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是門被撞擊的聲音,可是…為什么…我在哪…“砰砰砰”聲音更重了,
我想睜開眼,可頭好痛,起不來。算了,先睡吧?!恢肋^了多久,我艱難地睜開眼。
好模糊。我伸手找我的眼鏡?怎么找不到?而且,我睡在地板上!
我努力從支離破碎的記憶中找到答案。哦,想起來了,MD昨天正和朋友開黑呢,
都要推水晶了,腦袋突然“嗡”地一下帶不動了,才九點多啊,也不能是要猝死了吧。
我想拿杯水,順帶吃顆糖來著,然后……應(yīng)該就暈這了。我終于摸索到了我的眼鏡真完蛋,
碎掉了,我就知道不應(yīng)該貪便宜,MD摔一下就碎了,我都沒摔壞。我把玻璃渣清理了一下,
我不確定有沒有清理干凈,我又看不清。好了,手機呢?太好了,在沙發(fā)上,
幸好我沒帶著手機去找水,不然就換我摔碎了。我摁了幾下開機鍵。沒電了,可以理解,
畢竟一晚上沒關(guān)。等摸索著到了臥室,終于為手機續(xù)了命。得跟他們解釋一下,
也不知道那把贏沒贏。我瞇著眼打字:“我昨天晚上突然暈倒了,不好意思啊各位,
那把贏了嗎?”消息發(fā)出去了,奇怪了,怎么沒人回?他們平時都是秒回啊,
再說了四個人怎么可能都沒看見,而且我突然掉線咋個沒人罵?
我瞇起眼看了看時間:下午七點要是說下午五點他們可能還在睡覺,可都七點了。誒,等等,
我睡了快二十個小時!不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十號了,我艸了,
我沒記錯的話我是十二號暈倒的吧。我又查看了屏幕使用時間,沒錯,就是十二號。
我一連睡了十幾天?!沒人找我嗎?怎么還沒人回我消息,我直接給一個兄弟打了視頻。
沒人接我走到窗戶邊,用手機的照相機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艸一片狼藉可是有很多人…不對,
那不像人放大看看是人沒錯,只不過他們臉上有好多血啊,身上也穿的跟乞丐似的,
我不是說衣服有多便宜,是特別爛。這是在演戲嗎,也忒真實了,街道上的車也爛了,
路也翹起來了,真糟心啊。“嗡”誒,終于有人回信了白天朗:“沒事,
我也暈了”我回信“你看看咱們暈了幾天?”我是第一個醒來的,
還有點驕傲白天朗:“@全體成員 活著的吱一聲”“吱”只有我活著群里又沒聲了,
都死了?過了大概半小時?白天朗:“喪尸爆發(fā)了,看新聞”“不看,別整這些亂七八糟的。
”白天朗:“陳蕭,你先把桌上的糖吃了,在客廳。”我吃了,苦的,所以我吐了,
他好有病“都什么時候了,還吃糖呢,沒看見?!卑滋炖剩骸癘K,我有病,你別出門,
我去找你”他和我住同一棟樓,從小又一起上學(xué),這東西叫…青梅竹馬來著吧。沒過多久,
門就被敲響了我拿了把刀,去開門貓眼被一團紅色的漿糊遮住了我開了門,
白天朗直接沖了進來,把我撞倒了“碰”的一下把門關(guān)上了“你有病吧!
怎么還往身上抹番茄醬?”我問,我沒提他把我撞倒的事“這是血。
”他言簡意賅“哦”“我們現(xiàn)在要趕去最近的避難所,那里有幸存者,也有警察,
比較安全”他一個勁地和我說話,我都插不上嘴,“拿著這個”是把刀,
可我本來就拿了把刀,所以他又收回去了我才注意到他背了好大一個書包“裝的什么?
”“吃的穿的還有一些用得上的東西,你也帶一個?!闭f完就進屋給我找了個大包,
又往里面裝了很多方便面,應(yīng)該是方便面。我背上了“他們?nèi)齻€呢?”我問“應(yīng)該還沒醒,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身體有哪里奇怪?”“沒有,怎么了?”“電視上說有人覺醒異能了,
你眼鏡呢?”“摔碎了?!蔽液芸旖邮芰诉@個離譜的事實:又是喪尸又是異能的。
“那外邊兒不都是喪尸嗎,咱們怎么去避難所,咱爸媽呢?”我在孤兒院長大,
后來白天朗的父母收養(yǎng)了我,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十六歲之后就不和他們一起住了。
他們把我送到我現(xiàn)在住的房子里,每年給我打錢,沒再和他倆見過面。“他們?nèi)饴糜瘟耍?/p>
我聯(lián)系不到他們。至于怎么過去……你看…”他隔空給我了眼鏡框——鏡片碎了,
鏡框又沒壞,下次再配就不用買鏡框了?!芭1疲@能力能借我玩玩嗎。
”“走了”他有點不耐煩,我不知道是因為我說要借他的能力還是因為我無所謂的態(tài)度。
其實我更想和他在這待著,然后餓死我剛要去開門,
白天朗就攔住了我MD他自己說要走的“從窗戶走,走廊里喪尸太多了。
”他牽著我走過去打開窗戶就跳???!哦,我忘了我家住一樓我說:“你是sb嗎,
外面喪尸不多嗎?”我才是sb,白天朗一揮手,
喪尸就飛出去了我啥也看不清就這么跟著他跑"左邊!"白天朗低吼一聲,
我下意識往右偏了偏,差點撞上電線桿。一陣腥風撲面而來,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白天朗已經(jīng)松開我的手,向前揮臂。剎那間,空氣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攪動,
形成一道狂暴的流。"走!"白天朗又抓住我的手腕,這次力道大得讓我皺眉。
我們沖過街道,我的運動鞋踩在什么黏膩的東西上,差點滑倒?!拔襝,
你不能讓咱倆飛起來嗎,累死老子了?!薄翱刂撇缓迷蹅z都得摔死?!?操!
死就死了—""噓。"白天朗突然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向身后一揮。我瞪大眼睛,
看著從他指尖飛出的鑰匙串像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精準地插進了三只喪尸的眼窩。
"現(xiàn)在可以罵了。"白天朗松開手,嘴角掛著那抹讓我想揍他的冷笑。
"你他媽就是個裝逼犯!"我壓低聲音吼道,"外面喪尸不多嗎,還不如在家待著。
"白天朗沒回答,只是抬手打了個響指。遠處撲來的五只喪尸突然像被無形的手抓住腳踝,
齊刷刷倒飛出去,撞在墻上變成一堆爛肉。"現(xiàn)在不多了。"他說,“帥嗎?”“還行,
別裝逼了”他們都說我有病,可我覺得白天朗才是最有病的,二話不說就拉著我出來,
能不能活著到避難所還不知道呢?!澳銏筮^警了嗎?”我問“沒人接,
我給所有認識的人都打了電話,所有急救電話也都打了?!蔽覀儾慌芰耍?/p>
因為白天朗的能力簡直bug——他能讓任何物體按他想要的軌跡運動。
垃圾桶蓋變成回旋鏢,鐵絲變成絞索。喪尸們像割麥子一樣倒下。"累嗎?
"路過一個便利店時我問,"要不要休息?"白天朗眼睛一亮:"想和我約會就直說。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用"約會"這個詞,但便利店確實是個好地方。
白天朗用能力讓貨架飄到門口堵住,然后開始搜刮食物。這個店很小,可也要廁所,有臥室,
一應(yīng)俱全,店主人應(yīng)該是住在這里的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一只喪尸"我想洗澡。
"白天朗差點被自己絆倒:"現(xiàn)、現(xiàn)在?""身上黏。"我已經(jīng)開始脫衣服,“一起嗎?
”“也行”我們進了浴室“嘶,沒熱水”熱水開了五分鐘流的還是冷水,
我倆就在這干瞪眼浴缸接滿了水,雖然是冷的反正是夏天,我泡進去了,“沒那么涼,
過會兒就適應(yīng)了?!蔽艺泻舭滋炖蔬M來水溢出去好多,我們面對面坐著"轉(zhuǎn)過去。
"他拿起香皂,手法熟練地幫我擦背,指腹在我肩頸處用力恰到好處地按壓,
"你這里太僵了。""嗯。"我含糊應(yīng)著,感受他手指在皮膚上劃過的觸感。
白天朗的按摩技術(shù)一向很好洗完后,他隨手一揮,架子上的毛巾飛過來落在我頭上。"擦干,
別感冒。"我包里沒衣服,就去翻白天朗的包其實這畫面挺搞笑的,一個果男在便利店亂逛,
反正沒有其他人衣服有點大,勒緊褲腰帶又是一條好褲子但我又不能一直這么穿,
我又去找他,他還沒洗完我說:“我把衣服洗一下,你幫我甩干”這沒洗衣機“?。?/p>
”他還在擦身體的手一滯“你就控制我的衣服擱那轉(zhuǎn),把水甩干就可以”“我的錯,
我忘了給你帶衣服”他這能力真好用,我覺得這比洗衣機轉(zhuǎn)的還快,
我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我先上了床"往里點。"他拍了拍我的腿,我往旁邊一滾,
給他騰出位置。他躺下了,我抱著他睡覺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離開了這里,其實在這里也不錯,
吃喝不愁的,可他執(zhí)意要走清晨的喪尸并不多,
我們甚至聊起了天“你從電視上知道的避難所嗎?”我問“對,只不過上面只給了地圖,
沒給聯(lián)系方式?!彼f“這不合理吧?!薄拔乙策@樣覺得。
”“我看他們根本救不了那么多人,不打算救了?!薄啊彼麤]再說話“你真好騙。
”我又說我打賭他肯定后悔帶我出來了“嗡”手機響了林霧:“你爸爸醒了,艸,
外邊兒什么情況?”陳蕭:“喪尸爆發(fā),你還在家嗎?”林霧:“不然呢?
”白天朗沒看手機,只能我和他說了,真麻煩“林霧醒了。”我說他沒回話,
一直往前走著“不帶上他嗎?”我問他停下了,“當然要帶上,讓他過來?!奔词刮铱床磺?,
但他臉色并不好,我能感受到我在群里發(fā)了定位,
林霧的家離這不遠——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就在這等嗎?
”他百無聊賴地用異能控制著三顆石子玩雜耍,
石子在空中組成"SB"的字樣——我猜他是在嘲諷喪尸“對,反正有你在,又不會出事。
”為了讓他高興點我都能說出這話來了,我真?zhèn)ゴ笪衣牭剿α艘幌拢?/p>
聲音不大后邊也有聲音,我就往后看了看,腦瓜子上面掛了倆藍色的色塊,還挺長的“誒,
你看那邊有個人cosplay初因未來呢。”我指著遠處晃動的身影“什么玩意?
”他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身體突然繃直了那個"coser"搖搖晃晃地朝我們走來,
藍色雙馬尾在風中飄蕩。我大概能看清了——它的皮膚呈現(xiàn)不正常的青灰色,下巴缺了半邊,
露出森白的牙齒。"我靠,這cos得還挺敬業(yè)..."我瞇起眼睛,"連牙齒都做特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