫(yī)院實習，晚上回來。記得吃早餐。
——洛華"我松了口氣，同時又有點擔心——昨晚的話會不會太傷人了？上班路上，
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喂？""李安。"是洛華的聲音，但比平時低沉，
"我在醫(yī)院看到你前女友了。"我皺眉："什么前女友？""林小雨。"她說，
"她在我們醫(yī)院婦產(chǎn)科。
"我愣了半天才想起林小雨是我大學時交往過兩周的女生："那又怎樣？""她懷孕了。
"洛華的聲音帶著某種危險的興奮，"但不是你的。""...所以？
""所以你沒有和別人在一起的理由了。"她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站在地鐵里，毛骨悚然。
她是怎么知道林小雨的？又是怎么找到她聯(lián)系方式的？下班回家，
我故意在公司多待了兩小時才回去。推開門，屋里一片漆黑。"洛華？"我試探地叫了一聲。
沒有回應。我打開燈，發(fā)現(xiàn)餐桌上擺著晚餐，已經(jīng)涼了。旁邊又是一張紙條："飯在桌上，
熱一熱再吃。我去同學家住幾天?！迦A"我盯著紙條，心里五味雜陳。一方面，
我松了口氣；另一方面，我又擔心她會不會做什么傻事。手機震動，
是姐姐："洛華說你兇她了？"我回復："我只是劃清界限。""她哭了很久。"姐姐說，
"我從沒見她哭過。"我不知該如何回復，最終只發(fā)了個嘆氣的表情。洗完澡，我躺在床上，
突然覺得房子空蕩蕩的。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才幾天，我已經(jīng)習慣了有她在的喧鬧。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洛華發(fā)來的照片。點開一看，
是我的衣柜——她不知什么時候按顏色和季節(jié)重新整理了我的衣服。
附言："想你的時候整理的。晚安。"我盯著手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個女孩，
真是...執(zhí)著得可怕。關燈前，我注意到床頭柜上多了一個相框。拿起來看，
是我和她的合照——確切地說，是她在某次家庭聚會上偷拍的，
她把我們倆的頭像P在了一起，還加了愛心特效。我嘆了口氣，把相框扣在桌上，關燈睡覺。
黑暗中，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看著我。睜開眼，天花板的角落里，一個紅色的小點一閃一閃。
監(jiān)控攝像頭。我猛地坐起來，后背發(fā)涼。3天花板的紅點像一只不眠的眼睛。我站在床上，
用掃把捅了捅那個微型攝像頭，它靈活地轉(zhuǎn)了個方向，繼續(xù)對準我的臉。"操。
"我罵了一聲，跳下床抓起手機。洛華的電話響了五聲才接，背景音是醫(yī)院特有的嘈雜。
"李安？"她的聲音輕快，仿佛昨晚的沖突從未發(fā)生。"我房間里的攝像頭是怎么回事？
"我壓低聲音，怕鄰居聽見。"啊，被你發(fā)現(xiàn)了。"她輕笑，"那是為了記錄你的睡眠質(zhì)量，
醫(yī)學生的課外研究。""立刻回來把它拆了！""現(xiàn)在不行，我在手術觀摩。
"她的聲音突然嚴肅，"李安，你知道人類眼球摘除手術需要幾分鐘嗎？
"我后背一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三分鐘。"她自顧自地說，
"比安裝攝像頭還快。"通話突然中斷。我盯著手機，胃里翻涌著早餐的培根和恐懼。
拆不下攝像頭，我干脆用膠帶把它糊住。正要出門上班，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