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色的毒素迅速蔓延開來，那東西像被抽走了骨頭，軟塌塌地倒下去。

第二箭、第三箭接連射出，精準地命中另外兩個感染者的咽喉。程巖已經(jīng)移動到診所門口，

他必須速戰(zhàn)速決，不能給感染者包圍他的機會。"這邊！"他大喊，同時射倒第四個感染者，

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女孩猛地抬頭，滿臉是血和淚的混合物，頭發(fā)黏在額頭上，

那雙眼睛里布滿血絲，卻透著一股倔強的光。她看到了程巖，愣了一秒，

然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掙扎著爬起來，拖著傷腿，一瘸一拐地向診所移動。

程巖繼續(xù)放箭，為她的撤退爭取時間，箭袋里的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快！

"他抓住女孩的手臂，入手一片滾燙，幾乎是把她拽進了診所。她的手臂很細，

隔著布料都能摸到骨頭。身后的咯咯聲越來越近，帶著潮濕的呼吸聲。

程巖反手踢翻一個沉重的金屬藥架，藥品滾落一地，擋住了狹窄的走廊，

然后拉著女孩沖向后門。"還有...其他人...在那邊巷子..."女孩氣喘吁吁地說，

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他們...被困住了...""沒有時間了！"程巖厲聲道，

拉著她的手沒有絲毫停頓。后門被一堆散發(fā)著惡臭的醫(yī)療垃圾堵住，他用肩膀用力撞開，

一股相對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帶著塵土的味道。巷子里堆滿了發(fā)霉的垃圾箱和廢棄的家具，

程巖選擇了一條迂回曲折的路線返回安全屋。女孩勉強跟上，但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像破舊的風箱。轉(zhuǎn)過第二個彎時，她突然腿一軟，癱軟下去，再也走不動了。"不，不行，

現(xiàn)在不行。"程巖咬牙，一把將她扛上肩膀。輕得驚人，可能不到一百斤，

像扛著一袋并不沉重的糧食。他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也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汗味。他調(diào)整了一下重心，加快了步伐，靴底踩在碎石上，

發(fā)出急促的聲響。咯咯聲從三個方向傳來，像潮水一樣圍攏過來。

程巖拐進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窄巷，踹開一扇銹跡斑斑的柵欄門，