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地下室漆黑一片,只有門口的燈散發(fā)著一點微弱的光。
裴月淺的腳步聲在樓梯間內回蕩,陸知甚蜷縮在墻角,渾身顫抖著。
“啪嗒!”
門被打開了。
陸知甚對上了裴月淺那雙猩紅的眸子,顫抖得更厲害了。
“你要干什么?”
裴月淺沒有回答她,只是退了出去,讓身后的保鏢進來。
幾個保鏢都拿著袋子,空蕩寂靜的地下室很快出現(xiàn)了嘶嘶嘶的動靜。
下一刻,幾袋子的蛇便被保鏢放了出來,朝著陸知甚的方向滑動過去。
“?。 ?/p>
“不要過來!”
“救命!”
陸知甚想要躲避,但是整個地下室已經被蛇給布滿了。
這些蛇纏繞上陸知甚的手臂、小腿,接著一路向上,直到纏滿全身。
冰涼的觸感讓陸知甚渾身打顫,但是卻避無可避。
“?。 ?/p>
陸知甚發(fā)出了尖銳的叫聲,接著便是更多蛇咬上他皮膚發(fā)出的動靜。
裴月淺站在外面,冷眼看著這可怖的一幕,聲音冷得發(fā)寒,
“放心,沒毒,我還舍不得讓他死的這么痛快?!?/p>
這些蛇被放出來的時候,陸知甚已經倒在了地上,渾身都是傷口,奄奄一息。
如果不是胸口仍然有微弱的起伏,幾乎會讓人懷疑這是一具尸體。
“讓我死,求求你?!?/p>
他呢喃著,但是等到的卻是醫(yī)生。
“我說過,不會讓他死的這么痛快?!?/p>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裴月淺不停地用各種東西折磨陸知甚,
他被人按在滾燙的炭火上,渾身都是燙傷的水泡疤痕,
或者將一把把針扎在他的身上
……
樁樁件件都是陸十州曾經遭受過的折磨。
結束以后陸知甚以為她終于要放過自己,卻被她帶到了酒店,但酒店的房間里面被裴月淺安排了一群醉醺醺臟兮兮的流浪漢,屋子里還架著一臺錄像機。
看到這兒的陸知甚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拼命掙扎求饒都沒能讓裴月淺心軟。
“裴月淺,求你,你不能這樣對我,求你……”
“啊……救命救命……”
裴月淺對他的呼救沒有任何神情上的松動,“這不是你當初對待十州的方法嗎?你現(xiàn)在又是在害怕什么?”
“你在國外的事情還以為我們不知道嗎?玩這么花的人還怕這個?”
陸知甚跑到門邊,想要出去。
但是這早就被裴月淺的人圍住,無人能回應陸知甚的求救,裴月淺臉上帶著病態(tài)的笑容錄下這惡心的畫面。
保鏢捂住陸知甚的嘴巴,抽了他幾巴掌,強行撕碎他的衣服,動作粗魯又殘暴。
裴月淺這段時間將所有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了,想到那晚陸十州差點就在……
她看向地上掙扎的陸知甚,眸色中滿是狠厲。
陸知甚滿身傷疤被扔在原地。
折磨還遠遠沒有結束。
陸家為陸十州舉辦了葬禮,在葬禮的前夕,大姐來到了地下室。
看著角落里的陸知甚,“明天就是十州的葬禮了。”
陸知甚轉過頭來看向她,“你們這么折磨我,陸十州不還是死了嗎?”
“葬禮,他尸骨無存哪里有東西可以葬下去?!?/p>
“陸知甚,難道你一點悔恨都沒有嗎?”
陸知甚笑起來,沙啞的笑聲回蕩在地下室,配上他陰毒的話,像是惡鬼的低吟。
“悔恨?你們才是最該悔恨的?!?/p>
“我才不要悔恨,午夜夢回,他可從來沒來找過我?!?/p>
陸知甚看著大姐臉上的黑眼圈,“想必他還是去找你這個親手殺了他的兇手比較多吧?”
見他這樣冥頑不靈,大姐直接吩咐保鏢將他拖去了墓地。
陸知甚看見墓碑,不肯下跪,被保鏢一腳踹在了腿彎才重重地跪了下去。
“你就跪在這里,給陸十州守靈七天?!?/p>
陸知甚想要掙扎,卻被保鏢死死地鉗制住。
夜晚的墓地刮過陣陣陰風,他看著面前的照片,渾身發(fā)抖。
一開始,他還能反抗一二,后面就只能意識不清地跪在地上。
整整七天,每天他能果腹的僅僅只有一碗白粥。
意識漸漸的模糊,陸知甚倒在地上,再次醒來的時候,渾身都被雨水淋濕。
就這樣醒了暈,暈了醒。
陸知甚的膝蓋已經痛到麻木,血跡沾滿了整條褲子。
終于,七天的時間到了。
他本來以為終于可以結束了,但是大姐又拿著藤鞭走了過來。
“陸知甚,你上次污蔑十州,讓他受了藤鞭。既然你不知道悔改,那便百倍償還。”
隨著鞭子破空的呼嘯聲傳來,劇烈的疼痛也猛然落到了他的背上!
拿著藤鞭的保鏢用足了力氣,不過一下他的衣服上便滲出了星星點點的紅色,
甚至來不及適應這一鞭的痛苦,下一鞭便又裹挾著風席卷而來,
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濕漉漉的頭發(fā)胡亂貼在他的額頭上,
最后一鞭落下的時候,陸知甚的世界只剩下了一片慘白,所有的聲音漸漸遠去,
“以后每日你便都在十州的墓前承受一百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